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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婚姻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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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浸回到家後,過了幾天依然忘不了那天聚餐的畫面,時不時會想起。

終于有一天她忍不住了,拿出自己的繪畫設備。

一筆一筆勾勒出記憶中的場景。

畫完後她将其保存到專門的文件夾裡,往前翻了翻,裡面還有16歲那年以及大二那年畫的。

原來,都與一個人相關。

可能她從潛意識裡早已覺得,把他們的記憶包裝好放到畫中,他們就不會消失,好的壞的,也不會被人知曉。

很快到了除夕這天。

這次的壽宴辦得比以往都要盛大隆重,長長的山路道上停滿了各種豪車,衆人穿着得體,相互交談行走。

雲浸找地方停好車,背着包跟着人群往前走。

姜宅是很典型的中式大宅,進入大宅,院子兩側挂着缃黃色的古燈,随着寒風飄啊飄,像是在為歸家之人做标記,将各色的重逢與離别都點亮。

萬花簇擁,群豔相嗅。

因母親故去,跟外祖這邊關系不算很親,隻逢年過節必須要出席時她才會被想起,平常沒有要求雲浸一般不會來。

因此,她跟很多親戚都不算相熟。

但不妨礙她心底對這些親戚有個刻闆印象:事多,且不好相處。

壽宴不是純粹的親信間的宴會,裡面大多數不乏各個領域的合作夥伴。

因為人太多,所以辦得像一場高級聚會,不純粹是壽宴性質,雲浸隻當自己來體驗了一場高級自助餐。

雲浸正在角落裡吃着東西,于持打電話來問她在哪。她将位置告知對方,兩人挂了電話後,她心底有點類似于近鄉情怯的緊張與茫然。

東西也不吃了,就在原地站着。

還沒等雲浸想好相見的開場白要怎麼說,一隻手拍了拍她的左肩膀。

似有所覺般,她心髒重重一跳。

“傻站着幹什麼呢?”

雲浸僵硬地轉過身,輕聲喊了句:“表哥。”

于持笑容帶着點不易察覺的苦澀,雲浸何等敏銳,捕捉到了。

于持笑問:“是我,怎麼,不認識我了?”

雲浸:“怎麼會,表哥還是沒怎麼變化。”

于持搖頭一笑,眼神裡有雲浸看不懂的複雜:“也不知這句話是好還是不好。”

“這次回來,表哥什麼時候走?”

“不走了,回來定居。”

兩人沒有聊太多,一面是場合不太對,一面是于持身邊時不時蹦出幾個人打擾兩人之間的寒暄,在于持拒絕了幾個人後時間也所剩無幾。

“這些人太無禮了,臉皮太厚了吧。我這才離開幾年,國内的宴會文化就變成了這樣子?”于持抱歉地看着她。

雲浸笑了笑,視線環繞四周:“沒事,表哥總會遇到的,不是現在也會是下次。不過也不是所有宴會都會這樣,這隻是少數。”

于持輕呼一口氣,有驚無險道:“那就好。”

這麼多人懷着各種目的來參加,自然不想無功而返,盡力争取各種能達成利益的手段。有人會激進無禮,有人會蓄勢待發,有人會被動順勢,各色各樣的姿态,隻不過不巧雲浸和于持遇到一波沒什麼眼力見兒的人。

大廳中央陸陸續續有人獻禮,一般客人們都會将禮物交給專門收禮的工作人員處理,隻有部分比較重要的合作人或者較為親近的親戚會選擇現場獻禮。

這種場合,并不需要後輩像彙報人一樣排隊有序呈禮,偏生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在幾個重要的商業合作夥伴和幾房舅舅、姨媽帶頭呈禮時,某個坐在一旁的表姐突然柔聲相問,“小浸,你許久沒來了,這會怕不是精心準備了一份大禮,隻等着拿給爺爺看了?”

雲浸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

她的聲音不算大但也絕不小,周圍的人連同上方的老爺子皆可聽清。

她周圍的幾個小輩亦是連聲附和。

于持不贊同地皺了皺眉,“表姐!”

表姐沒有理他。

四下一靜,老爺子睨了一眼帶頭起哄的表姐,沒有阻止,但也沒有開口,而是把目光轉向雲浸。

他身側的外祖母雙手滑動着手中的玉制佛珠,好似對萬物不在意般。

腳邊的黑貓也慣會審時度勢,瞪着金色的大眼盯着這群人,不時動一動耳朵,玩一下自己的貓爪子。

這隻緬因黑貓不僅長得高貴,名字也高貴。她曾聽表哥科普過緬因貓名字的來源。

來源于“榮華富貴”。

榮華富貴已是難得的願景,而“榮”又占四字首位,便叫了“榮榮”。

她當時還笑問這來源可不可靠,于持大拍胸脯,說:“你信我就是可靠”。

雲浸收回視線,緩緩起身,彎腰從椅子上的包裡掏出禮物。

是一個長矩形的沉木盒子,序刻着細細的青松紋路,幾面紋路形态不一,那雙素白修長的手打開,裡面是一副雕镂分明的純木扇,發出一陣很輕的幽香,木質沉蘊聘清雅,扇柄刻着燙金正楷“武乾作”,墜着紅絲福結流蘇。

雲浸雙手捧着,滿身爾雅,向着客台中央的唐裝老人不疾不徐道,“祝外祖父,兒孫滿,福無疆,府皆明,壽比鶴齊。”

還不等老爺子反應,于持就擠出來,站在雲浸不遠處,鼓掌附和:“好漂亮!”

幾個商業合作方忍不住點點頭,看小姑娘這氣度,正!

有人輕“嗤”一聲,“就這破扇子?好意思說是‘大禮’?小表妹久不接觸家裡,怎麼連基本的禮物貴重與否都分不清了呢?”

某個姨父扶了扶眼鏡,在那仨楷字“武乾作”流連了幾秒,似是不經意贊歎道:“怕不是小浸自己做的?那很用心了。”

衆人心思各異。

但未見老爺子發話,隻能面面相觑,沒敢太放肆搭理說話的幾人。

老爺子示意一旁的管家将禮物遞過來。

一旁的省級博物館館長倏地伸長脖子,眯了眯眼,“姜老,可方便讓我看看?”

姜老:“自然。”

管家得到指示,轉了個道,恭敬地将木盒子雙手奉上。

三字燙金正楷在輝煌畢現的華燈下若隐若現,方館長按捺内心的激動,顫顫巍巍的手接過。

方館長先是湊近觀察了會木盒子邊緣的雕刻紋路,接着小心地将镂空木扇拿出來。

幹燥的指腹緩緩摩挲三個正楷字,等摸夠了才小心翼翼地展開木扇。一雙眼睛笑得皺紋都沒了。

其他人看着方館長的動作,皆是滿頭霧水。

方館長一臉豔羨,歎氣道:“姜老,這是著名木扇傳承者武乾老先生的作品啊!不錯不錯,小姑娘有心了。武乾隐居多年,大多作品絕迹,就連拍賣會上的說句重金難求都不為過。聽說他的木扇隻贈送有緣人,今日一看,原來是真的!”

姜老笑呵呵地接過來,“剛剛沒仔細看,原來真的是武乾前輩的作品?”

方館長何等精明,一看姜老這表情就知道他還沒有完全相信。

方館長收斂笑意:“這别的東西我不敢随意鑒别真僞,但這木扇,确系老先生所作。”

說着,他指了指镂空木扇上的燙金正楷,擲地有聲:“這落款可是别有玄機,我館有幸收藏過老先生的作品,對他作品的各方面都有所考查,包括這落款……”

随着方館長的講解,姜老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逐漸變得精神明亮。

語罷,方館長轉向雲浸:“小姑娘,這物如何得來的?”

雲浸笑容不變,聲音清琅:“我與武乾前輩偶然相識,後來我和前輩打賭,我赢了,厚臉皮求着前輩為我做的木扇。”

方館長恍然,他是知道武乾的脾性的,怪異執拗,沒想到居然會跟個小姑娘聊得來。

姜老讓一旁的管家收好木盒子,對雲浸道:“小……浸啊,有心了。”

雲浸:“應該的。”

一出不痛不癢的插曲很快被掀過,好像此前部分人對雲浸的刁難都沒有存在過,無故的指責都湮滅于衆人心照不宣的調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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