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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最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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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東西丢給柳今一,又有點舍不得,但還是說:“我是為了青魚,她救我,我欠她一條命。”

柳今一接住,拿起來看:“我知道,這是沖青娘的面子,不過這東西你不用給我,還得你用。”

龍博便立刻奪回來,她要這根手指是想帶回去給妹妹吃,兜裡還有幾根。

柳今一說:“秃驢常伺候在主子左右,他身上有主子的味道,你能不能順着味道找到主子?擒賊先擒王,隻要我們逮着那個人,不怕門不開。”

“這裡的味道很雜,一下進來這麼多兵,全是臭味,”龍博推開柳今一,在原地嗅了嗅,又轉過身,指了個方向,“走這邊。”

她二人走進雨中的時候,呂大人正從雨裡出來。他抖了抖衣袖,不敢張望,在門廊底下跪倒,恭恭敬敬地磕頭:“侯爺躬親前來,下官有失遠迎!”

外頭的馬匹踏蹄嗤聲,有人坐馬上說:“老呂,你也是個糊塗鬼,一樁閑差,竟能叫你們辦成這樣。”

天這麼冷,呂大人卻滿頭是汗,他用衣袖胡亂擦拭了兩下,趕忙道:“下官确實糊塗,沒承想那劉逢生——”

“好啦,你們的閑事與我無關,不必一股腦都說給我,自個兒心裡頭掂量着點,橫豎是你的腦袋,到時候要保還是要掉,全憑你的本事能耐。”那人踩着随從下來,一雙靴落在泥濘裡,他擡腳在階上刮蹭,“官大了沒得說,官小了可得有進取之心。姜重讓你來這頭,明顯是要栽培你,但你怎麼搞的,連耗子也能放跑。”

這人不準呂大人提劉逢生,這是明示要避嫌,呂大人辦壞了事,上頭隻有個姜重能為他作保,心裡怕得厲害,又想到這人在東邊的那些傳聞,不禁遍體生涼。他木着身子,結結巴巴地說:“那劉軍門心慈手軟,分明抓着禍首,卻遲遲不肯就地處決,下官屢次勸他,他皆當做耳旁風,最後叫那禍首奪了刀,在衙門裡殺了十來個人,劉軍門不敵她,也被一塊兒殺了。下官正是見劉軍門奈何不了那禍首,才鬥膽叫人去州府送信,本想請幾隊赤練軍來支援,怎料驚動了侯爺。至于那耗子,實在是下官考慮不周,多虧了侯爺英明決斷,将他從半道兒上抓了回來,不然憑着下官這榆木腦袋,早該釀成大禍了。”

他經曆宦海,比劉逢生聰明多了,隻把劉逢生的死推到柳今一身上,決口不提狼女的前情,又把放走尤秋問的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給足了這人體面,最為緊要的是,他還不知道這人究竟是為什麼來的——從這去州府,還要幾天功夫,消息傳不了那麼快,隻是一天一夜這人就到了這裡,表明他其實早就在路上了,隻不過呂大人和劉逢生資格不夠,所以才一直沒得到消息。為了穩妥,呂大人隻将他的到來說成是因為自己求援,這樣日後要真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追究起來也有個理由。

那人在雨裡站了一會兒,不知在看什麼,半晌後道:“罷了,也算你機靈,叫人将這寄雲縣圍的跟鐵桶似的。那禍首跑不掉,隻管這麼一家一戶地搜過去,天亮前必能抓到她。”

他負起手,又說:“我來這地方,不是為着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是朝廷急調,皇上欽點我過來整頓岜州府軍務。廖祈福不是不在麼,岜南岜北各自為政,這樣怎麼能對付戎白?恰逢東邊的反賊剛除,我趁熱打鐵,帶着八千個護東衛過來收拾殘局。朱勝在哪兒?他昨日就該到了。”

呂大人心一懸,吞吞吐吐地答道:“朱……朱兄弟是到了,但是他……”

那人說:“我是惡鬼邪煞?問你幾句話竟能被吓成這樣,好沒出息,虧你還是姜重的學生,就這樣的膽量,怎麼給人動刑?”

呂大人埋頭連磕五六下:“侯爺,下官該死,沒叫人護住朱兄弟的周全。他昨個兒一到這裡,就帶兵去追那禍首,兩個人上了屋頂,跑得太快,霎時就沒影了,等下官再見到他,他……他已經在那旗杆上了!”

風刮着廊下的舊燈籠,把這照得一晃一晃,衙門大院裡的屍首還沒弄幹淨,聽得上面有“嘩啦”、“嘩啦”的悶響。平遠侯韓嘯跨進去,從旁邊人手裡奪過燈籠,朝上面一照。

秃驢一張臉青白,脖子上系着繩索,被挂在旗杆上,在風裡一下沒一下地碰撞着杆身。他兩腳完好,隻是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空了。

當初他就是用這雙手逮的龍博,也是用這雙手指的狼群。手掌其實還在,就是手指七零八落,被掰得沒剩兩根了。

韓嘯幹過的殘忍之事不勝枚舉,當下照見那屍體,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他把燈籠扔回去,沉聲說:“廢物東西,挂在這裡隻會礙眼。來人,把他弄下來,剁碎了去喂狗!”

呂大人原本見秃驢神态倨傲,對自己愛搭不理的,又見他率兵過來,必該算是韓嘯的心腹,因此對他的死十分忐忑,可怎料韓嘯對待自己的左膀右臂也這樣不留情面!

韓嘯側過頭:“人家把他挂在這裡,無非是要壞咱們的士氣。老呂,你腦袋叫驢踢了,就這麼把他擺着,準備留給誰處理?”

呂大人聽秃驢被人拽下來,往邊上拖,竟是要當着他的面剁!他也算個鐵石心腸,給人上刑從不蹙眉,卻沒見過這樣的仗勢,當下身子發軟,全靠一雙手撐着,回答:“下、下官沒用……”

邊上的剁刀聲清晰,把他話給打斷了,他大張着嘴,聽那“砰砰砰”一通亂剁,餘光裡血肉橫飛,終于身體一癱,差點被吓暈厥。

“你食君俸祿,就該為君分憂,朝廷養着你,不是讓你隻會喊沒用。”韓嘯跨過滿地飙濺的血,踱到呂大人身旁,“我來的路上,聽人禀報赤練關破了,這事關乎家國安危,容不得半分遲疑。為了提防戎白進犯,我已經叫人連夜去調遣赤練軍,明早天亮以後,我要換掉往北官道上的所有狻猊軍哨亭。”

呂大人面色大變:“赤練關破了!”

他倉皇間朝上看,正對上韓嘯的目光。平遠侯三十歲出頭,算個人樣,但是好殺生,又亂/淫/欲,因此眉宇間陰煞十足,眼下又微微犯着烏青。韓嘯盯着呂大人:“如何,廖祈福不在,狻猊軍就是烏合之衆,她們懈怠軍情,耽誤戰事,也該挨點教訓了。”

寄雲縣關上了門,北邊的情形呂大人也摸不準,他心裡七上八下,一是怕赤練關真破了,戎白人打進來他心裡沒底,護東衛還有骁勇善戰之名,但是赤練軍是什麼底子德性,他做督軍這麼久心裡最有數。二是怕赤練關還沒破,這消息是假的,狻猊軍十三個營也不是吃素的,真惹急了那群女人,殺不了平遠侯還殺不了他嗎?隻怕到時候他也要成墊刀鬼!

呂大人忽然尿急,他不敢應,也不敢不應。秃驢的屍體還沒拖下去,沒用是個什麼下場,韓嘯已經給他展示過了。他面色一陣青一陣白,伏在地上抖如篩糠。

“我這趟雖然是皇上欽點的,但是手續文書還在路上。”韓嘯繞到他後方,不疾不徐,“你也知道,京裡的章程繁瑣,平常以我在皇上跟前的體面,提前就任也不算什麼稀罕事,大夥兒心裡有數,從不會在這上頭做文章找是非,可是狻猊軍做事情循規蹈矩,她們不見文書,絕不會聽從我的調令。”

呂大人慌不疊點頭:“是、是……打這過去離得最近的是衛成雪,她是個牛脾氣,辦事犟的很……”

“所以在赤練軍來之前,這縣裡連一隻蒼蠅也不能飛出去,若是有誰走漏了風聲,”韓嘯擡起靴,撥弄着那堆爛肉,又瞥向呂大人,“我可就要拿誰包餃子了。”

呂大人不斷擦汗,裡衣都濕透了,他慌張應答:“下官曉得輕重,一切都聽侯爺安排。”

韓嘯說:“那禍首在縣内必有幫手,你隻管找出來,都拖到縣門口,跟那耗子一起,每過半個時辰就宰一個,這樣不怕她不露臉。”

呂大人一連應着,頭也不敢多擡。

韓嘯又說:“下頭的信傳得不盡不實,我還不知道,那禍首叫什麼名字?”

呂大人吞咽唾液,正欲答話,就聽頭頂有人笑道:“名字麼,就叫柳今一。”

風斜灌進來,帶着飕飕冷意,催得底下人全打起寒戰。左右的侍從齊齊摁住刀柄,仰頭喝道:“有賊!”

然而他們拔刀慢了,韓嘯迎頭就受一記劈砍!那黑色半臂的下擺飛落,如同夜鴉撲降,帶着一股叫人膽顫心驚的兇猛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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