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宮的時候經常帶這塊玉佩的,青青一定能夠認出來,我在東宮的時候對她頗為照顧,如今也不是要她為我說好話,隻是幫着打探打探消息,想來她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看着方撫月這鄭重的架勢,呂辛這才相信這并不是方撫月為了哄她回去編造的謊言,這件事也确實隻有她能做。
呂辛隻能應了下來,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收拾東西,跟方懷雲一起踏上了回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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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方懷雲跟呂辛後,方撫月對着顔淮江就連個笑臉都沒有了,飯也不再跟他們一起吃了,擺明了是在生氣。
顔母對此大為惱火,但是顔淮江是知道原因的,隻能安撫了顔母後就找到了方撫月。
“月牙,我知錯了,是真的知錯了,但是這都過去快半個月了,這些天我也一直在懷雲跟呂辛的面前配合你演戲,那天我最後也沒把你怎麼樣,你也該原諒我了吧?”
方撫月思考了很久才淡淡的說道:“顔淮江,半年内不準碰我,以後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就和離。”
顔淮江自知理虧,隻能應了下來,不過心裡卻有些不舒服。
是,他想強迫方撫月是他不對,但他們可是夫妻,夫妻之間行周公之禮有什麼不對?不過是他有些過于粗暴罷了,怎麼就半年不能碰方撫月了。
顔淮江低頭看了看身上制作精良的衣服,腰間一看就不便宜的玉佩,還有府裡來來往往的下人,隻能将這點不滿藏在了心裡,謝芸卻敏銳的察覺到了顔淮江的情緒有些不對。
意識到顔淮江是對方撫月産生了不滿後,謝芸隻覺得方撫月蠢得可笑,明知道她在一旁虎視眈眈,居然還敢跟顔淮江鬧矛盾,這不是把顔淮江往她的懷裡推嗎?
謝芸立馬開始對顔淮江各種噓寒問暖,整天不是給顔淮江送吃的,就是在書房裡給顔淮江磨墨,紅袖添香。
在方撫月的襯托下,顔淮江愈發的覺得謝芸好,對謝芸也愈發的上心,但是想到方撫月給他帶來的好處,顔淮江終究還是沒有踏出那一步。
謝芸有些失落,但是她能察覺到顔淮江已經越來越喜歡她了,隻能在心裡暗暗的鼓勁。
快了,她很快就能得償所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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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的路上,方懷雲委屈的靠在馬車上,滿心滿眼想的依舊還是方撫月,而且離永順越遠,他就越忍不住胡思亂想。
他又擔心方撫月實際上過得一點都不好,這段時間是故意演給他跟呂辛看的,又擔心方撫月會不會被顔淮江欺負,還擔心顔淮江跟顔母會不會覺得方撫月太嬌氣,對方撫月有意見。
就在他越想越心煩,恨不得調轉方向回去永順的時候,馬車猝不及防的停了下來,然後就是歇斯底裡的哭聲。
方懷雲正煩着呢,還以為是有人碰瓷,氣鼓鼓的不顧呂辛的阻攔就撩開了車簾,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瘦弱的孩子扒在馬車的車轅上哭得淚流滿面。
看着眼前的場景,方懷雲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撓了撓頭,蹲下身跟這個孩子對上眼睛:“那個…小孩,我跟你說,碰瓷不是這麼碰的,你該倒在地上,而不是扒在馬車上。”
方懷雲話音剛落,就看到了幾個兇神惡煞的大漢沖着他的馬車走了過來。
他還以為是跟這個孩子一夥的,挑了挑眉站直了身子,擺出氣勢才開口道:“我告訴你們,這裡有很多人可以證明…”
那些大漢們理都沒理方懷雲,徑直走到了那個孩子的身邊,用力的拉扯起了她的胳膊。
方懷雲看着面前這個瘦弱的孩子死命抱着車轅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從未見過這個場景的他趕緊回到了馬車裡,将外邊發生的事告訴了呂辛。
呂辛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一聽就大概猜到外邊發生了什麼,八成是那個小孩家裡急需用錢,找了道上的人借了銀子,如今還不起了,這群人就打算把孩子抓走抵債。
就像過去的她一樣。
于是呂辛二話不說就站了出去。
“放開這孩子,她爹娘欠你們多少銀子,我替她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