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來了。
“麻煩……”夏月低聲咒罵了一句。她身後,幾個混混模樣的男人正緊追不舍,腳步聲在狹窄的巷子裡回蕩。
那幾個混混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動作熟練得令人發指,輕而易舉地将她堵在了牆角。
“嘿嘿,小妞,挺漂亮的嘛!”其中一個混混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湊近夏月,一股難聞的煙酒味撲面而來。
夏月的後背緊貼着潮濕的磚牆,冰冷的水汽透過薄衫,滲入肌膚,帶來一絲寒意。她垂落的黃發遮住了眼睛,卻掩蓋不了隐匿其中的鋒芒。
五道陰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逐漸逼近。
“喲,脾氣還挺大。”混混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不過沒關系,有哥幾個在,保準讓你好好發洩一下!”
她看起來人畜無害,聲音裡帶着一絲顫抖:“我哪裡惹到你們了嗎?”
“這臉蛋,這身材,啧啧……”領頭的花臂男挑起她下巴,喉結滾動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清晰,他身後四個混混發出暧昧的嗤笑。
她微微擡起下巴,一雙琥珀色的眼眸直視着他,眼底閃過一絲不屑,随後又迅速低下頭,将一切情緒掩藏起來。
“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他舔了舔嘴唇,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嘿嘿,聽說你挺能打的,不過再能打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落到我們手裡了?”
“别害怕,妹妹,哥哥們又不會吃了你!”一個黃毛混混一臉猥瑣地說道,語氣裡滿是輕佻,“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們保證不會傷害你的!”
“聽話?聽什麼話?”夏月眼裡滿是驚恐。她仰頭看着混混們,眼中淚光閃爍,似乎随時都會哭出來。
混混們見她長得漂亮,也沒把林悅的話當回事。不過是個高中女生罷了,能有多狠?八成是她挨了揍怕丢面子,故意往誇張裡說。就是她描述屬實,他們五個大男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姑娘?
花臂男看着夏月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裡不禁開始幻想起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畫面。等玩完後再錄個像,她還不得老老實實聽他們的?他越想越興奮,已經開始想象着夏月在他身下求饒的樣子了。
“等、等等!”夏月帶着哭腔,“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幹點有意思的事兒了!”花臂男說着,伸手就要去解夏月的衣服。他此刻色令智昏,沒注意到夏月眼底閃過的那一抹狠厲的顔色。
他隻覺得眼睛突然一痛,踉跄的瞬間,寒光已抵住他鼓動的喉結。
直到溫熱的血珠順着刀刃滾落,其餘人才驚覺同伴腹部插着一柄匕首——正是方才還瑟瑟發抖的少女捅進去的。
“讓你的兄弟們把家夥都扔地上。”夏月拍了拍男人痙攣的腮幫,聲音冷得像冰。她持刀的手穩如老狗,絲毫沒有剛才的恐慌。
“卧槽……你他媽……”花臂男痛得臉色發白,額頭冒出冷汗。他簡直不敢相信,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生竟然會随身帶着刀,還這麼熟練地用刀捅人?
肚子上挨了一刀,他現在已經沒了反抗的力氣——也不敢反抗,刀還在脖子上架着呢。
“快點,敢耍花招,我把他腦袋割下來。”夏月冷冷地看着那幾個混混,琥珀色的眼睛裡滿是狠厲。
混混們都愣住了,他們不過是拿錢辦事,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這麼狠。
花臂男心裡已經把林悅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頓。他媽的,這女的手裡見過血,絕對見過血!他毫不懷疑,隻要自己說錯一句話,這把刀就能立刻割斷他的喉嚨。
“快點把東西放下!”夏月顯然不耐煩了,她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幾分,男人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鮮血沿着刀刃滑落,滴在地上,發出細微的“嗒嗒”聲,構成了死亡的倒計時。
“别别别别别别……動手,快扔!”花臂男的臉白了,他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掉,連忙朝自己的同伴們吼道。
混混們面面相觑,他們也沒想到情況會發展成這樣,本以為隻是來教訓教訓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轉眼間就成了現在這副局面?
“我勸你們快一點,再不去醫院的話他就要死了。”夏月的語氣很平淡,仿佛這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花臂男隻覺得自己的腿越來越軟,眼前也越來越模糊。
那個黃毛混混額抖着開口了:“妹妹,有話好好說,把刀放下,放下!”
“那可不行。”夏月微笑着把刀貼得更緊了,刀尖距離大動脈隻有毫厘之差,隻要稍稍用力,大動脈就會破裂。“刀都放下了,你還好好說話嗎?”
“裝什麼誤會呢?如果我真的隻是個柔柔弱弱的女高中生,那今天會發生什麼你們心裡清楚。”夏月把手裡的匕首握得緊緊的,毫不留情地嘲諷,似乎在玩弄這些自以為是的混混。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一個紅頭發的混混終于忍不住了,紅着眼睛沖過來就要搶夏月的刀。
“别動。”夏月掏出一根奇形怪狀的鋼管,對着紅毛混混。
“什麼東西……”紅毛混混突然感覺不對,他看着夏月手裡的鋼管,瞳孔猛地一縮!
這他媽是槍啊!他混社會這麼久,不是沒碰見過手搓土槍的,但這麼個高中小姑娘居然有槍?!
如果是正兒八經的槍,那他們還可能會認為這是夏月吓唬他們。但是這根奇形怪狀的鋼管,多年的社會經驗告訴他們這東西是真的。長長的鋼管,握把上還纏了膠帶,典型的自制土槍。
夏月把槍口對準紅毛混混,淡淡地說:“你可以試試這根鋼管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