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行了行了我招我招,”體育委鬥不過他們,紅着臉說,“小時候還沒分化那會兒,有個女同學說她是Alpha,我那時候對男女有别還不太懂,就去扒人家褲子看她是不是帶把了。”
全場頓時發出爆笑。
“我去!牛他媽/逼啊。”楊似漆笑着拍了一下遲醉的大腿。
遲醉也覺得挺獵奇的,抓住楊似漆的手,和他們一起樂。
結果下一個就抽到楊似漆。
楊似漆才不要選真心話,随手摸了張大冒險。
“找一個陌生人搭讪,并和ta說‘我喜歡你很久了’。”楊似漆樂呵呵地讀完,接着扭頭看了眼遲醉。
“你怎麼樣?”
“呵呵。”遲醉一點也不在意,一點也不。
“醉哥,這你可别想換啊,願賭服輸!”
“你也不想我們灌這個一杯倒的家夥三瓶白酒吧?”
“什麼時候還輪上你們威脅醉哥了?不像我,我都是直接給七哥灌了!”
“好!”
“好!!!!”
“這必須灌!”
“哎喲喂,我幹,我幹,你們都安靜點,聽好了!”楊似漆擡高音量,說罷便走出了包廂。
宋钰在他後頭吹了個流珉哨,笑嘻嘻的。
遲醉一言不發地跟了出去。
楊似漆在店裡看了一圈,終于看見一個落單的,顔值不錯的女生,便湊上去,笑着對那位女生說:“姐姐你好。”
女生原本見到有人上來了扭頭就想走,一擡頭發現是個帥哥,頓時留下來,問:“什麼事?”
“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楊似漆毫不猶豫地說。
女生勾了勾唇,笑道:“可我是Alpha。”
“沒關系,我也是。”楊似漆說。
遲醉:“。”
遲醉扭頭給了小鴨一個眼神,接着走到遠處,給楊似漆打了個電話。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楊似漆一邊道歉,一邊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就言簡意赅兩個字:“出來。”
楊似漆寒毛一下豎了起來,再次給女生道歉:“不好意思,先失陪了。”
“沒事。”
女生禮貌一笑,面前的人聽完她說話就跑走了,下一瞬又跑來一個人,過來和她解釋了剛剛那人的行為,并給了她幾百塊作為賠償。
包廂裡宋钰和老馬在幫楊似漆他們打圓場。
大家夥知道楊似漆完成任務了就行,并不在意他們現在去哪,很快又開始了新的一輪。
夏夜連風都是溫的。
楊似漆走出飯店外,沒看見遲醉人在哪。
他往旁邊走了幾步,一道突然拉力在他手上急速出現,将他甩進拐角的陰影中,接着一隻手墊在了他腦後。
“抽什麼……”楊似漆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細細密密的吻就落了下來,還帶着濃郁的紅酒味信息素,無孔不入地紮進楊似漆的身體中,帶着輕微的懲罰意味。
“你隻能和我說喜歡我,”遲醉醋意大發,他緊摟着懷中的人,聲音輕但啞,“你不要喜歡别人。”
“玩個遊戲,我又不是真的喜歡她,我隻喜歡你。”楊似漆回摟對方,輕聲安撫。
“還不如強飲三大白而别呢……”遲醉非常不高興,“你為什麼要選大冒險啊?”
“說真心話對我來說太難了。”楊似漆解釋。
“和别人表白倒是輕松。”遲醉冷笑。
怎麼又繞回去了?
“我以後天天給你表白一次行嗎?”楊似漆無可奈何道。
“可以嗎?”遲醉眼前一亮,“真的嗎?”
“嗯。”
“那你現在說一次。”
“我……操。”楊似漆第一個字就哽住了。
遲醉期待地等着。
“我喜歡你,”楊似漆忍着别扭,像開着二倍速一樣說,說完就推了一下遲醉,“好了好了回家吧回家吧遲醉。”
遲醉看着他爬上臉的绯紅,沒再為難,隻是低下頭親了他一下。
之後的日子,楊似漆不但每天都被逼着學習,還被逼着表一次白。
籃球賽的冠軍果不其然是附中的體隊,一中的體隊拿了個亞軍,很不錯了。
附中是全市資源最好的學校,在哪幾乎都是拔得頭籌。
聽說那邊的年級榜上有四個七百分以上的,沒有人敢不服他們。
日子就這麼平淡地過去了,因為楊似漆和遲醉每天都膩在一起,就連生日都過得十分平淡,買來一個小蛋糕,插上蠟燭,再吃掉,就算過完了一個生日。
楊似漆的成績很穩定。
可人的智商就固定在那,楊似漆的數學永遠超不了一百,每個科目都迎來瓶頸。
九月份,開學就到了緊張又忙碌的高三,教室從這棟換到了那一棟,許多社團活動都不對高三生再開放,假期縮減,周末也變成單休,全世界的壓力都吻了上來。
楊似漆從不知何時起就再也沒在課堂上睡過覺,隻是他感覺壓力山大。
他的狀态讓遲醉很擔心,勸他别這麼緊張,甚至都沒有再逼着對方學過,變成了逼他去吃喝玩樂。
“别熬了。”遲醉半夜醒來,見到書桌前還亮着一盞暖燈,楊似漆在寫字台上奮筆疾書,看得他心疼得要死。
“沒事,我會在規定時間裡睡覺的。”楊似漆好像并不知道現在已經将近兩點。
遲醉皺眉,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楊似漆身旁,把台燈按滅,低頭吻上楊似漆的唇,輕聲說:“你要是實在不困,我們也可以做點别的。”
楊似漆抱住遲醉,說:“睡覺吧,晚安。”
第二天是周日,楊似漆很早就起床了,遲醉想讓他去睡一會兒,他也不去,健完身之後就去吃早餐,接着又開始奮筆疾書,直到遲醉把他的筆抽走。
楊似漆扭頭看向這位不速之客。
“現在是休息時間,你沒必要再……這樣。”遲醉是想讓楊似漆好好學習,但現下這個狀态的楊似漆他不想要。
“沒事。”楊似漆最近總說這兩個字。
他攤開手心,想讓遲醉把筆還給他。
“不行,”遲醉難得對楊似漆生起氣來,皺着眉,壓着脾氣問,“你為什麼要沒日沒夜的學呢?”
楊似漆似乎沒看出遲醉生氣了,眨了眨眼,笑道:“因為我想和你去同一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