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的身體不由輕輕晃動了一下,哪怕自己有前世的思想打底,但是突然知道自己的情敵是未來的皇帝,而且這個情敵還想殺自己,艾文還是腦子空白了一下。
他前世寫這部小說時,有些借鑒古代歐洲的一些制度。
國王和皇帝可是不一樣的存在。
皇帝:理論上統治多個王國、地區,追求更廣疆域與多元族群統治,如羅馬帝國皇帝統治廣袤領土,涵蓋衆多民族與城邦 。
國王:一般統治單一國家或地區,管理相對集中、界限清晰的領地,如法國國王統治法蘭西地區,在自家王國握有最高權力。
他設定的這個撒拉帝國除了本土之外還有廣闊的海外殖民地,有些日不落帝國英國的影子,所以是撒拉帝國,是皇帝而不是國王,同樣的表示這個皇帝權力很大。
自己一個商人之子,竟要和未來的皇帝争風吃醋當情敵,換做旁人,怕是早被吓得肝膽俱裂。
艾文暗自思忖,自己能強裝鎮定,已經算表現不錯了。畢竟前世接受的現代教育,深深塑造了他的三觀。哪怕在這個封建君主制度與資本主義制度并行的國家生活了十六年,那些根植于靈魂的現代理念,也沒被徹底扭轉。
想到這兒,艾文端起桌上那半杯葡萄酒,仰頭一飲而盡。冰涼的酒液滑入喉間,勉強壓下胸口劇烈跳動的心。他深吸一口氣,穩住有些發顫的聲音,看向坎貝爾牧師:“所以,你特意坐這輛火車,就是為了當個見證?”
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背後定是早有謀劃。
坎貝爾牧師神色平靜,緩緩點了點頭:“我的确要去謝菲爾德出任主任牧師,這是事實。但選擇乘坐這輛火車,特意安排進這個包廂,就是為了見證—— 要麼見證你的死去,要麼見證那些殺手的失敗 。” 話語輕飄飄的,卻藏着說不出的森冷。
艾文瞬間明白,牧師早就察覺了殺手的存在,卻選擇冷眼旁觀,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甚至在自己要和那中年商人厮殺前,主動離開包廂,還守在外面,不讓外人打擾這場 “生死較量”。
“為什麼?” 艾文忍不住一陣無語,拔高了聲調,“牧師要見證這種事情?!”
他實在想不通,神職人員怎會摻和進這樣血腥的局,還抱着看熱鬧般的心态。就在這時,“哆哆” 的聲響突兀從窗戶處傳來。艾文和坎貝爾牧師不約而同看過去,就見一隻烏鴉正用喙啄着火車窗戶,緊接着,更多烏鴉撲棱着翅膀飛來,成群結隊繞着這節車廂的窗戶盤旋。它們時不時啄一下玻璃,“笃笃” 聲接連不斷,活像有人在一下下敲門,透着說不出的詭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