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邢局和邢政已經調出本市所有分局的卷宗。
貝希乘和鹿望安因為是專案組的成員,因此也擁有了調動案卷的權限。
法醫室不忙的時候,也會跑去刑偵隊那邊幫忙篩選查找近幾個月的失蹤案、報屍案,特别是缺少肋骨的不明屍體。
庫裡資料海量,幾人馬不停歇地翻找了一天也沒能找出可疑的案子。
已經是晚上7點多,繁瑣枯燥的篩查工作進入尾聲。貝希乘捏捏山根,察看着最後幾卷,最後一個編号為“彼岸花”的案卷讓他重新打起了精神。
這個案卷的編号怎麼不是數字,彼岸花?之前有人放在爸墓前的花也是彼岸花,會有聯系嗎?
在好奇心和疑惑的雙重驅使下,他本能地點擊鼠标查看,卻發現系統彈出密鑰框。
邢局看他反複點擊着頁面,說道,“貝法醫,碰到需要輸入密鑰的卷宗你不用點開看,肯定跟‘肋骨’案無關。”
“哦,這樣啊。那你們有密鑰嗎,我想看看案卷内容。”
“這個隻有老大有,我們沒有。”
貝希乘有些失落,“隻有鹿隊有啊,那好吧。”
“希乘,你怎麼了,太累了嗎,你臉色不太好。”鹿望安關掉電腦,立馬走到跟前滿臉擔心道。
“看到個編号為‘彼岸花’的案卷,讓我想到了我爸墓前的拿束,沒什麼,可能是我敏感,想太多了。”貝希乘對他笑笑,“我這也弄完了,剛好來得及跟高江羽他們一起吃晚飯,我們走吧。”
鹿望安一把攔住,手竟不自覺地覆到他臉龐上,“寶貝,你真的沒事?”
猝不及防地親昵,貝希乘頓時笑得燦爛起來,“鹿鹿,我真沒事。”
“唉唉唉,你們倆夠了啊。要走趕緊走,别在我們跟前秀恩愛,影響我們工作。”邢局現在哪受得了這倆人,連忙出聲趕人。
貝希乘牽着人,“好嘞,那你們倆接着幹活吧,我和我家鹿鹿先走了。”
“快走。”邢局揮手攆人。
總局附近一公裡處開着家粵菜館,味道正宗,價格公道,環境宜人,平日裡聚餐慶祝都會在這裡舉行。
貝希乘和鹿望安趕到的時候,高江羽和周寒天已經依次坐在了靠着門口的位子上,再往裡還坐着一位身材高挑、氣質出衆的漂亮女人。
“貝法醫、鹿博士,我給你們價紹下,這就是我女朋友,年沁兒。”高江羽轉身柔聲道,“沁兒,這兩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貝法醫和鹿博士。”
“年小姐你好,我是貝希乘。”貝希乘舉手示意了下,扭頭看向牽着的人,“這是我男朋友,鹿望安。”
年沁兒看着貝希乘,桌面底下的五指并攏握了握,随後起身微微一笑,“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
“哎呀,你們别打招呼了,快坐下,我讓服務員上菜,咱們邊吃邊聊。”
周寒天餓得前胸貼後背,連忙起身招呼四人落座。作為全場唯一一個單身狗,飽餐一頓比什麼都重要,而且還是免費。
認識新朋友時免不了提及工作,飯吃到一半,年沁兒坦言,“我是個行為藝術家,剛畢業從國外回來。”
“哇,那你和江羽是怎麼認識的,講講你們的愛情故事呗。”貝希乘随口道。
高江羽接話,“唉,貝法醫,我們要是講了,你也得說說你和鹿博士的。”
“好啊,不過我和我家鹿鹿認識八年,相愛五年,一時半會可講不完。對吧,鹿鹿。”
相愛五年?不是才簽合約沒多久嘛,寶貝他怎麼說得這麼自然。
鹿望安不解,但還是應聲道,“嗯,是這樣。”
“你們就挑重點說呗。”周寒天提議。
高江羽:“這個方案好,就這麼定了。”
于是,年沁兒語速不緊不慢道,“其實我私下很喜歡刑偵、法醫解剖方面的知識,經常逛一些傳授這方面專業知識的論壇、賬号,我和江羽就是這樣認識的。”
“原來這樣就能找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了啊,這也太容易了吧,我也經常逛論壇、賬号,我怎麼到現在都沒找到。”周寒天夾着一塊紅燒乳鴿感慨。
貝希乘毫不客氣道出真相,“你少吃點,然後健身運動減減肥,說不定桃花就來了。”
“貝法醫,怎麼連你也這麼說。”周寒天叫苦,“鹿博士,你管管你家寶貝。”
聞言,鹿望安嘴角不禁微微揚起,“寶貝,你别這麼說寒天。”
“你們對彼此的昵稱還真甜蜜,真好。”年沁兒眼神裡滿是羨慕。
貝希乘剛要應話,他和鹿望安的手機忽然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