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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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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停晚:“你懷疑此人殺了耿奎?”

“這件屋子,便是她養傷的地方。”

林停晚環顧四周,屋内早就收拾得顯示不出任何生活的痕迹,隻有桌子擺放無序,桌角和地上還殘留着幹涸發黑的血迹。

郁熠朝出聲詢問:“你的意思是,此女子要麼和耿奎有仇,蓄謀已久;要麼是專職殺手,受命殺害耿奎,不管哪種情況,都是你下人的過錯,也不會治玥樓主的罪,如此,為何還隐瞞遮掩?”

玥然臉色幾經變化,她看向林停晚,見後者沒有任何要替她說話的意思,便坦白:“我這樓是一個女子營生的酒樓,做些歇腳夥食茶飲,也販售手工制小商品,每月定時有些琵琶琴音演出,給天底下有才情能力但無所依傍的女子一個容身之所。

既然阿晚信任郁老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其實月然樓是一個信息情報彙聚地,我手下的姑娘隻是明面上的碼子,在看不見的地方有着數以千計的月然樓下士奔走,收集訊息,收納寶物,這些想來你們也有所耳聞。在白家的地盤營商有多難郁老闆是有感受的,更何況此等刀口舔血的營生,本就是白家眼中釘,若是稍有差池,怕是我們這些女子都要餓死。”

玥然說的是實話,縱使隻是治下無方,但是對于樓中人殺了人的消息還是會給月然樓帶來緻命打擊。且不說白家必會逮住機會整頓,就隻是傳出去,也會名聲大損。

林停晚抱臂:“既然刀口舔血,更應該知道收起無用的善心。”

玥然卻悲涼一笑,“那如果是你呢,阿晚?如果是你看到一個滿身是傷的苦命女人倒在門口,奄奄一息,你會無動于衷嗎?”

林停晚嘴唇緊繃,眼中的光不知落到了哪裡。他這種人,保住自身尚且困難,哪裡來的良善去助人?這世上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手段還少嗎?更何況一個渾身是傷的人,一看就會帶來無窮盡的麻煩。

無窮盡的麻煩……

十二年前,林倏越叩開頤安堂大門時,如若黎晞也是這樣的想法……

那郁家母子,就不會是這樣的命途。那郁熠朝……

“玥然,我像是什麼好人嗎?”他對着玥然說話,但明顯不是在問她。

玥然有些詫異,“那在牢中你為何救我?明明當時你也傷得……”

“因為你對我有用。”林停晚打斷她,眼裡是無盡的冷漠。“玥然,就事論事,你的好心會害死一樓無辜的人。”

玥然顯然習慣了林停晚的冷心冷情,她起身在櫃子裡翻找,半晌後拿出一個鳥獸花紋四方手絹裹着的東西,花紋顔色詭秘,不像是中原之物。

她取出方絹裹着的東西,是一根比之較粗的香,點燃後袅袅異香萦繞。林停晚在看到方絹的一刻便明白了各種原委,當熟悉的氣味升騰而起,他便隻能看到仇恨。

“此人,去了哪裡?”他聽到自己咬牙切齒地問,盡管他并不想在郁熠朝面前顯露出這樣的一面,但顯然已經為時尚晚。

玥然攤手,“月然樓四門齊出動,也并未尋得蹤迹。這是她落下的,我想着你可能有用……”

兩個月前來到月然樓,帶着異域的香,一個北方女子,種種證明都指向了大漠中客棧的女店主。縱火後她逃來南方,而且不知何種原因受了嚴重的傷。而後又不知受何人指使出于何種目的殺死了耿奎。

這個客店中的女店主,先後殺死了人販子大胡子,燒死了大胡子的根據地,南下殺死耿奎,這些事情毫無聯系,如此推斷,隻有可能她是一個受人驅使的刺客殺手。

那十二年前,是不是也是此人,收錢買人命,縱火燒了郁府後柴房,試圖活活燒死被香迷暈的母子?

一想到這裡,林停晚更是痛心疾首,抱起酒壇猛灌一口。坐在旁邊的時清搶過酒壇:“你要喝自己買去,你不是和于老闆關系好,這裡的店家說不定不要你錢。”

說到郁熠朝,林停晚更難受了。他是真的有些莫名其妙的難過,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是對于周林檎追到月然樓表心迹的事情,他無法裝的毫不在意。尤其是郁熠朝似乎并沒有回絕的意思,兩人還在玥然提供的樓中相談甚歡。

他又伸手欲奪酒壇,被時清護住。

“我說林兄,你沒事别和我搶了,照顧一下痛失所愛的人……”

林停晚心想自己也沒喝幾口酒,怎麼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痛失所愛,誰痛失所愛?我嗎?也不能算痛失,畢竟郁熠朝也沒有明确表示喜歡周林檎。

等等!我在想什麼?

他努力制止自己,停止這個想法,但是思緒不受控地順着延展。如果他不喜歡周林檎,我就不算痛失,我就還有機會?什麼機會?那麼,他會喜歡我嗎?

他會喜歡我嗎?

有一瞬間,林停晚腦中所有的雜念都被清除一空,反複重複這一句話。

時清被他睜大雙眼怔楞的神态吓住了,一時忘記自己失戀的事情,輕搖林停晚。

“哎呦,林大人,你不安慰安慰我,怎麼還給我添堵?”

林停晚回過神來,心緒幾經動蕩,便僞裝起來,“你說你……痛失所愛?”

他記得時清此行的目的是追尋愛人,這麼看來,行動失敗了。

别人的感情他不好打探,隻好模棱兩可地問:“人家女子不喜歡你?”

誰知時清“咕咚咕咚”喝下半壇子酒,悶悶道:“若是如此就好了。她已經,為人母了……”

林停晚哽住,不知怎麼安慰,隻能伸手拍拍對方肩膀,下去又拿了幾壇酒。果然,沒要錢。

兩人在露天的客店後園亭中一醉方休,像是同病相憐的人互相慰藉。喝到後面,林停晚明顯感覺自己有點醉了,而時清,更是已經胡言亂語。

“你說,我為什麼不早點表露心聲。不不不,那時候我太小了,誰會把一個十幾歲小孩的話當真。可是我也是為了滿足她的期望,我其實真的,一點也不喜歡讀書,不喜歡做官……”

啧,這樣子是愛上了一個大姐姐!而且現在人家已經是有夫之婦,孩子他娘了!

林停晚借着酒勁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你怎麼知道你是喜歡她的?”

時清雖然醉了,但是沒傻,他一臉“你在問什麼屁話”的表情,“我從小就知道。”

林停晚紅暈的臉頰露出疑惑,這對于精明冷漠的林大人倒是罕見,于是時清也拿出耐心解釋:“最簡單的就是,靠近她,我不由自主地高興,不管做什麼。”

見林停晚不說話,也不知所思,時清繼續解釋:“做什麼事都會想到她,不管她在不在身邊。”

說了半天,林停晚也毫無反應,時清由此判定,林大人沒有過感情經曆,甚至可能都沒喜歡過别人。真是個令人羨慕的無聊的人。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我的痛苦……”時清自顧喝着酒,爛醉如泥。

天色漸明,露重凝華,長夜就這樣熬過,晨風吹來,泛着絲絲涼意,吹得林停晚一哆嗦,逐漸清醒過來。

時清已經失去理智,他攬過林停晚肩頭,神志不清地邀請他喝酒,微微顫抖的手将酒灑在林停晚楓葉紅的衣服前襟。

“啧。”林停晚嫌棄地捏着他的手,趁此機會問出玥然提醒的事情,“時清,給皇後尋醫問藥的事情,是誰把你安排去的?”

他是太子的心腹,而時清,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吏部都事,也會被派去任命,顯然背後有把手在推動。

“江承朗。”

果然是大皇子容樾王,皇後的兩個兒子,在表孝心上不相上下。

“你是大皇子的人?”

時清冷笑一聲,頗為不屑:“我怎麼可能成為他的下人……”

看上去十分矛盾,既不是大皇子一派的人,又幫其做事,而且言語中掩蓋不住對江承朗的厭惡憤恨。難道是他有把柄在江承朗手上?

林停晚适時換了一個問題,“那在大漠客棧中,你既會武功,為何還會被綁到地下狼群中?你知道了什麼?又是誰動的手?”

時清臉上出現了懵掉的空白,他似乎無法回憶起這件事情,沉默時間長到林停晚以為他根本不記得時,他才緩緩開口回憶:

“是一個女人,帶着鈴铛,她力氣很大,用手絹悶暈了我,手絹上,有奇怪的香氣。我聽到她說起她的兒子.....”

說完這句話,時清便倒頭大睡。

林停晚在黎明中久坐,清晨的湖面升騰起霧氣,在熹微的晨光中一片朦胧,遠光中走來一個人。林停晚不用細看也知道,是店裡的老闆來了。

郁熠朝踏着晨露而來,天光破曉,第一縷光也有所偏愛,映在他白的發亮的衣袂上,驚起流動的霧氣。

林停晚突然發覺郁熠朝的名字起的真好,和他的人一樣,熠熠生輝,充滿朝氣。

這樣的人,他如何能不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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