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撫月以為方懷雲在看到她過得不錯後就會回去,然而方懷雲并沒有,他不僅沒有回去,還開始在永順看起宅子來了,這可把方撫月急壞了,連忙把他叫了過來。
“懷雲,你怎麼回事?怎麼還在永順看起宅子來了?”
方懷雲撓了撓頭:“姐,我不想回京城了,永順離京城這麼遠,留你一個人在這裡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我想…”
方懷雲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方撫月揪住了耳朵。
“疼!姐!疼!我耳朵都要被你揪掉了!”
“你還知道疼呢?我還尋思你隻知道怎麼惹我生氣呢,你多大人了,明年的鄉試多重要你不清楚是不是?這個時候你不抓緊時間在你義父身邊好好讀書,在我這裹什麼亂!”
呂辛在一旁附和着點了點頭,然後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還有呂辛姐你,懷雲年紀小分不清輕重緩急,你應該知道的呀,他去看宅子的時候你就該把他直接綁上馬車,帶回京城去讓鄭大人好好教育,怎麼還跟着他看起宅子來了。”
呂辛有些心虛的清了清嗓子:“我這不是以為他是在給我看宅子嘛,我尋思他回去了我留下來陪你呢。”
“呂辛姐,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了,哪裡就需要你陪着我了。再說了,日後太子殿下繼位,顔淮江總會調去京城的,你在京城幫我打理太子殿下跟貴妃娘娘賞給我的宅子不是更好。”
呂辛被方撫月說得低下了頭去。
方懷雲卻還沒有放棄,在一旁嚷嚷着:“我一個人也可以讀書的,大不了有什麼疑問我就給義父寄信。”
“寄信?!”方撫月拔高了聲音:“方懷雲你還小是不是,這一來一回得要半年,等你義父給你從京城寄信給你答疑解惑,黃花菜都涼了!”
方懷雲沒敢反駁,低着頭看着地面用腳在地上畫圈。
方撫月一看就知道他心裡憋着不服氣呢,隻能壓下火氣,盡量溫和的跟他講道理。
“懷雲,你聽姐姐跟你說,你不想離開我,我也是不想離開你,但是又何必待在永順呢?你努力讀書,考個一甲,當着聖上的面為你姐夫說說話,這樣姐姐不就又能跟你在一起了嗎?”
方懷雲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一甲又不是我想中就能中的…”
“那就算不能高中一甲,隻要你進了朝堂之上,總比在姐姐身邊一直待着要強對不對?而且你不是說擔心你姐夫給會我委屈受嗎?你仔細想想,一個秀才弟弟,跟一個在朝中當官的弟弟,哪種情況對你姐夫更有威懾力?”
方懷雲這下沒話說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好吧,我回去,但是姐你得答應我,每半個月就要給我寄一封信說說你的近況,不然我就直接從京城過來看你。”
“好,我答應你。”
方懷雲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至于呂辛,方撫月還沒開口她就拒絕了:“義父義母身邊不缺我一個義女的照顧,我也不能再朝堂上幫什麼忙,更沒有夫君孩子要照顧,說什麼我都得在這裡陪你。”
“但是呂辛姐,我有件事要你幫忙,隻有你能幫我的事。”
“什麼事這麼嚴重?”呂辛有些焦急,也有些懷疑。
“呂辛姐,其實那天我跟你們說的話并不全是真的,我一直想要嫁人是真的,但是為了求個恩典才急着嫁人是假的,事實上,我急着嫁人是因為我做錯了事,惹怒了太子殿下跟貴妃娘娘。”
“所以我現在急需一個人幫我在京城裡打探太子殿下跟貴妃娘娘的消息,如果太子殿下跟貴妃娘娘對我的事沒什麼反應,那就說明我的事已經過去了,不用瞎擔心了,否則…我就要想些法子讓這件事過去了。”
“可是我在京城裡能信任的人不多,鄭大人夫婦背靠貴妃娘娘,我不可能将這件事托付給他們,懷雲讀書已經夠辛苦了,我總不能讓他再為了我的事憂心吧,所以除了你,沒有人能夠幫我了,”
聽到這裡,呂辛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倒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她沒有門路,畢竟平日裡知道宮裡的消息隻要問問鄭大人夫婦就好了,可是方撫月這個事又不适合問鄭大人夫婦…
“可是月牙,我的鋪子是經營得紅紅火火,但是我在宮裡并沒有人脈,又怎麼能避開義父義母幫你打聽到貴妃娘娘跟太子殿下的消息呢?”
“這個簡單,我在宮裡有個舊識,如今在太子殿下身邊伺候,叫蘇青青,你讓慈幼局的江嬷嬷把這個玉佩送進宮去交給她就行了,”方撫月從腰間摸出一塊玉佩交到了呂辛的手裡:“這塊玉佩是之前貴妃娘娘賞給我的,有禦制的印記,不會有人敢昧下的,應該能順利送到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