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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舊親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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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停晚縱馬差點沒把玥然甩飛出去,以至于下馬後玥然顫抖的雙腿根本追不上疾馳而去的林停晚。

兩個時辰的路,林停晚生生在不到一個多時辰到達,馬都少了半條命。到達後直接摔倒在地,四仰八叉地躺着不能起來。

玥然看着自家樓裡最骁勇的馬匹被如此糟踐,心中惋惜,又羨慕它一個牲畜終于能歇一歇了,不像她,還要奔波着去救人。

屋外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玥然遵照着林停晚沒影前提醒自己的話,捂住口鼻一瘸一拐向屋裡走。然後便看到林停晚拖着郁熠朝沖出門來。

“去那個白頭發老頭的筐裡找藥,萬能解毒丸,給裡面兩個人多吃幾顆,再擡出來弄醒。”

林停晚的指令急切而嚴肅,玥然一刹那以為回到了七八年前。她也不覺得腿疼了。

“郁熠朝,醒醒!”

“再不睜眼,我把你生意都攪黃!”

林停晚并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其實從宿周告訴他白家也派人來追殺的一刹那,他的思緒與本人就割離開來,他冷靜清晰地做着追蹤的事情,但實際上根本是多年的經驗使然,他滿心滿眼都是郁熠朝出事的後果,無助的膽怯将他淹沒。

但是郁熠朝還是沒有醒來。

明明他在那個藥筐裡反複尋找,解毒丸雖不治本,不可能一點作用不生。

可能吃少了,對,再吃一顆。

他又掏出一顆塞進郁熠朝嘴裡,但是這次卻不像之前兩次吞咽順利,林停晚急壞了,當即側頭要對嘴送藥吞咽。

然後郁熠朝那沒有絲毫默契的身體在這一刻睜開了眼睛。說實話郁老闆對于此事在往後的數次回憶中都耿耿于懷。

他明明都要親上了!隻要再晚睜眼一息!

但當時的他毒性未銷,閉眼前是林停晚,醒來後還是林停晚,一時恍惚,眨着眼睛無辜地看向林停晚。

林停晚一瞬間理智回籠,但是并未撤開距離,他輕聲說:“咽下去。”

氣息掃過,郁熠朝一片空白,茫然地服從,麻木地吞咽,然後被噎地死去活來。他感覺過消蝕骨定沒有毒死他,林停晚倒是想要了他的命。

“咳咳咳。”一頓折騰倒是把郁熠朝搞清醒了。他感到背部被重重捶拍,幾下後變成了溫柔的撫慰。像是想要借此懲罰,又心軟地放棄。

他的四肢正在恢複力量,于是借着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緩緩圈住林停晚,将人抱住。

林停晚隻安靜了一會,便破了他的禁锢,揚起頭直直地盯住郁熠朝:“趁你現在講話困難,我給你解釋的機會。”

郁熠朝:……

我都說不出話來,還挑這個時機讓我解釋,真是擺明了要秋後算賬。

于是他眉眼含笑,唇角微彎,又恢複到平和又光風霁月的溫潤公子形象,什麼也不說,除了叫他:“阿晚……”

林停晚冷笑一聲:“少來……”

“林停晚,快來幫幫老娘!”玥然拉着陳豐安的一隻胳膊在地上拖行,如果他此時有知覺,他會痛恨自己此時有知覺。因為胳膊快被拽斷了,不如沒有意識。

林停晚和玥然合力将屋裡三人拖出來,不到一刻鐘,陳豐安和聶鳌都悠悠轉醒。

三人身體虛弱,都無法言語活動,林停晚還在氣頭上,隻有玥然不斷的牢騷緩解了沉悶的氣氛。

“賠我吧。”她朝林停晚伸出手,“我那馬,月然樓三年老将,與我情同戰友,你倒好,一個下午,跑死了。”

林停晚一邊遵照着陳豐安的指令從藥筐裡拿出草藥輔助着解毒,一邊敷衍玥然,“見着黎見昈進别院的門我就讓你去備馬,枉我和他說那麼多廢話。你這馬跑也跑不快,死了也不甚可惜。”

“你聽聽你在說什麼?如此過河拆橋,落井下石!若不是我這健将,你現在還在路上哭呢。”

林停晚聽罷有心一拳把玥然打成個啞巴。縱然自己确實,确确實實是那樣癫狂的狀态,但是當着郁熠朝的面,還有他兩個下屬,不能給他一個四品要官點面子?!

郁熠朝身體還是異常虛弱疲憊,但是心情不錯,他眉眼彎彎,眼底盛滿笑意,慷慨地對玥然說:“你想要多少……”

“一百兩!”郁熠朝還沒有說完,玥然便迫不及待地敲詐。

“玥然姑娘的救命之恩,郁某會重金答謝的。”

玥然心情大好,沖林停晚一挑眉,得意地走開了。

林停晚:……

“你倒是挺慷慨……”

郁熠朝聽出他深層的含義,對林停晚的脾氣頗為受用。對這個真正的恩人,他反而不主動了,退後一步誘導道:“你要嗎?”

林停晚嘴角一撇,伸手輕輕拍在他頭上,“少說點話吧,郁老闆。”

玥然望着屋裡躺着的黎見昈,問:“這人,怎麼辦?”她看看林停晚又看看郁熠朝,不知其中瓜葛但不敢輕舉妄動。

郁熠朝眼眸微阖,頭向後仰去,放松休憩。不知道聽沒聽到。

林停晚隻瞥他一眼,無聲地上前,走進屋内,單手将黎見昈拖了出來。毫無知覺的身體蹭過地面上雜亂的斷箭,玥然覺得那人的後背應該留下了不止一道口子。

“去打點水。”

玥然撇嘴,這破地方,上哪找水。

“坑裡的髒雨水、河水、洪水殘留,都行。”林停晚補充道。

稍稍清醒過來的陳豐安猜到林停晚的意圖,頂着疲憊無力的身體告誡:“别。過消蝕骨定發作起來人是遭不住的……”

林停晚略做思考,囑咐玥然:“哦,老先生提醒的對……别用手碰髒水,順便找條結實的繩子。”

陳豐安:自家老闆是看上了什麼活閻王。

郁熠朝被救出來的早,毒性蔓延淺,不消片刻便有所恢複,他扶着牆緩緩起身。林停晚身後仿佛也長了眼睛,伸手将人拽住,頭也不回地将一破瓢混着泥污的水倒到黎見昈臉上。

連潑四次,再不醒玥然都要将人直接按在泥潭裡的時候,黎見昈渾身抽搐起來。

他的眼睛還沒睜開,便先嘶吼起來。

“啊!”他在慘叫中睜開眼,由于過于慘烈,他身體扭動掙紮不止,如蟒蛇般在地上蠕動翻滾。

林停晚漠然觀望,等他折騰脫力後,在一聲聲有氣無力的呻吟中捉住他的臉。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黎見昈痛不欲生。

林停晚聲音很輕很淺,仿佛置身在密不透光,陰暗幽冷,回音巨大的審訊牢籠。

他說:“笑話,我和黎公子又沒仇,犯不上要你命。”

“就是有些問題想不通。”

黎見昈咬緊牙關,不想在旁人前如何失智丢臉。但是耐不住骨頭像是被千萬跟針狠狠而慢慢地紮進來又出去,然後用鈍刀子反複剌過□□,最後還要用錘子斧頭之類的鋒利重物重重敲擊。

“搶空天下至寶,威脅向二柱抵罪,買兇刺殺太子,追殺郁熠朝,此四項,可有冤枉你?”

黎見昈下唇咬破,他用力啐出一口血水,一句話不答。

林停晚突然輕聲笑起來,他眼尾的陰影很深,顯得他愈發眉清目秀。好似同窗的好友下學後随意笑着問你先生是否留了課業。

然而他說的卻是:“你現在招了,這些罪名不一定都是你的,但是你現在不說,殺害耿奎和錢至的罪名可也都是你的了。”

黎見昈疼的開始撕扯衣服,但仍咬牙禁閉着嘴。

林停晚猝不及防一腳踹在他胸口,他連哼叫的氣力也沒有了,徑直倒在地上。

“你覺得,如果你死在這荒郊野嶺黎家會不會把你列入祖墳?”

這确實刺激到了黎見昈,他側目而視,挑釁道:“林大人,你不妨問問郁熠朝,他花這麼大代價就是買我這條命的?”

郁熠朝站在林停晚身後,沉默不言,他臉色蒼白,嘴唇更是一點血色也沒有。搭配上黑色的長袍,在山雨欲來的荒野中猶如鬼魅。

黎見昈要趁着這股勁将話一股腦說完,于是他擰着身體問郁熠朝:“你可以現在不給我解藥,等我疼傷了傻了,你就再也見不到你娘的遺物了!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郁熠朝上前蹲下身,一巴掌重重打在黎見昈臉上,一下一下,清脆的聲音伴随着扭曲且越發張狂的笑聲激越在空中,吓走了林中的鳥群。

“哈哈哈……打的好!咳咳咳……”黎見昈眼睛外凸,狀似癫狂,“你說你當時要是也這麼有力氣,你娘何至于來黎府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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