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陸恒帶着受傷的屬下來到軍區醫院治傷,剛進急診室,迎面就是個老熟人。
大院裡一起長大的發小,陶紅。
本來一切正常挺好的,自從她家托人說了一次媒,一切就都不對勁了。
陸恒當然是回絕了,但他是無差别回絕。他現在不想考慮個人問題,無暇顧及,沒這個心思。
但陶紅卻好似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大院的姑娘人人都有家世,陶紅論樣貌,又是個尖兒,本來就心高氣傲,要不然也不敢肖想男人中的尖兒,陸恒陸營長。
人人都勸她不要碰釘子,陸營長早就放話這兩年不想考慮個人問題,她聽不進去,總覺得自己是個例外,結果被打臉了。
從此再見到陸恒,說話就帶三分怪氣,這不,迎面一碰頭,就問:“呦,陸營長大駕光臨了?就算要表示關心部下,勤務兵跟一趟不就行了,您老人家怎麼親自跑來了?”
陸恒本來也不必親自來。
隻是他帶兵訓練的時候,比一般校官嚴苛,這次強度過大了點,一個士兵突然摔倒起不來了。這種情況下,不跟着來盯一下就診治療,陸恒心裡便覺得過意不去,萬一傷筋動骨,處理不及時,也是一輩子的事。
這些話,跟陶紅也說不着,陸恒沒有理她,隻是問一句:“大夫呢?”
大夫剛出屋,不一會兒就回來,但陶紅心裡别扭着,不想告訴陸恒實話,就想看他着急:“大夫啊,且得等呢。想找哪一科的,告訴我,我替您去找。”
陸恒眉頭一皺,轉身就想走,可部下又在急診室椅子上呻吟不止,一時也動彈不得。
正在着急的時候,白布簾子一掀,從裡頭走出來一個輕盈的身影,居然是林雪梅。
林雪梅快步靠近陸恒,揚起一張白皙小臉:“先請骨科大夫來給初步判斷一下?再決定是不是照X光?”
一句話字字句句,都打在陸恒心坎上,陸恒點一下頭,松出一口氣。
林雪梅一路小跑,跑向了急診室門口。
陶紅不滿的酸話追着她喊:“哎?有你什麼事兒啊!要你獻殷勤!哦我知道了!是為了剛下來的轉正名額,連臉都不想要了吧!”
醫院裡剛下來幾個臨時工轉正名額,講明了現役軍人家屬優先。
在陶紅看來,林雪梅這麼一個臨時工護士,沒有她陶紅的投胎技術,就隻能靠其他手段了,這不,仗着長了一張好臉,有那麼幾分姿色,見了軍官不顧死活地往上貼。
聽到有轉正名額的事,陸恒也是凝了一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