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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最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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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今一拿起戒刀,刀柄新修過,纏着黑紅雙色布,她解開,露出裡面的菱格花紋。這是她的右手刀,比尋常刀要重,以前與左手刀配合,可以打快慢差,如今隻剩這一把,在黑漆漆的夜色中顯出些許孤寂之感。

“許久未見,”柳今一輕輕地撫過刀身,自嘲一笑,“你我也稱得上物是人非了。”

龍博已經起身,門被拉開,羅姐兒一手提着亂晃的燈籠,一手拎着串銅鑰匙,在風裡說:“兩位姑娘,快随我走,前邊有門阍婆子去應付,堂上還有夫人在主持,那些搜縣的官兵進來,一時半刻也不敢造次!趁着這空檔,你們先從小門走。”

柳今一佩上戒刀,道:“小姐是如何安排的?”

羅姐兒說:“小姐本意是叫你們大夥兒一塊兒走,可是臨到傍晚,聽見縣門口有吵鬧聲,我與幾個婆子過去打聽,正瞧見一群官兵押着尤公回來,原來他昨日跑出縣,又被逮住了!”

柳今一道:“縣衙人手空缺,劉滾子喊的援兵來路不對,他們應該不敢出縣去惹眼,尤秋問隻管往北跑,怎麼還能被逮住?”

“誰說不是呢!依理隻要出了縣,上官道就能碰見狻猊軍的哨亭,但聽人講,駐紮在縣村附近的狻猊軍全不見了。”羅姐兒提着裙擺,急匆匆引路,“現在外頭都在傳北邊亂了,山匪鬧事,軍娘都趕去剿匪了,又傳赤練關破了,戎白人要進來報仇,總之亂糟糟的,沒個準話!”

“如今就是天塌了赤練關也破不了,”柳今一跟着羅姐兒,“叫小姐放心,廖帥不在家,後頭還有施姐坐鎮。這消息傳得這樣急又這樣壞,應該是有人想要渾水摸魚,亂岜北的局。”

她這話不是敷衍,自打出了去年的事,廖祈福在岜北的布局就變了,靠南一線全部封鎖,戎白人再想進來,就隻有赤練關一條道。施琳琅現在全年守關,背後一路一關卡,幾個營輪值,确保軍報通行無阻礙,全軍最好的馬匹都用在這上頭了!

另外,戎白人去年吃了大虧,今年小打小鬧幾場,連掠糧搶飯的勢頭都萎了,幾年内士氣都起不來。

柳今一人雖然不在狻猊軍,可是狻猊軍的大緻動向她還是心裡有數。這也沒辦法,酒喝了還會醒,腦袋沒壞就得用,隻要她還在岜州府,就避不開這些消息,也得虧這些消息,劉逢生審訊的時候才沒能用北邊的戰事吓唬住她,且不論竺思老為什麼還沒有到,單說戰事,北邊一定沒打起來。柳今一跟劉逢生說的那些話真假參半,裡頭好些消息都是她順勢亂應的,不能全信。

“衙門讓那些新來的官兵給占了,來來往往好幾個官,但都瞧不出是什麼官。”羅姐兒下着階,“本來小姐的意思,是想咱們先出縣搬救兵,可是自從尤公被拉到門口示衆,短短幾個時辰,縣裡縣外又湧入十來隊官兵,全是甲兵打扮。團素将軍說人多不好走,須得分散,先摸清這些官兵的來頭才能行動。”

“她要求穩,人家才不會等她,這些官兵的來頭我已經知道了。”柳今一扶着戒刀,剛轉出廊,就看見尤風雨持着根大棒,在小門旁邊跺腳。她慢下腳步:“你怎麼沒跟她們走?”

尤風雨不知在這兒等了多久,臉都凍紅了,她擰着眉:“我老爹還在門口吊着,我能走?我要跟着你!”

“你跟着我,我也沒辦法救他,那門口百來号甲兵,憑我,”柳今一轉頭,捎上龍博,“再加一個她,兩個人也殺不動。”

尤風雨拽住她的腰帶,神色倔強:“我知道你,你才不會跟他們硬打,什麼事你都能算明白,你鐵定有辦法。”

“你這麼信得過我,”柳今一從羅姐兒那接過燈籠,笑說,“抽墨畫片的時候怎麼不把我供起來?”

尤風雨道:“你那麼多張,我供不過來!”

柳今一彎腰,白燈籠在底下呼哧亂撞,風吹過她的發,露出她清晰的眉眼。她看着尤風雨,冷不丁地說:“你最喜歡的參将是不是我?”

尤風雨仰頭瞧着她,雙目逐漸泛紅,突然用力地點起頭。

柳今一道:“我隻好奇,你喜歡我什麼,我仗打得不好,人也窩囊,這些年做兵做将都不出彩,如今快三十了,名聲狼藉,前途還渺茫。”

尤風雨擡起手,使勁兒擦着眼睛:“你問我,我哪知道。”

柳今一說:“好。”

尤風雨眼淚不知道為什麼,直往下掉:“你好什麼?”

“怎麼樣都好,”柳今一從身上摸出代曉月的帕子,塞給尤風雨,“就是高興,你在參将裡喜歡我,還最喜歡我。”

“你以前,”尤風雨攥着那帕子,“以前在外頭說,你會一直赢的,這話現在還算數嗎?”

“不算,”柳今一直起身體,平靜道,“但是這一場,我一定赢給你瞧。”

這事是她從南宮青言語裡猜出來的,誰是小孩心性,誰又會一直給南宮青講她的故事,她在寄雲縣數來數去,也就隻有尤風雨了。

尤風雨有那麼多張柳時純,光靠抽又能抽到多少?隻是因為喜歡她。

柳今一出了門,兩三點雨滴掉下來,天雲漩渦似的攪聚,風裡是熟悉的鐵鏽味。她沖門内擺手:“你在府裡守着,明天記得來給你老爹開門。”

尤風雨扶着門,叫她:“柳時純!”

她頭也不回,隻把手挂到戒刀上,算作回應。出了巷子,龍博要走另一頭,被她伸長手臂給抓了回來:“不用去看了,四個縣門早已被封死,裡外全是甲兵。”

龍博說:“這批人味道生,你都認得?”

“我不認得,”柳今一壓低龍博的身體,跟她湊首商議,“但我知道他們是誰的兵,那人你也想見。”

龍博頂起鼻尖,在半空嗅了一會兒,很聰明:“那秃驢兩年沒露面,昨夜忽然從外頭回來,是專程給人開道的麼?”

“不錯,他既不是寄雲縣的人,也不是劉逢生的兵,當初押運你,還要借孫務仁的勢,”柳今一看前方,“我料定他該是外面來的人。他這兩年不露面,多半是去主子跟前做了哈巴狗,不然帶不來這麼多甲兵。”

“他昨晚已經死了,”龍博略微神氣,指了指縣衙的方向,“我給他挂那了,我們現在要把他拿回來嗎?”

柳今一問:“你留下了他的什麼?”

龍博跟她不熟,所以不想答。

柳今一說:“秃驢開道,後頭的官兵絡繹不絕,這是因為主子來了。他們現在盤踞在縣内,是為了布設後手,若是等他們布設完,别說南宮青,就是這一縣百姓也要落入他們之手。”

“你們内鬥關我屁事,這一縣的人又不都是我朋友,也不是我妹妹,死了活的我才不管。”龍博說着,在兜裡摸了一陣,掏出個油紙亂包的東西,“這是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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