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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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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陽,日然樓。

本來此地名為月然樓,是蹭了江南有名的雅苑月然樓的熱度,但是自從半年前,不知地處江南的正派月然樓怎地突然得到了在倉陽這個偏遠的小地方,竟然還有打着自己旗号的的妓院,實在有辱名聲。

于是這個冒牌的“月然樓”便被一通整頓,從客人鬧事到下人罷工,從吃白飯的增加再到進購不到足夠的美酒。最離譜的還要數樓中最知名的“春夏秋冬”四位姑娘,如春竟不知被哪位有錢人贖走,連帶這秋冬,如今頭牌僅剩如夏一人,怕是也熬不過這個苦夏尾巴。

後來老闆才從小道得到消息,得知自己招搖撞騙到真的月然樓了,慌慌張張連夜改了店名,這才保全小店,太平了一陣。

隻是改的這個名字,不僅不美觀,而且難聽。

郁熠朝站在巨大的牌匾前,看着嶄新的日字,還有明顯做舊的然樓兩字,一言難盡。好在他眼睛不好,用眼蟬绫遮着,也看不真切。

黎見恩跟在後面,頗為沉默。他臉上習慣挂着的天真誠懇被不展的愁眉代替,嘴角下彎,這讓他本就端正的國字臉更顯成熟穩重,仿佛已經拖住了一整個黎宅。但是他還是努了努嘴角,試圖讓自己輕松起來。

“表兄,就算你想安慰我,這個節點,來勾欄尋歡不合規矩吧?”

郁熠朝:“我隻是在教你做生意。”

“來這裡做生意?”

“這世上,有點小錢的人都想要尋消遣,消遣無非在于滿足欲望。而商人和官家,是為最貼切的人群。”

黎見恩年紀小,不懂,“你想來這裡滿足欲望?你之前說有心上人,在此處啊?”

郁熠朝:……

“我的意思是,這裡彙聚着三教九流,有着豐富的商源和良好的氛圍,容易做成買賣。我不來這裡滿足欲望,隻是有人約我,正好帶上你來學學。”

兩人走進日然樓,老鸨扭着過來光顧,郁熠朝:“我找如夏姑娘。”

“如夏姑娘今日不接客。”

“好,那煩請您通報一下,讓她今晚來黎府找我。”

黎見恩:!

他拉住郁熠朝:“表兄,我知道這天熱的難以克制,這些日子你也操勞了,但是還是在外面吧,畢竟黎府……”

郁熠朝隻寬慰:“不用擔心。”

黎見恩有苦難言。誰知老鸨折返後竟不知得了什麼信,客客氣氣地邀請郁熠朝上樓。郁熠朝走了兩步,見黎見恩沒有跟上,回頭望去。

“我有點尿急,一會我就過去。”黎見恩說着便低下頭慌張走開。他心亂如麻,這些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比如至親不再、家族巨變。他強撐着一根弦,反複告訴自己他必須頂上。

好在還有郁熠朝。他在劉家莊時便知道此人應該也與黎家有些沾親帶故,因為那祈禱的儀式是黎家特有的,除了原來的倉陽村落,還在沿襲并信奉的,隻有黎家的人。但是沒想到郁熠朝竟是他離家的小姑姑的兒子,自己的親表兄。

聽聞黎家待他向來刻薄,沒想到這樣的時刻竟還能來給自己伸出援手。

郁熠朝之于他是個恩人,那恩人想要做點什麼,他理應識趣一些。還是在外面等一會再進去吧。

他心事重重地走到角落的桌前,旁邊有人走來,擦肩而過。黎見恩心思不在此處,但是攤出的多餘心思竟在無人在意的地方冒出來——剛才那位公子,身形有點眼熟啊。很快被沉重的家族重擔蓋過。

而在二樓,郁熠朝從床上坐起來,将已經暈過去的如夏手中握着的一張羊皮卷輕輕抽出,羊皮卷質感上佳,而且年歲久遠,隻半個手掌大小,其上用不甚流暢的字迹寫着“郁熠朝”三個字。

黎家以屠宰起家,犁地的牛不舍得屠宰,最初宰的最多的便是羊。發家後,黎家的先祖認為羊是庇佑黎家的神靈,便将曆任家主的名字由前任家主撰寫在特質的羊皮卷上。羊皮卷和筆墨都采自倉陽西北的高峰,古法制作,久不腐爛,不褪色。

郁熠朝望着寫有他名字的羊皮卷出神片刻,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才将羊皮卷收好,起身拿來個濕布,仔仔細細擦拭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膚。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郁熠朝頭也不回地訓誡:“今日學不到了,人都暈了才回來,關鍵時候還想逃,日後你自己出去談生意也能随時去出恭?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那還有下次怎麼辦?”

“停掉輸往黎家一半的貨……”郁熠朝打從白水回來便馬不停蹄地幹活,先給黎見堯黎見昈安置完,又要披麻戴孝給外祖父送靈。逝者安頓完,便要幫助黎見恩挑起一個家族的擔子。好在黎見恩之前雖然懵懂,遭此重創卻一聲不吭地咬牙堅持了下來。

還沒等将黎家生意上的事情撫平,黎家内部的争奪便開始了,此局便是黎見昈的母親,他的姨母——黎煦,為了争奪黎家的羊皮卷而設。他一時應接不暇。

以緻郁熠朝根本沒有想過會在此處、在此時,見到林停晚。人如果在一個瞬間實現自己的日思夜想,一定會癫狂。

郁老闆癫狂的狀态,往往是巧舌如簧的嘴說不出一句話。

林停晚反手“啪”得一聲關上了房門,邊走向郁熠朝,邊不依不饒地問他:“然後呢?怎麼懲罰?”

郁熠朝摘掉了煙蟬绫,一雙眼睛粘在林停晚身上下不來,身體卻被林停晚一步步逼退,然後停滞在寬椅前,林停晚得寸進尺,按着郁熠朝的肩膀直接讓人坐下,俯身籠罩住郁熠朝,問:“郁老闆也教教我,對付這種背着家裡人出來勾欄瓦肆的,我如何不用錢的約束也能懲罰他。”

郁熠朝:“沒有背着你。”

“你原本打算飛書京城與我報備?”

“我來此隻是做生意。我可自證清白。”郁熠朝說得認真,拉起林停晚的手放在自己衣服的扣子上,“你看,很嚴實。”

林停晚眼中閃過狡黠的光,郁熠朝暗想不妙。果不其然,林停晚的手指一路下滑,“你又不用上半身,我看看小有權勢的郁老闆消遣的如何……”

隔着衣料,郁熠朝感覺被林停晚劃過的地方像是被草尖輕掃,酥酥癢癢,便一把撈住他不老實的手,結果林停晚躬起的身子本就不穩,被他慌張中一拽,整個人前傾而去,直接坐在了郁熠朝腿上。

兩人本來都隻想調戲一下對方以慰藉,這下都懵了,大眼瞪小眼深情對望了片刻。

“阿晚……”

郁熠朝先林停晚一步,将剛才克制住的癫狂表現了出來。他借着這個姿勢箍住林停晚的腰,讓兩人緊緊相貼。一隻胳膊撫上他的肩背,而後不容拒絕地吻了過來。

林停晚覺得這個姿勢有點難受,而且不是很雅觀。他的頭被郁熠朝箍住,上半身貼的極近,柔軟微涼的唇帶着獨特的青草清新将他包裹,完全看不到當下半跪半撐的姿勢,一時間甚至有些慶幸。

他微微向後調整身體,試圖将上半身的重量再往自己身上轉移一些,勉強彌補一下尊嚴。

但是這個輕微的舉動通過肢體的接觸傳到郁熠朝那裡,被後者伸手一個臂膀用力一代,林停晚再也不必擔心撐不住的情況了,因為他直接趴在了郁熠朝身上。

但是此時的林停晚無暇顧及姿态,他已經應接不暇了。

林停晚的分心刺激到了郁熠朝,他撬開林停晚的唇齒,一轉溫柔的攻勢,在林停晚微張的瞳孔中加重力度,糾纏間舔舐着每一個角落,在唇瓣上細細吮攆。

身世裡藏着的秘密,宮廷中詭谲的陰雲,連夜來趕路的奔波,都在郁熠朝的一句呼喚裡被抛之腦後。

在乾康殿前的池邊,郁又甯無法接受百般費力進入宮中,卻在毫無行動的情況下功虧一篑。

“可是明日開始太子就要開始選秀了,我……”

“皇後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現在被抓住百口莫辯,不想連累太子和容樾王現在就離宮。”

“可是如若我能僞造身份選秀,說不定……”

她本想說自己說不定能與當今皇後一般,寒門出身卻身及高位,但是在林停晚灼灼拷問的眼神中咽下了後面的話。

“皇後比誰都清楚此事的操作,你覺得她會容許她的兒子用同樣的方式娶妻生子?”

“為何不可?她自己不也是……”

“如若她當真不在意,便不會懷疑容樾王留宿的正當性。半夜也要過來探望,聽到動靜全宮搜人。”

“你知道容樾王本是皇帝登基前太子妃所生,是江國嫡長子,當年論及治國之能也曾被公認為是皇儲。”

“那為何他早早便被扔出京都,在容州封了地?”

“因為宮廷傳言,他沒有生育之能。”

“而實際上并非。此言,便出自皇後。”

郁又甯在悄無聲息的黑夜裡睜大了眼睛,她所在的小地方沒有這麼多盤根錯節的陰謀,一時無法反應過來。“但是,容樾王是養在皇後宮中長大,至今也還在皇後名下,聽聞皇後對其視如己出,怎會……”

“沒有江承璟前,她确實待大皇子視如己出。畢竟她沒有嘉妃的家世,再沒有孩子,在宮中隻憑皇帝的恩寵,總是朝不保夕的。”

“可是……”

郁又甯還想問什麼,被林停晚打住:“我不是要在這很快就會被人搜來的破敗的乾康殿中講故事,如你所見所聽,宮中藏污納垢,每個人精于算計,你想憑借着江承璟護住郁家,也要有在宮中站穩腳跟的本事。”

郁又甯沉默不語,林停晚繼續:“回去想想,江承璟未必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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