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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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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大人既然已經斷定我們是犯人,還能允許我們随意進出衙門,這個态度,我在别的地方是沒見到過的。不過呂大人也在這白水城做了二十年官,想來斷案如神,隻是這半夜三更,您老六旬的身子骨可承受的了?”

這個剛來白水城不到一天的年輕人提前了解過自己?

他當即勃然大怒:“放肆!”

玥然橫插進來轉移話題:“呂大人還有什麼問題問我?我這樓明早天亮前能不能開張您給個準話。”

呂啟見到玥然,态度柔和下來,他換了一副溫和的語氣:“玥然姑娘,茲事重大,全城哄然,容州從上到下都很重視,老朽也在抓緊抓兇,隻要今晚兇手伏法,必然讓月然樓恢複營業。”

林停晚當即明白了這老頭的意思。早就聽聞容州姓白而非江,白家在此地隻手遮天。

白家主事人白義信是個商人,他年紀不大,卻将祖上傳下來的皇家生意做的井井有條。

白義信有個胞弟白義正,早些年也從商,但可能實在沒有生意頭腦,被他當年還在世的父親百赫砸重金買了個小官。後來白家如日中天,白義正官位越做越高,盡管明面上不顯示,但實際都知道他靠着白家的稅賦和權勢在容州政界說一不二,俨然是一個隐形的容州知府。

呂啟說的是“今晚兇手伏法”,而非抓到兇手,說明這個耿奎在白家确實有點地位,驚動了白家上層,壓迫之下白水縣就要快速破案給出結果。但是顯然這些人對于誰是真兇并不在意。

玥然經營着白水城最大的酒樓營生,一年不知道上繳多少金銀,得罪不得。但是林停晚和郁熠朝,初入容州,看上去無權無勢,白天還與死者發生了沖突,怎麼看都像是能交差的“兇手”。

果然,呂啟指着兩人道:“你們二人今日在天下至寶店内損壞古玩珍寶,與耿奎發生口角且大打出手,後寡不敵衆逃走後記恨在心,擇機殺害耿奎以洩憤。大膽歹徒,還不認罪!”

郁熠朝顯然也明白了其中深意,他頗為厭惡地皺眉道:“難怪白水城破案神速,原來竟不知在容州支持下玩出了這麼多花樣。如若呂大人老眼昏花認不清兇手和良民,不如等呂大人睜開眼睛後再找我們來問詢。”

林停晚望着郁熠朝,有點幸災樂禍地看向呂越心想:你可真會選人。

三人欲轉身離開,呂啟一拍桌子,嚴陣以待的衙門差役将去路攔死,長茅刀槍發出鐵器的寒涼聲。

“呂大人”玥然冷臉質問,“此為何意?”

“玥然姑娘,你若要執意與這兩人結黨營私,那便是同夥。若是今晚他們認罪伏誅,那就是協助衙門辦案有功,明早太陽升起來之前老朽保證你月然樓正常營生。”

他站起身,一聲令下,要将三人強行圍捕歸案。

正當此時,門外一衙差慌慌張張進門,與呂啟耳語幾句。後者先是片刻怔楞,而後不屑道:

“太子?說什麼屁話?他是太子我還是皇帝呢!”

“什麼?白大人和知府也來了?!”

容州知府姓曾,他大腹便便地跟在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身後,不知道的以為是個亦步亦趨的下人。而所有容州百姓對曾知府并沒有多少印象,但是提及白義正,都會下意識将他等同于容州的真正話事人。

白義正時年三十又五,正值年富力強大有作為的年紀。他出身富貴,做派講究,浸染官商兩道,氣質官僚而精明。與江承璟并排,一時竟看不出來誰是皇家貴胄。

“太子駕到,還不跪下。”

呂啟如遭雷劈,撲倒在地,随後跪倒一片。

白義正越過呂啟徑直走到林停晚面前行官禮:“早聽聞太子麾下的林大人年少有為,識大局、成大事,深受聖人太子賞識。前陣子聽說林大人屈尊來我容州城,我兄長特意囑咐定然要與林大人好好學學為官之道。剛得知你落了腳,立馬差人趕來拜會。

挑了點白水金螺耽誤了時間,誰知道發生了這檔子事,下面人不長眼,竟把林大人錯認成嫌犯來問詢。我來晚了,林大人體恤!”

林停晚眼皮一跳,這個人,真不簡單。短短幾句話,正反都讓他說了。他掃視周遭,太子正與郁又甯站在邊上沉默不語,江承璟顯然面色不悅。

想來是兩人來衙門太久沒回去,江承璟便自曝身份來救險。白義正知道太子發怒必然是自己的下屬無緣無故被抓走,因此上來先攻破林停晚。

他先象征性谄媚一波,然後将本次事故輕描淡寫地歸結于下人疏忽,閉口不談意圖屈打成招的事情。

又在話裡話外點林停晚:容州是白家的天下,強龍不壓地頭蛇,商會期間,林停晚不知多少事還要有求于白家,此時還是不要撕破臉為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帶着禮來賠不是,林停晚也不好在太子面前給他難堪。

林停晚皮笑肉不笑地拂開白義正,“白大人這車馬着實有些慢了,從白天跑到晚上。但是卻意外的忠誠。”

白義正打個哈哈,低頭認錯:“是是是,今晚下官就把車馬換了。主要是好車良駒家兄不讓用,說是商會期間優先給朝廷和商界友人。不過在下備好了酒菜和上等廂房,恭候太子殿下和林大人多時。”

今晚為難林停晚的這些官員、衙役,都會被換掉。

林停晚望向江承璟,他剛才強打起精神做出的憤怒随着林停晚加入戰局而懈怠,此刻已過三更,他困得懶于僞裝。

于是林停晚話裡有話地給台階道:“多謝白老闆和白大人了。白家兄弟互為裡表、相得益彰,配合治理下的容州城富饒安樂,林某敬佩。臨近商會鬧出人命,想來白家比任何人都着急破案,隻是我這朋友都是商人,不做不掙錢的買賣,白大人明察秋毫,明天還有不少外來人等着住月然樓呢。”

他微微一笑,在衙門寒涼的燈火下讓白義正驚出一身冷汗。

白家治理容州,盡管此事人盡皆知,但是在太子面前挑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若皇家有心,他白家怕是少不了一番整治。本來白義正對于林停晚頗為不屑,畢竟此等相貌在東宮侍主,年紀輕輕成為千歲心腹,誰知道靠的是什麼手段。

如今一看,竟是個硬茬子。

他連連應承,不經意餘光撇向太子,好在這個太子心思少好騙,并沒深思林停晚的話。

江承璟雖是個太子,奈何實在不争氣,見到林停晚就撒手不管了,困意上頭,對命案、商會、權勢都失去了興趣,從善如流地來到白義正安排的别院,臨睡前隻模模糊糊中想到一個問題:郁又甯勸他去救人之前說的那種粟,長什麼樣子?

郁熠朝卻悶悶不樂,因為太子與林停晚都被安排住進了專門的别院,這下不僅住一起的願望泡湯了,連見面都困難。

愁眉不展之際華宿跑來彙報進度。

“真是奇了,南街被圍得水洩不通,我那展示的布匹竟被白家當差的給一并拉走了。”華宿喝下一碗水,百思不得其解,“白家竟有如此好心的時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郁熠朝望着毫不知情的華宿,心想林停晚昨晚的一番話被白家聽進去了,月然樓照常營業,連自己明面上的生意都頗受恩惠。

他心情稍有舒展,“為何南街如此擁堵?”

“聽說是一個珍寶鋪子一夜間被盜搶一空,衙門的人都圍住了。”

南街的珍寶鋪子?

那不就是耿奎的天下至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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