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離得太近了,要忍不住了。不行,得離他遠點,啧,怎麼感覺身體不聽大腦指揮了。
鹿望安心裡掙紮得要命,手腳這次并沒有被束縛住,起身離開很容易,或者隻要稍微用力就能把人推開。
空氣凝滞,四目相對,彼此無言。
貝希乘可受不了就這麼一直幹等着,垂眸低笑了一聲道,“鹿鹿,你不用說出來,直接做就行。我們不是說過嗎,如果可以直接行動,就不要用語言表達。”
說完,他像是知道自己會遭受什麼似的,自然地把頭偏了偏,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覆蓋在鹿望安大腿根内測。
等啊......等啊......貝希乘沒聽到他應答,也沒感受到有所行動,倒是聽見呼吸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
火力竟然還不夠,看來得使出最後一招了。
貝希乘慢慢揉捏起掌心下緊繃的腿部肌肉,果然,在這霎那間,耳垂處傳來一陣濕熱痛感。這一刻期待了很久,他停住了手上動作,身體也不敢亂動,生怕驚擾了鹿望安。
直至隐約聽到吮吸聲,他聲音嘶啞着開了口,“鹿鹿,你含|了這麼久,味道怎麼樣,甜嗎?”
宛如大夢初醒,鹿望安神色慌張、無措,急忙松開他并往後撤了點距離,“嗯,甜。那個我剛剛......我剛剛那個什麼,就是想......”
“唉喲,我的鹿啊,我們現在是在戀愛約會,你可以對我做任何親密動作,剛才做得很好,我很喜歡。”貝希乘調整姿勢正面看着他,語氣逐漸溫柔。
對對對,差點忘了,我們簽了合約在談戀愛來着,剛才就是履行合約内容而已。
鹿望安漸漸恢複平靜,“哦,我知道了,你喜歡就好。”
“鹿鹿,我們好像還沒接過吻。”貝希乘意味不明地笑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道。
鹿望安疑惑,“什麼意思,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還有我剛剛那樣,不就是在接吻嗎?”
“那些都不是接吻。”
“那怎麼樣才算?”
現在這麼好的氣氛,他怎麼一副要和我進行學術讨論的樣子,唉,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突然正經。
貝希乘内心頗感無奈,想着時機應該成熟了,認真道,“鹿鹿,看好了,這樣才算是接吻。”
不等鹿望安反應,貝希乘一把捧住他臉頰,朝着雙唇吻了上去。他曾經在腦海裡模拟想象過無數次這個場景,猜測過鹿望安的嘴唇會是什麼味道,果然,是甜的,很甜。
本打算輕輕點水、淺嘗辄止,但現在怎麼也不舍得放開。他不顧懷裡人掙紮,舌尖開始撬動牙關往裡探入,還沒兩秒,醉人的甜膩感瞬間變為鹹澀的鐵鏽味。
貝希乘忍痛撐了半分鐘,咽下口中鮮血,“啊——鹿鹿,你咬的我好疼。”
“接吻就接吻,誰讓你把舌|頭伸到我嘴裡,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你活......算了。”鹿望安對他實在說不出重話,全身像過了電一般,酥酥麻麻的讓他不知如何是好,頭偏向一旁不再看他。
竟然連走都沒走,那就是一點都沒生氣。
貝希乘靈機一動,戳戳他腰窩,“接吻就是要伸舌頭啊。‘過程步驟要做到位,結果才不會出錯’,這可是你之前說過的話,你忘記了?”
“沒忘。”鹿望安仍背對着他,伸手拍掉他的手,“你别戳我,很癢。”
“那就是默認我做得對、做得好咯。”
“快點接你的電話去,震了好長時間了,我要呆一會兒想想事情。”
貝希乘知道他這是又别扭了,識趣地“嗯”了一聲後拿起手機回撥了過去。
手機滴了兩聲後,江秋纭的聲音傳來,“你幹嘛呢,我打了你兩個電話都沒接。”
他笑着看向還在低頭沉思的鹿望安,“我能幹嘛啊,跟我家望安在家約會呢,被您給打斷了。怎麼了,您找我有事?”
“我就是想問你,知不知道你爸墓前的花是誰放的。”江秋纭說。
“肯定我爸以前的同......”
貝希乘意識到不對,除了江秋纭,以前所有來墓前看望貝京麟的讀者和同事,包括他自己都不會送花。
于是,話沒說完,神情便嚴肅起來,詢問道,“媽,是什麼花,有照片嗎?”
“有,我拍了張,等下啊,我發你微信上。”
不一會兒,照片傳了過來,一束紅色彼岸花。彼岸花又叫做曼珠沙華,傳說它開在陰陽交界處,花朵和葉片永遠不會相見,象征着悲傷和痛苦。
花語是希望得到救贖,代表着一種深深的渴望和期待;也有很多人說它代表永恒的思念、絕望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