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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夜朝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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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關,油燈重燃。

柳今一坐對面,看小丫鬟依着陶嬸啼哭,悄悄問旁邊的代曉月:“這誰?”

代曉月用濕帕子給尤風雨捂腦門兒:“南宮府上的小丫鬟。”

陶嬸抱着小丫鬟,也紅了眼眶:“對不住咱們風雨,給打了那麼大個包……”

尤風雨閉着眼,怪大度的:“算啦,她也是害怕嘛,不過下回不能再用食盒打我腦門兒了,我怕變傻。”

代曉月讓尤風雨自己摁着,回看對面:“她來給你送飯,這也不是壞事,那麼急着跑?”

陶嬸說:“她膽子小,從沒見過這樣的仗勢,心裡害怕,自然就慌了。”

柳今一擺弄那食盒,聞了下手,沒說什麼,指另一邊:“這一溜的屍體她都不怕,還怕我們三個會喘氣的。”

“瞧你這話,”陶嬸嗔怪,“屍體有什麼可怕的?人一死就老老實實躺在那兒,就得是會喘氣的才吓人。”

代曉月說:“她才這麼大點,怎麼就送去南宮府上做丫鬟了。”

“夫人待我挺好的,”那小丫鬟哭一半,怯生生道,“我住府上也能回來看外祖母。”

“夫人菩薩似的,朝盈在她跟前伺候,不愁吃不愁穿,還能學東西。”陶嬸給小丫鬟擦臉,“現在有幾戶人家還能吃上飯?也就夫人心慈,日子那麼難過,也沒把她們遣散趕走。”

“原來你叫朝盈,這麼好聽,”尤風雨睜一隻眼,“那你姓什麼?”

朝盈說:“我跟外祖母姓。”

“在夫人跟前都學什麼,”柳今一坐不正,斜靠向柱子,“作畫?”

“學作畫幹什麼?夫人那樣的書香門第學着玩也就罷了,我們這樣的人家學來也不頂事。” 陶嬸轉回身,“她就跟羅姐兒學些針線手藝。”

代曉月說:“隻學這個?”

陶嬸道:“也學算珠,羅姐兒有時忙不過來,也叫她跟着對對賬。”

柳今一豔羨:“字一定寫很好吧。”

陶嬸擺手:“她也就認得幾個人名,多的看不懂,更不會寫。”

柳今一指節貼着跟前的骨牌蹭了蹭,還是邊上的代曉月拿出一樣東西。

“倘若隻認得幾個人名,”團素舉起衙門文書,“那晚是怎麼核驗我們身份的?”

陶嬸強笑:“這也不難呀軍娘,上頭有衙門的章子呢。”

代曉月靜靜看着她,柳今一從懷裡掏出個皺巴巴的紙張,也抖開舉起來:“既然有章子,那你們看看這兩張哪個是真的?”

兩張文書新舊一緻,都蓋了衙門章子。陶嬸不認字,自然看不出差别,那上頭一個寫着“借調”,一個寫着“暫赦”,意思天差地别。

“家裡這會兒沒有護院家丁,夫人和羅姐兒又都是謹慎人,”代曉月折起文書,“我們初次登門,她們必定不會在核驗身份一事上敷衍,所以來應門的,一定得是個識字通文墨的。”

“識字是好事,”柳今一晃了晃那張“暫赦”,“陶嬸,這有什麼不能承認的?你也說了,夫人是菩薩心腸,她愛教丫鬟婆子們認字多好。”

陶嬸拉着陶朝盈的手,神情木納:“識字讀書,來日她嫁人用不着,我頂煩這事,所以不叫她在我面前提,也不愛對别人提。”

“好,”代曉月目光不移,“這事不提也就罷了,上回在院子裡,怎麼也沒提朝盈?”

陶嬸說:“她跟那案子又沒關系,老婆子好端端地提她做什麼?”

“我看關系還是有一點的,”柳今一放下手,“她剛剛害怕,跑就算了,陶嬸,你攔我幹什麼?”

陶嬸道:“軍娘适才那架勢,我以為要拿她問罪,心裡也怕得很,就想着攔一下。”

“團素進來就說要找尤秋問,”柳今一笑,“朝盈在你後面跟着,我還一直在等你提呢,嬸兒,你不提,我當然好奇。不過拿人問罪都要有個流程,你怕成這樣,是因為尤秋問平日裡經常不分青紅皂就拿人嗎?”

“那沒有,”陶嬸忙擡頭,對上柳今一,又緩緩低下,“那沒有……尤公是個好人。”

“欸,”柳今一語氣輕松,“你不要怕,這點事我還是懂的,他一個老捕頭,想魚肉鄉裡不就是打個招呼的事?這種人我在其他縣裡見多了。”

陶嬸說:“别的人老婆子不敢說,可是尤公确實是個好人!”

柳今一道:“那你怕什麼?”

陶嬸支吾起來:“我、我……”

柳今一說:“怕我們瞧見朝盈跟你在這裡碰面。”

陶嬸急道:“我們祖孫兩個,今夜在這裡當真就隻是一塊兒吃個飯!”

柳今一說:“怕我們知道你們的關系。”

陶嬸道:“這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是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柳今一忽然話鋒一轉,“她娘呢?也在這吧。”

陶嬸悚然而視,朝盈也聽得害怕,緊緊貼着外祖母。

柳今一輕輕撓了下鬓角,面不改色:“那食盒裡裝的是芋心糕和灑金香,我——”

你又不去祭拜我們。歸心坐桌子上,還熟悉呢。

柳今一口氣如常:“……一聞就聞出來了。上回你提起南宮青,哭得很厲害,說是想女兒了,今晚又死活不肯讓我們見朝盈,其實不是怕我們知道你們的關系,而是怕我們由此知道你和夫人的關系。”

陶嬸上回對形容夫人一事百般推辭,她還怪得很,隻要一提起南宮青,就必然要說小姐溫柔乖順,一副跟她們不太熟的模樣。可是朝盈不僅在夫人跟前讀書識字,還能帶來芋心糕和灑金香——都這會兒了,這兩樣東西算很金貴了,可見夫人對朝盈對她,都很用心厚待。

代曉月一直正襟危坐,當下把油燈一挪,肅然道:“你和夫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陶嬸,還望你如實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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