“你什麼意思!”江染脫口而出,怒聲道。
見他将手攀了上來,江染猛然發覺來者意味不明,似乎揣着别的心思。
瞳孔猛然睜大,擡首,瞪了他一眼,口中喝道:“你!當真有……如此、大的膽子……”
失算了……今日就不該來此的。
話音剛落,江染便有些脫了力,在最後一刻,握起了桌上的酒杯砸了過去。
隻見此時,那湘州起了身,緩緩走向江染這邊,嘴角揚起一番笑意,惡心地舔了下嘴角,倒是頗像惡霸之态。
近了後,半蹲着,上手摸了摸江染的臉龐,江染此時已是無力的攤在那裡,盡力地反抗。
眼中的厭惡之情更加的濃重,雖是沒有力氣,但還是狠盯着他。
“我是皇子,還是煜王妃,你、你……是怎麼敢的!”聲音愈發無力了。
江染盡力地撐着雙目,此時是千萬不能睡過去的,能多撐一時是一時,想來楚墨遲快尋到了。
他聽到後,惡笑了兩聲,又捏了捏江染的臉龐,道:“呵哈,你以為你是誰呢?不過孤立無援罷了,一個棄子,也敢這樣嚣張,聽話些,以後給你分些甜頭。”
江染現在已是喘着氣,快要支撐不住了,眸子很快就閉上了。
他想過這湘州刺史可能揣過一萬個心思,都沒想過,居然他是心懷不軌。
氣息微弱,有些不穩,像是在喃喃地說道:“你活不久的!放了我,我給你留一絲活路!”
那湘州刺史覺着可笑,又嘲諷般的笑了幾聲。
戲谑地說道:“你覺得我會讓你說出去?”
“早便聽說這大齊三皇子承了莊後的美貌,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以前是沒機會,現在可得好好嘗嘗。”
說着,欣賞着身邊的美人,臉上露出些滿足的神情。
“你也配提母後……”江染緩緩道,長睫顫動,狠狠盯着他,發出最後一絲怒火,威脅他說:“你不怕,王爺殺了你。”
可湘州刺史确實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不止地發笑,像是在嘲諷他此刻的無能。
“本官早遍聽說了,他将你放在身邊,隻是為了折磨,你還不如跟了我。”
“事情敗露,你活不成了。”
江染再次威脅道,又随手從桌案上拿了個瓷碗,磕了下桌腿,弄碎了,捏住一片在手上,刺了過去。
可能就是無用功夫,力氣太過輕軟,劃傷了手指不說,還被他輕松接住了。
那湘州刺史體型圓潤,輕輕一掀,便将那桌子推向了一邊,以防江染再次反抗。
“本官算定了你不敢說的,若本官活不成了,你也得與我陪葬,畢竟那位的性情不太好,你也是知道的,你猜他若是知道,你背叛了他,與我們合作,又會怎麼想?”
湘州刺史自诩了解楚墨遲行事,就靠着那些不明虛實的信息,還以為對他的事情了如指掌,便這樣笃定地說。
這樣一個蠢貨,居然坐上了刺史的位置,這官怕不是托人買來的。
“滾!”
江染拼了最後全身的力氣,奮力地踢了他一腳,向後再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