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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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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闊山從未有過如此難熬的夜晚,即使在打仗的時候。

自從被關進這狹窄的祭祀孔洞中,劉要便像瘋了一樣,他一會以頭搶地,一會扭動着捆綁的身體撞擊祭台壁,伴随着高聲的喊叫。他也不喊放他出去的話,隻是将自己為了村民苦心孤詣地作為盡數傾訴。

“是我将族人保護在這裡!是我替你們排除了老族長的阻礙!是我日夜不停的祈禱讓仙人庇佑這裡!”

“你們忘恩負義!不怕反噬嗎?”

“我上過戰場,我不怕苦不怕疼!你們摧殘不了我!”

“盡管朝我來,不要傷害蘇娘!”

提到蘇娘,他似乎想到什麼,怔楞片刻後開始新一輪鬼哭狼嚎。

“我要見劉多!我要見劉多!”

“劉多,給我滾過來!”

劉牧縱使對這個面目和善心腸歹毒的族長沒有好印象,但是此等程度的癫狂讓一個十歲的小孩子不顫而栗。他躲在時清後面,小鹿般的眼睛因害怕顫抖而不停眨動。而時清,作為其中唯一有點三腳貓功夫的人,被視為巨大威脅,捆綁的比其他人要嚴密幾倍,為了防止他走動,還将他拴在牆壁旁。此刻他有心一拳頭打暈劉要,鑒于行動不便隻能咬牙切齒地閉目養神。

劉多打開祭祀孔,看到面目猙獰的劉要,一時還有些不習慣。畢竟劉要在村民中的形象永遠是慈眉善目的。

見到劉多,劉要仰頭,“蘇娘呢?你們把蘇娘怎麼樣了?”

劉多嗤笑一聲,“劉要你别裝了,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要裝好人嗎?”

“我是不是好人自然有仙人明證,你到底把蘇娘怎麼樣了?”

“仙人如果有明證,也會為蘇娘不值。”劉多壓下眼中複雜情緒,頗為憤怒,“你以為你是怎麼娶到她的?如若不是你在村中散播蘇老爺子有長生秘籍,村裡人也不會對父女兩個虎視眈眈,最後能讓你有表現機會抱得美人歸?”

劉要瞳孔微張,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劉多見此,“怎麼?沒想到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也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人在做天在看,劉要你以為你暗中的歹毒操作沒有人知道麼?”

劉要想要伸手打擊劉多,發現手腳都被捆住後扭動身體沿着祭祀孔的牆壁向上蠕動,他嗚嗚咽咽不知說着什麼。劉多俯下身冷笑一聲,“劉要,我可以不動蘇娘,但是他和你夫妻多年,難保不知道真相的村民殃及到她。這樣吧,你現在大聲承認你是村子的罪人,我就讓人去保護蘇娘。”

劉要掙紮未果,重心不穩“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愧對村子的。

當年向蘇娘的父親學習醫術,在村中治病救人。後來為了果腹,對抗饑荒,他和劉柴又主動請纓為村民找到希望。隻是最後上去的機會讓給了劉柴,他才會成為村中人敬仰的英雄,可自己做的努力便被埋葬了。

後來世道大亂,戰争一觸即發,他也作為軍人在戰場上英勇殺敵,雖然最終沒有撐到戰争結束,但是自己身上的傷疤和病根,都是為了保護家國、保護族人。

好不容易回來,發現村中婦孺無依,如若戰争來臨,如何自保?于是在老族長帶領下來到這樣隐秘的仙人庇佑之地,自己夙夜祈禱,換來的祥和安甯,自己何罪之有?

劉多見他死不悔改,打算關上祭台孔離去,在光亮即将消失殆盡之際,他聽到微弱的祈求:

“我有罪……”

“我有罪,不要傷害蘇娘……”

劉要側躺在冰冷的石頭上,淩亂的頭發遮住了他淌下的眼淚。

而蘇娘,确實沒有受到殘害,此刻她已經停下了熬藥,正坐在燭火旁縫縫補補。在她對面,林停晚剛給郁熠朝清理完傷口。

林停晚放下裝藥的葫蘆,走回來時見黎見恩已經心大地躺下進入了淺眠,而郁熠朝,正看着做手藝活的蘇娘出神。

林停晚撇撇嘴。

眼都瞎成這樣了還要直視燭光下的美人,呵,讓你平時裝正經,照樣也是喜歡這樣的女人。

郁熠朝看了半晌後突然開口問蘇娘:“蘇姑娘這是容州刺繡的手法?”

蘇娘擡頭,眨巴眨巴眼睛點頭肯定。

郁熠朝起身來到蘇娘面前,征的後者同意後拿起半成的繡品細細觀摩。

“針腳細密,圖案躍然,這樣的粗布上也能有這樣的好手藝,蘇姑娘下了苦功夫了。”

林停晚:……

真是難得聽到郁老闆誇人。這繡品他看起來也就算是中等水平,出去售賣都賣不到高價。

蘇娘對于這樣一個俊俏男子的誇贊紅了臉,她腼腆一笑,用手語解釋着什麼。

郁熠朝一愣。

林停晚主動上前翻譯:“她說,隻有小時候短暫學過一段時間,隻是因為喜歡才一直用來打發時間的。她繡的不好,你謬贊了。你也會刺繡?”

“我不會,但是我……有個故人,手法很娴熟。”

郁熠朝一句話說的很輕,小心翼翼。

林停晚在他身後睜大雙眼,心中悸動。重逢之後,這是他第一次聽郁熠朝提起他。沒有嫉惡如仇的恨意,沒有無關緊要的随意,隻是在某個瞬間想到,帶着懷念說起。

郁熠朝轉頭看向林停晚,眼帶笑意,在離他很近的地方說:“連手語也會……你還學什麼了?”

林停晚收起悸動的心情,保留着一絲察覺不到的愉悅,嘴上還是說:“學了不少,但是沒學做生意。”

郁熠朝不說話,含笑看他,拉着他來和蘇娘聊天。

如若一件事他根本不想做,隻要郁熠朝贊美幾句,他必然拒絕不得。從小郁熠朝便拿捏了林停晚的軟處。

“蘇姑娘以前不是這劉家莊的人吧?這樣的手藝隻有南方容州才有。”郁熠朝問。

‘我家不是容州的,我記不清了,因為避難很小便和父親逃了出來。隻是在路上遇到了會刺繡的師傅,好心教了一程。’

郁熠朝眸光微沉,輕聲問:“逃難,很辛苦吧?”

蘇娘回憶遠去的記憶,搖搖頭比劃,“都過去了。”林停晚說。

‘隻是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在路上遇到意外損傷了嗓子再也說不出話來。還好村裡人不嫌棄收留了我們父女。’

“聽說你父親是神醫?”林停晚反問。

蘇娘比劃着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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