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經常混迹于各種娛樂社交場所,社會關系複雜,調查難度比第一起案子要難上許多。
淩晨一點半,刑偵辦公室。
大屏幕上展示着死者信息,專案組成員們人手一份屍檢報告。
貝希乘扶着額角,對這次屍檢結果心生出一股無力感,“就如我報告裡說明的那樣,兇手這次也是一刀緻命,把屍體處理的依然很幹淨,留下的羅馬數字‘Ⅲ’比上次還要清晰。”
“看來兇手更熟練了。”邢局說。
貝希乘喝了口茶水,“可以這麼判定,這也就意味着她很快就會動手殺第三個人。”
看茶已經快要見底,鹿望安立馬拿着杯子往旁邊的飲水機走去,給他倒第二杯。
期間也不忘說起自己的想法,“還有一點,兇手對挑選的對象也做了升級。對于兇手來說,‘嫖|娼男’顯然要比‘媽寶男’罪名更重。”
白荷盯着屏幕上的資料,“那按照這個邏輯,下個受害者會是什麼樣的男人,強|奸犯?”
“不是沒有可能。”鹿望安摸摸杯子溫度,确定是立馬能喝的程度,把茶水遞到貝希乘手中。
邢局看向白荷,“荷花,你覺得除了‘強|奸犯,還有哪些人會成為目标?”
“嗯......那肯定就是殺人犯了啊。但是,殺人犯一般都在監獄裡服刑或者已經被執行死刑,兇手也殺不了啊。”白荷說。
邢局又問了問其他專案組組員,什麼“跟蹤”、“性騷擾”、“偷拍”等等,一股腦地猜測着。
個個都有可能,但警力和時間都十分有限。
最終還是一方面先摸排王嶺峰從拘留所出來後的活動軌迹,尋找可疑對象;另一方面對一些監控力度不強的垃圾處理站加強巡邏排查,也抽出力量申請對已刑滿釋放的強|奸犯做個社會活動調查。
安排好白天任務,邢局又命令邢政回家睡覺,别跟着他在隊裡的休息室湊合。
回家路上,貝希乘坐在副駕駛上剛要蹙起眉頭,耳邊立馬響起聲音,“等睡醒了我陪你再進行一次屍檢,現在腦子放空不要再想案子的事情了。”
鹿望安聲音裡充滿着命令、霸道的意味,竟然聽得人心裡甜甜的。
“好~聽鹿鹿的話,我不想了。”腦子放空是不可能的,貝希乘胳膊肘抵着車窗,手背撐着腦袋,開始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察覺到視線,鹿望安故作鎮定地問了句,“你不困啊,幹嘛一直看我。”
“鹿鹿寶貝,今晚你好疼我啊,哦不,今天一天你都好疼我,謝謝。”
“我又沒對你做什麼,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貝希乘從方才就把車内的燈打開了,這時正好瞧見他微微有點泛紅的脖子和耳垂,讓他生出想咬上一口的沖動。
車子漸漸駛入小區停車位,貝希乘松了松安全帶湊近,“鹿鹿,我昨晚問你的問題,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有答案了?”
他怎麼突然把話題轉到這了。
鹿望安不自覺地對上他的眼睛說道,“我......你現在就想知道嗎?”
“嗯,想知道。”貝希乘說完扯扯嘴角,笑容很好看,很動人。
“先回家洗澡,洗完澡再說。”鹿望安解開安全帶一溜煙下車往小區大門走。
嗯,也對,洗完澡渾身都是香香的,在床上抱着聊天才最舒服。貝希乘心裡暗自嘀咕了句,眉眼微微帶着笑意開車門快速跟了上去。
兩人洗過澡,躺床上關了燈。
貝希乘翻身貼着他後背抱着,語氣裡滿是乞求味道,“鹿鹿,你自己說洗完澡告訴我的,你要食言嗎?”
“我沒有,我在琢磨措詞。”脖子間感受到一股溫熱氣息,鹿望安身體本能地抖動了下,“你别亂動,不然不告訴你。”
怎麼開始小孩子氣了。
貝希乘寵溺道,“好,我老實點,你說吧。”
鹿望安你還在猶豫糾結什麼,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寶貝他想聽,你就告訴他啊。
鹿望安握緊雙拳,猛地翻過身,聲音洪亮且堅定道,“我覺得我們有可能會相愛,非常有可能。”
終于聽到料想中的答案,積壓許久的燥火燒得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