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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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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宿周被褫奪了探查權,隻得每天來經如鴻這裡打探消息。經如鴻不敢得罪宿家,隻能邊查案邊遮遮掩掩。

那日在監牢中,郁熠朝隻承認銀票的出處,并未明确銀票去向,本着嚴謹的原則,再加上心中私念,經如鴻不敢将砍頭的大罪輕易安在郁熠朝身上,隻能深入挖掘真相。

放着郁熠朝不管不顧不定罪,這引起了宿周的不滿。

“經将軍,在下不明白,為何不直接審問于楓,偏偏要從世家裡逐一擊破?”

經如鴻剛送走白家來監辦的小厮,轉面迎上宿家監工,一時欲哭無淚。

這案子辦起來怎麼如此障礙重重!

本來牽扯到太子、宿家、白家就已經很是複雜了,結果郁熠朝将錢票以私人名義借出的不計其數,而且據他本人回憶全都是有名有姓的商賈和世家。

“于老闆,您以私人名義借出這麼多錢,不怕收不回來麼?”經如鴻其實并不擔心他能不能回本,但看到長達兩頁紙的名單,他簡直要哭出聲來。

郁熠朝本來在心中竊喜,林停晚被他環抱時竟出奇地安靜,像在劉家莊一樣,不掙脫不反抗。于是他貪念上頭,不肯放手。被經如鴻打斷暗生不爽。

他重新要來一張紙,蘸墨提筆,聞言側頭溫和一笑:“收倒是能收回來,隻是不一定以貨币的形式,所以不計入明賬。”

明明是滿含笑意的回答,經如鴻愣是聽得後背一涼。

直到他逐一擊破名單中的在列人員時,才知道郁熠朝對于他不合時宜的打擾進行了怎樣刻薄的報複。

“誰借錢了?”

“這姓于的誰?”

“我家富甲一方,拿下個皇家物件還需要仰仗他人鼻息?笑話!”

十個人名中,有半數以上表示不認識于老闆,一兩個人對造謠自家需要借錢的行為表示受到折辱,要讨回清白,還有幾人思索片刻後問詢于楓的背景。

“是包養了華宿那個小白臉的權勢?”

經如鴻一生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雖有小私心,沒有大惡念,聽得此等有悖倫理綱常的混亂關系當場呆若木雞。隻能規規矩矩将人請走,随口敷衍着那人“有後續請經将軍務必告訴我,這對我真的很重要”的無禮請求。

看着經如鴻焦頭爛額,林停晚捧着荔枝楊梅冰笑出了聲。

宿周:“不是說要回避,林大人怎麼還在這?”

林停晚興緻缺缺地将瓷缽放回桌上:不好吃,沒有那天晚上郁熠朝點的口感好。

林停晚擺手解釋:“别誤會。首先我從進門開始一句話也沒說,宿老闆還說了兩句呢。其次不是我要來,我就住在經将軍隔壁,是他邀請我過來的。”

宿周聞言望向經如鴻,彼時後者已經顧不上宿周犀利的目光。他這兩天審問地抓耳撓腮、捶胸頓足,此刻他臉色蠟黃,一副飽受摧殘的樣子朝林停晚求助:“林大人,幫幫忙吧。”

“哼。”宿周冷笑一聲,質問道,“如你所見,這于老闆沒一句實話,他說錢借出去了便是借出去了?我看這隻不過是在拖延時間!”

“問題就在這裡。”經如鴻終于能喝上口水,“名單給的很有學問,亦真亦假,不管以何種方式找到名單中的人,總是有一部分确實借過錢,而其他人雖沒有借過錢,要麼是于老闆産業的合作對象,要麼是對于老闆所事生意感興趣之人。”

宿周怒極反笑,一拍桌子:“什麼意思?這于楓什麼意思?讓我們幫他追債?還是替他排查潛在合作對象?”

林停晚在角落中悻悻糾正:“沒有‘們’。”

經如鴻見狀一臉誠懇望向林停晚:“林大人,你和于老闆是舊識,幫忙甄别一下?”

林停晚幹咳幾聲,無奈婉拒:“隻是舊識,我和他其實并不太熟。”

在牢獄中摟摟抱抱的不是你?

其實林停晚并沒有撒謊,他們隻是舊識,當下的事,他甚至不如華宿清楚。

這些天來他心中糾結,一邊整合所有線索,一邊将其全部推翻。因為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郁熠朝。他自認不算眼瞎心盲,認定的人就算無法遍知過往,至少本心守正。

因此最終他放棄了探查。

建立在先入為主的主觀印象中的追索,都是在為其遮掩。

如若他沒有犯錯,林停晚自然會守着正義的結論。如果他犯了錯,……

林停晚還沒想好。

他罕見地逃避了。

正當三人毫無頭緒時,一個始料未及的壞消息傳來:

郁熠朝,越獄逃走了!

對此事最為震驚氣憤的不是林停晚,而是經如鴻,其次是白義正。

經如鴻:“他跑什麼?還沒有定罪,他這麼一逃跑,倒是把罪證坐實了。”

“我早就說,這于老闆沒有實話。先前在獄中的安靜配合,都是在拖延時間,為逃跑打掩護!”宿周像是早就料到了結果,一反緊張常态,平靜地品起了白義正的招待茶。

而白義正,正在後屋勃然大怒。

“商會之前沒有調查過此人?”他拿着下人呈上來的案卷,目光死死盯住郁熠朝的勢力産業,“隻調查了華宿?那你看看,外面這些人怎麼回事?都效命于誰?”

郁熠朝的越獄将耿奎案、天下至寶失竊和刺殺串了起來,茲事體大,單憑經如鴻一人無法偵破,隻得群策群力。作為白水代理知縣,容州實際知府,白義正當即排查郁熠朝的同行之人,錨定誰最有可能從外協助其逃獄。

找了一圈,越來越多,直到見到屋子裡擠滿了至少二十個人,白義正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這個一直站在華宿身後,不顯山露水,甚至連眼睛都看不到,平日裡都被别人背後悄聲議論,從未站在大庭廣衆之下言語的人,竟然背後有着不俗的實力,不啻于世家的财力。這些站在外面的人,不是和他做生意的人,而是他的下屬!

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不僅僅在于郁熠朝雄厚的勢力,還有一點在于,幾大世家和商界,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江國的市場和資産就有這麼多,借助皇族權力,圍繞幾大商賈世家形成的商業壟斷體系已經在暗中将資源瓜分殆盡。這些年有些散商出頭冒尖,無一例外會被世家壓榨彈劾下去。

先行者祭天,後行者無源。因此多年來皇家和世家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互不聲張地斂索,盡量保持着市場的相對平衡。這就解釋了商界的新秀的宿命,不論扶搖直上還是飛黃騰達,終究不會成為大規模新興商賈世家,除非是世家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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