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不是你所說的那樣,我同意解除婚約,畢竟這樣,陛下才能夠履行對瑞安閣下的承諾不是?”
雌蟲說着,唇角微勾,臉上是薩克森元帥從未見過的肆意和張揚,
“陛下可是我們帝國的天啊,那麼為了實現陛下的金口玉言,犧牲我一個蟲的婚約又算得了什麼呢?”
勾弄唇瓣的絲線好像被扯斷了,隐藏起雄蟲大半張臉的扇子被合起,楚司承輕笑了一聲,在艾利克斯重新看過來的時候,眉毛微微上揚。
那麼,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點燃了的炮仗被扔進了本就沸騰的油鍋中,将周圍的蟲都炸了了個面目全非,然而罪魁禍首此時卻已經惬意地躺在了沙發上,剝起了茶幾上擺放的新鮮橘子。
艾利克斯擡眸睨了眼不遠處神色各異的蟲群,随後扭頭看向旁邊的楚司承,
“接下來,費洛和弗德裡希應該就要動手了。”
“怎麼,你怕了?”
艾利克斯哼笑了一聲,“如果我怕了,剛才直接同意薩克森元帥的話不就行了,還費那個力氣拒絕幹什麼?是嫌自己現在的名聲太好了嗎?”
“況且……”艾利克斯向後靠在沙發上,漂亮的綠眸看着楚司承上挑了一下,随後輕聲開口,語氣如同兩蟲初見時的那樣,
“我都敢對一個雄蟲進行死刑了,名聲對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差點被艾利克斯執行死刑的雄蟲聞言掀起眼皮,在艾利克斯明顯揶揄的眼神中,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
“确實,都在全帝國公民面前陷入發·情期的雌蟲,還能有什麼名聲呢?”
艾利克斯嘴角的笑意僵了僵,“那還不是因為你!”
“可是你都要弄死我了,總不能還要求我不能反抗吧?”
楚司承語氣浮誇道:“那您也太霸道了吧~”
艾利克斯:“……你能不能正常點?”
“我一直都很正常,”
楚司承将橘瓣上的最後一根白絲摘掉,接着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另外三根手指收到掌心,然後仿佛拿槍似的,用橘瓣尖尖對着艾利克斯,語氣比剛才還要浮誇,
“不正常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
艾利克斯:“……”
他是真的有病吧?
而且……
艾利克斯的目光落到楚司承手中的橘子上,在給對方貼了個腦子有病的标簽之外,又貼了個自戀。
畢竟誰家好蟲這麼喜歡吃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怎麼了,你也想吃?”
見艾利克斯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手中的橘子上,楚司承就把橘子往他旁邊遞了遞,
“想吃就直接說啊,我又不是不給你。”
楚司承說的是橘子,艾利克斯也知道他說的是橘子。
可是随着那抹柑橘香氣的靠近,他還是不受控制地想岔了。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當初在病房時,雄蟲那随着領口下滑,而露出的,薄又深的鎖骨。
雄蟲的皮膚那麼脆弱,他當時又咬的那麼深,也不知道,對方的傷口愈合了沒有。
艾利克斯的目光落到了雄蟲的衣領處,指尖微動,像是下一秒就要伸過去挑開那上面的扣子,然後……
“!!!”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艾利克斯僵了僵,随後更是在楚司承靠近自己的時候條件反射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你怎麼了?”
隻是單純想要給對方一瓣橘子的楚司承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沒,沒什麼。”
艾利克斯自然不可能跟楚司承說實話,“我隻是想去下洗手間。”
說着,不等楚司承回答,艾利克斯就轉身快步朝着洗手間走去。
雄蟲信息素對他的影響力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或許是因為他之前缺信息素太久了,導緻現在嘗過了就無法戒掉,甚至還越來越渴求,越來越上瘾……
牙齒輕咬下唇,艾利克斯雙手壓在洗手台上,不斷有水珠落下的臉頰呈現出一抹不正常的紅,不斷快速起伏的胸口似乎也表明了他此時呼吸有些困難。
隐藏在陰影處的蟲影晃動了兩下,緊接着,那抹清甜的,艾利克斯無比熟悉的柑橘香就從背後朝他包裹而來。
隻是,随着信息素一起出現在鏡子中的雄蟲,卻并不是楚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