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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82王不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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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點心疼,她輕聲道:“連策,也許我的立場說什麼都顯得蒼白,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仇恨确實不容忽略,但它在我們人生中不是最重要的,如果做什麼都要在它的基礎上權衡一二,隻會讓很多事情本末倒置,畫地為牢。

而我隻想讓你開心,不想你帶着偏執的恨意生活,而且你恨該恨的人,可以,恨你自己,不行。

我的連策那麼好,你不能妄自菲薄,不能自甘困囿。”

她捧着男友英俊的臉,嘴唇貼上他的眼皮,好像這樣就能讓其間渾濁的恨與荒蕪的茫然随着吻而消散,“連策,不要不開心了,我希望你一直開心。”

連策笑她貪心,用臉去貼她的臉,“會有人一直開心嗎?”

雲浸臉熱:“是不太可能。消極情緒,有時候更容易讓本人尋到自我,也是一種解決此刻問題的來時路,如果人隻選取積極的情緒,規避消極思想,我倒覺得這在某種程度上算是一種心靈蒙蔽。”

“你就不怕我受蒙蔽?”

“我隻是想讓你每次不開心的時候想到我今日同你說的話,這樣你每次都能比當時的狀态要好一點,就夠了。”

連策嗓音發澀,喉嚨似乎被大火無情灼傷,很痛,但也讓他完全清醒了,他用額頭抵着雲浸的額頭,承諾般開口,“好。”

即使他受蒙蔽,也是受名為“雲浸”癡妄的蒙蔽,如此這般,那他甘之如饴。

兩個可憐的愛情囚徒,在寒冬彼此取暖。

第二天,雲家人來醫院看她。

他們是昨晚接到的信息,還是連策親自通知的,如果連策不通知,他們或許都不會知道。

昨晚雲遇聽了消息就要趕去醫院,被梁子殊狠狠呵斥:“你去湊什麼熱鬧,都這麼晚了,人家不都睡了?不睡的話也有連家二少爺在跟前照顧,再急能差這會兒?明早去也不急。”

雲鶴在一旁默然不語,顯然也是将這番話聽進去了。

雲遇垂着頭,站在父母面前,滿身頹然,無力感頓生。

第二天,三人來到雲浸的病房,母子兩人走到前面跟雲浸說了會話,連策就在一旁,不遠不近地看着雲浸的舉動,除了最初那點禮貌的點頭,後面心思沒放到這三人身上。

等梁子殊和雲遇寒暄完,雲鶴走上前,目光複雜地看着這個被自己忽視多年的女兒,終究是問出了那句話,“小浸,你是不是怨我?”

病房内陷入了靜默。

雲浸笑了,很溫潤柔和的笑意,話卻淬着鋒利的冷,“您說笑了,有期待才會有怨。我們現在這樣就挺好,再多的說得多累,您說是不是?”

就連敷衍的好話也不說了,雲鶴内心郁結着一團氣,卻始終發不出來。

平衡的東西很難得,就别去輕易打破了吧。

後來雲遇悄悄找過雲浸,問她:“姐,你讨厭我嗎?”

雲浸:“怎麼苦大仇深的,你做了什麼讓我讨厭的事?”

雲遇眼睛一亮,瞬間又黯下神采,說:“可是爸他——”雲浸淺笑着打斷他,“你做自己就好,祝你大學生活順利啊。”

人離開後,連策走到她身後,抱住她, “看到别人家庭幸福,你會遺憾嗎?”

雲浸轉身,将臉埋進他懷裡,聲音很輕:“現在不會。以前看到心底會有觸動,但想明白後,就不會有類似這種的情緒了,這世界總得要有圓滿吧,總不至于我不圓滿,目之所及也不圓滿。”

這世界和我,總得有一個要圓滿吧。

說不奢求的是她,到頭來,心軟的還是她。

多好的姑娘。

是他們不珍惜她。

兩天後雲浸可以出院了,匆匆趕來的連策摘下裹挾着寒意和滾燙體溫的圍巾,輕柔地戴在雲浸脖子上。

宋浮遙、于持和江仰青、梁清杏都來送她出院,幾人一同去連家吃完飯,衆人到時,連珩、成家兄妹、林博初和謝熹已經在廚房忙碌着。

好一陣後,幾人坐下來吃飯。

這兩天衆人或多或少都了解了那晚事情的始末。

雲浸吃着連策幫她夾的菜,忽然有什麼東西從她腦海一掠而過。

她咽下口中的食物,急切問道:“诶?當初連董遭遇的那場車禍,你們有查到什麼不對勁嘛?”

連策火熱的目光随意地落到她身上,雲浸的腳尖碰了碰男人的皮鞋,示意他收斂點。

餐桌上除了連珩外,其餘幾人也好奇。

連策:“車禍一事并非楚靖山一手策劃,但與他也脫不了幹系,他沒直接參與卻在裡面添了把火,目的是轉移我們的視線。”

“轉移視線?”

“不是轉移落到他楚靖山這個人身上的視線,而是要确保我們的視線是否落到車禍上。”

大概半年前連屹遭遇的那場車禍是煙霧彈,初代NOYZ才是直戳要害的毒手。

楚靖山知道連屹參加的簽約儀式中,有人想對連屹下毒手,他作壁上觀并在必要時候給人提供線索,在事故後又對肇事司機的資料做了點東西,至此輕而易舉把連策他們的注意力引到車禍表面,迷惑他們,争取更多的時間改良NOYZ,降低他的解藥性,加深毒性,完善毒發時間等。

車禍隻是蒙蔽他人眼睛的引子,再拉雲浸這枚可憐的、無所倚仗的棋子進局,楚靖山本意是要拖延改良NOYZ的時間。連策他們早已調查清楚那場車禍的幕後之人,是連屹那天要進行簽約儀式上的一個人,一位商業競争對手。

他們也狠狠給予那人事業上和生活上全方位的一擊,之所以沒有将後續公布出來,主要是楚靖山摻了一腳進來,連策和連珩便将計就計,陪他玩這場甕中捉鼈。

楚靖山可能隻是臨時起意,而選擇幫助車禍策劃者或者那場車禍的策劃者謀劃的時間于楚靖山而言有些早,遠不是他心目中完美的那代NOYZ制作完成的時間。

所以他隻能先把初代改良的NOYZ用在将要遭遇車禍的連屹身上,然後隔岸觀火,因為他知道接下來連屹會經曆一場車禍,一場生死難料的車禍,而他不能直接介入留下痕迹。

連屹死了最好,沒死也沒事,他有後招,有足夠時間制作讓連屹死去的東西,到時他再抹除一切痕迹,他的痕迹,制藥的痕迹……誰還能懷疑是他害死了連屹?到時候楚靖山再把車禍策劃者拉出來擋槍,便完美結束了。

且他無所謂自己被不被懷疑,他在意的是連屹有沒有死。連屹昏迷的這幾個月,他一直在密切關注連屹的消息,那天連策将連屹好轉的消息透露出去,果不其然他楚靖山急了,将最終那版NOYZ用到了連屹身上,哪怕不惜一切代價。

因為楚靖山從來在意的是NOYZ何時能發揮最大的毒效,令連屹一命呼嗚。

衆人聽完連策的分析,内心皆複雜。雲浸悄悄握住連策的手,連策腳尖勾了勾她的小腿,安撫她。

江仰青喝了口酒,看着衆人,問:“何望珠醒了,正在接受警察調查,她想走法庭,而且突然迸出一個辯護律師,應該是她之前就留有的後手。我擔心的一點是,何望珠有很大概率會以精神疾病為由逃開制裁。”

連策捏着酒杯,低眸諷刺一笑,語氣很淡:“精神鑒定。那就讓她的鑒定不成立。”

江仰青挑眉。

那晚的東汾療養院内,楚靖山進入連屹的病房注射完手中的NOYZ後,就等到了早已在病房外等候的連珩、成子頌和警察等人。

你有你的調虎離山,他們也自有他們的守株待兔。

病房内病床上放的是以連屹為參照的高級蠟像人,模拟人體的溫度和肌膚紋理定制設置的。

楚靖山自負狂妄了半輩子,認為自己的外形僞裝無懈可擊,卻終究是栽在了同樣是僞裝人的“連屹”身上,也算是頗有戲劇。

審訊室内楚靖山很從容,即使謀殺未遂的罪名逃不掉,但他仍對擺在他面前的有關NOYZ的證據執意不認。

同一時間,句山那邊的警察控制住了SL藥物結構源生物實驗室和胡松染等生物研究員,順藤摸瓜查到實驗室在違法研究禁藥NOYZ,警察通過胡松染鎖定在虞令的胡蟬,從而查到楚宅有個地下室。

裡面存放着很多半成品或成品NOYZ,是從句山拿回來的,還有大量研制NOYZ的資料和參與人員資料,這背後牽扯到更大的黑色産業鍊。

為此中央緊急成立非法研制藥物系列調查組及非法經營禁藥和試藥聯合調查組,更深入調查禁藥NOYZ流通始末。

至此,在鐵證面前,楚靖山逃不了了,最終判決結果出來了,楚靖山被判處死刑。

何望珠被收押後,連策派人将消息透露給姜家,姜家大亂,姜老夫人被氣人一病不起,精神錯亂,姜老爺子被幾個兒子分權,他在姜家的權力面前已無話語權。

後來,這對佝偻的老父母去監獄看了何望珠,沒人知道他們交流了什麼,回來後姜老夫人的精神問題更重了。

雲浸看他們經年尋找,癡念的女兒,背地裡偷偷恨着他們很多年,看着他們不懂得珍惜眼前人,近乎瘋魔般豎起尖刺對着本該令人珍惜的人,吃着自己結下的惡果。

也看着他們得知真相後,後續荒唐的行徑。

可這些都與雲浸沒關系了。

在将惡意對準他人之時,就要想過自己必定是會遭到反噬。

連家找了優秀的律師和何望珠的辯護律師打官司,相關證物和鑒定物都發揮了它們的作用,江尋勉和池魚答應了雲浸出庭當證人的請求,聯合一早被連策打點好的證人喬浣和Elara,最終何望珠敗訴。

而後連策在其間添了把火,何望珠被判無期徒刑,一生是望到頭了,談何妄想成珠。

開庭那日的直播在網絡上掀起風波浪濤。

陳年舊事,重新被翻出來,很多被人視而不見的真相一點一點被挖掘出。

當年在美術圈内小範圍擴散卻被何望珠聯合楚靖山,以及江菀的丈夫霍饒一同掩蓋的真相被完整還原于網絡中,同時張施彥和江菀二十幾年來經營的聲譽名利毀于一旦,自作自受,承受颠倒黑白的惡果。

搶來的終歸是還回去,不是你的,就不會是你,理所當然地占有太久,也改變不了既定的搶奪而來的事實,該要承擔的代價兩人一分都少不了。

對事實視而不見或者自欺欺人的人,其心底藏着一個不可扭轉和馴化的惡魔,惡魔的飼主是醜惡的,卻裝着是正常人,也不會為正常人所接受,幸運地話會被心魔分食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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