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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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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停晚跪着沒有動,“誰去見容樾王了?”

“是……玥然姑娘。”

——

玥然徑直穿過長廊,在門前将黃色紙傘收起,梁上的燈映照着她,投下一片姜黃色的暖意,在陰冷的雨天讓人忍不住靠近。紙傘收起,門前下人擡頭直視上玥然,霎時愣住。

這似乎與之前他見到的玥然,不太一樣。

最明顯的變化便是,她衣着精緻,面容嬌麗,描眉畫黛。往日做生意管樓宇,她都不會這般打扮。

玥然放下紙傘,也不敲門,直接推開了門。小厮這才回神,心中暗驚,慌忙上前阻止。

“姑娘,這是容樾王房間,不可擅闖……”

“讓她進來。”

皇子的房間,即使在外也是派頭十足,屋内設施俱全,房間極大,幾個分隔的屋室裝潢精美,前廳還挂着風鈴,正随風而響,在空曠的卧房更顯清脆。

玥然尋着剛才的聲音漸進,直走到浴房。層層白霧遮擋,裡面的人影模糊,聲音倒是很清晰地傳出:“進來的不是挺理直氣壯的?怎麼不往前走了?”

于是玥然便脫下了外衣,穿着中衣邁進了浴房。

江承朗半身浸沒在水中,背對門口,隻感覺有人走來,不一會,肩上便落下了不輕不重的揉捏。

他眉頭舒展,将頭靠在浴池壁上,嘴角噙住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笑。

“脫了,下來。”

肩頭的力量停頓了。

江承朗轉過頭透過袅袅水汽看向玥然,“生疏什麼,沒見過?還是這些年見了其他的不記得了?”

玥然仍不說話,卻緩緩擡手解了衣衫走進浴池。

江承朗絲毫不掩飾赤裸的目光,從上到下一寸寸打量玥然,由遠及近。而後玩味道:“服侍我。”

玥然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您知道我來的目的。”

江承朗冷冰冰道:“這就是你和我說的第一句話?紀止純,今晚我若是不盡興,你也不必說你的目的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若咫尺,玥然眼中摻雜着極其複雜的情緒,莫名甘願的決絕,她深深注視江承朗片刻,七年過去了,他仍舊高大俊朗,隻是氣勢更盛,想來是在自己的封地裡沒有天皇老子約束,便愈發盛氣淩人起來。

他眼尾沾上水珠,微微揚起,單是側手仰靠,便氣勢十足。

玥然下意識咬住嘴唇,下一刻,躍起勾住江承朗的後頸,将唇深深覆上。

江承朗任由玥然發揮,他倚靠在池壁上保持着巋然不動,隻是在情動下不由自主地配合着玥然。玥然本就矮小,江承朗一點也不遷就,便動作得十分費力。

片刻後她便因為手腳脫力而放開江承朗。她的唇稍微離開江承朗,後者便像是被激發了某些深埋在心底中的欲望,伸出雙臂緊緊攬住玥然,不由分說地再次堵上了她的嘴。

大皇子江承朗,早些年還沒有封王的時候在宮中被診斷出不舉,本是宮中密辛,結果沒過多久,宮裡不少人一夜之間都知道了。江承朗百口莫辯,對男人來說,這世間沒有比自己不行的消息四處傳揚更讓人難過的了。尤其是對于他這樣一個驕傲的人。

但是為了大計,他又不能申訴,隻能數十年如一日地守身如玉。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态。江承朗明顯就是後者。

當玥然第一次破了江承朗的戒,大皇子便盯上了這個女人,每次行事都會變成江承朗的反複求證,盡管許多年前林停晚和玥然便告訴過他個中原委。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在此事上奇詭的出類拔萃。

在宮中,服侍皇子有繁複的規矩,當年為了自保,玥然還學過不少,但是林停晚表示,此人不可用尋常男人觀之,你自由發揮。

以前的玥然确實自由發揮了不少,但是年日漸長,他已經不再是被棄的棋子,大權得握,玥然便按照禮制拘謹了起來。

直到被江承朗扔到床上反複折磨。玥然才深感這麼多年,這個人看上去已經人模人樣稱了王,實際上還是一樣的變态。

猛然間過大的活動量讓玥然都快忘了自己的目的。還是“好心”的容樾王提醒了半死不活的玥然。

江承朗手指在玥然臉頰和發絲間穿插,如若不是此刻玥然被折騰地腦袋空空,眼神麻木,她能看到這時的江承朗,其實目光中帶着不自覺的深情。

“除了一開始,後面還可以。”江承朗道,“人已經回去了。”

玥然登時要起身離開。

被江承朗按回去,惡狠狠道:“玥樓主,你目的倒是純粹!”

玥然:“宮中伺候的侍女從未有留夜的規矩。”

江承朗:“宮女侍寝的時候也不會叫主子大名!”

玥然:……

江承朗攔不住玥然,見她爬起來穿衣服,便道:“林停晚脾氣又冷又硬,人緣倒是不錯,一個接一個替他求情。”

玥然果然停住手頭動作,“一個接一個……還有誰來過?”

江承朗手臂曲起,支起側着的頭,玩味道:“其實今天你不來林停晚也已經回去了。”

玥然瞪大雙眼。

她很了解江承朗的為人,驕傲狂妄,盛氣淩人,打定的主意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不論對家人還是下屬,賞不确定,但是罰起來很是分明。他既下令要罰林停晚,沒有特殊情況便會罰到底。

玥然是個例外,盡管她并不想用這個例外。

但是竟然還有人,能說服不可一世的江承朗。

“是誰?”

江承朗早就預料到玥然的反應,得意地笑道:“林停晚自己犯了錯,就該受罰。在我那傻弟弟身邊待着本就如履薄冰,還要替人抗下殺人罪名,和白家結仇,如此任性妄為,可想過後果?尋藥尋不來,商賈拉不到,回去後我那心思細膩的母後為了她的寶貝兒子,必然不會再讓林停晚留在太子身邊。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毀于一旦,你覺得這麼大的罪過,你一晚上就能還清了?”

玥然辯駁:“阿晚抵罪也是顧全太子和白家的面子,此舉更會得到太子的青睐,也不算完全失誤。”

江承朗隻看着玥然發笑,直笑地玥然汗毛豎起。

他撫住玥然的發頂,“林停晚的錯和罰該由我來決定,你若是覺得不公平,我明日重新研判,讓他回來重新跪,你晚上再來找我,這次人就是你保下的了。”

玥然在他不透眼底的笑意中怒火中燒。一股被戲耍還失了身的屈辱和無力感湧上。這種熟悉的感覺已經七年沒有了。

果然,這個人每次都要以這樣的方式給她留下記憶。

——

林停晚在大雨中往回走,小厮試圖給他撐傘,被他拒絕了。他走地很慢,走一步就感到膝蓋以下的骨頭都在碎片般四處撞擊遊離。

之所以不讓小厮跟着,主要是因為林停晚根本就沒有回卧房。他先轉去了郁熠朝的房間,在屋外走廊做了許久。而後下定決心般,慢慢挪了回去。

是他沖動了,誠如蘇绾喬在山崖上所說,他過了一陣舒服的日子,便快活地不知東西南北了,甚至都有勇氣去觸碰感情這樣神聖的東西了。

他坐在廊下沉思,斜風細雨穿過門廊打在他身上。此刻林停晚感覺不到周遭的聲音,也顧不上風吹雨打,身體的疼痛已然麻木,但是心中的一團明火快要将他燒燼。

不知坐了多久,林停晚想到明日的出殡安排,用力站起身。結果隻聽膝蓋“卡拉”一聲,一個沒撐住,向後倒去。

下一刻林停晚便倒進了結實的胸膛裡。

草藥味太濃了。

這是林停晚的第一個念頭,這樣濃郁的藥味,遮住了這人身上的清新香氣。這麼多年其實林停晚一直疑惑郁熠朝身上的氣息來自何處,後來他明白過來——

那是泾關五月的風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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