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内,所有有嫌疑的客人齊聚,聽從偵探先生的問詢。
樓虹是一個新人偵探,沒什麼名氣,今天他參加舞會是受到公爵先生的親自邀請,他懷疑這場舞會将會有人都自己不利,所以聘請偵探協助調查。沒想到還是讓兇手快了一步。
不過他也有了點頭緒。
寫給所有人的序章中,
反目成仇的姐弟,是陳斯群和祁策;
分居多年的夫妻,陳斯群、顧雲霆;
背負世仇的仇人還不确定,至少表面上看,樓虹覺得這幾人關系都不怎麼樣。并且,他們每一個感覺都和公爵有着深仇大恨。
表面互不相識的地下情人,應該是陳斯群和曲昭,許曼吐槽他們演得太明顯了,一看就是富婆和小情人,一點兒也不符合表面“互不相識”和“地下”兩個詞。
整場舞會中,公爵出現的時間很短暫,他出來之後幾乎跟所有嫌疑人争吵了一通,就被氣得回到了房間,然後就是被發現死在房間,所以公爵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回到房間的這段時間。
公爵是被某種利器刺穿心髒,利器不翼而飛。
樓虹本來還在想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兇器,羅寶文四處看了看,突然開口,“祁策呢,不會他就是兇手畏罪潛逃了吧?”
思路被打斷,偵探一看确實如此,自然而然地考慮起祁策的嫌疑。
祁策被懷疑,自然自己就安全了,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準則,其他人紛紛添油加醋。
陳斯群:“我這個弟弟看起來風光,實際早就破産了,他今天一早過來找公爵,說不定是來借錢。可惜公爵也沒有錢,還欠着我的債。”
曲昭:“他今天看起來魂不守舍,像是在密謀什麼計劃。”
孟雲霆:“任何人跟公爵相處久了都會想殺了他的,那個人就隻是個虛僞的貴族。比起康拉德,我覺得還是他的嫌疑更大些,畢竟還欠着諾維雅夫人的債,而你依然深愛着他。”
他看着牧榮,諾維雅夫人是陳斯群飾演的角色。孟雲霆說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不知道是演的還是真情實感。
“我還不至于為了這樣的理由殺人。”牧榮面露不愉。
牧榮:“公爵在舞會上回房後,我看到康拉德進了公爵的房間,兩人似乎在裡面吵架。”
顧覺知:“他之前也向我借過錢,我沒同意,他就叫嚣着要殺了我。可憐的孩子,他已經被負債逼得窮途末路了。”
種種都是對祁策不利的證詞。
但樓虹沒有立馬斷定祁策就是兇手,而是先詢問每個人與公爵的關系,以及對他的感官。
不管衆嫌疑人的證詞是真是假,他們無一對公爵的行事作風感到不滿。而且,公爵破産這件事恐怕是事實。因,公爵竟然售賣門票賣給那些沒有邀請函但想要參加的人,這對一名貴族而言,實在是太有失顔面了。
顧覺知憤怒斥責公爵簡直丢了貴族的臉。
所有人問詢完,又來到祁策這個為出場且嫌疑極大的人身上。
“我好像看到康拉德先生去了後面的花園,他還拉着公爵身邊的男仆。”
“他和那位男仆似乎很親近,公爵很不高興。”
樓虹沉默,頭一回吐槽,“我們不是在解謎一個殺人案嗎?”怎麼馬上就要轉到愛情片的趕腳。
孟雲霆悲憤,憑什麼他們就是這種刺激關系,他和牧榮就得是世仇。
“好啦,人家小年輕吵架才和好,給點機會讓他們膩歪嘛。”許曼安慰孟雲霆。
前幾天葉清溪和祁策不大對勁,兩人自以為裝得很隐秘,實際過來人都看得出來。許曼捂嘴笑,覺得節目組總算做了件人事,想起來自己做的事戀愛旅行綜藝了。
孟雲霆還想嘀咕幾聲,牧榮擡眼瞪他,“怎麼,我們的關系你很不滿意嗎?比較喜歡偷情那種?”
“不不不,”見老婆這麼污蔑自己,孟雲霆急忙證明清白,“宿敵怎麼不好,宿敵就是妻子。”
顧覺知借着手邊花瓶插着的假花向許曼獻殷勤,“法官大人,可得向我手下留情。”
“當然,不過前提你是無罪才行。”許曼接過假花,用花朵拍了拍他的臉。
這麼一鬧,遊戲營造的氛圍少了許多,嘉賓也不按角色設定站位了,都跟自己的戀人湊到一起,玩玩小情趣,也借着這麼好的機會拍照。
有了失蹤的兩人的線索,所有人到花園尋人。才出門,羅寶文就眼尖,看到地上的拆信刀,上面還沾着血。
有動機有時間,現在還找到了兇器,這下似乎不需要犯人在場,就可以确定罪行了。
“他們是私奔了吧,說不定兩人都是兇手。”羅寶文對兩人抽到這麼好的角色眼紅極了,他跟曲昭的角色就很不帶感,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他想玩客人和男仆的play,然後再一起私奔啊。
羅寶文蔫哒哒的,餘光瞟了眼曲昭,他已經不高興好久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曲昭抽到的是夫人的情人,用情人這個詞都算體面了,實際是花錢用來消遣的玩意。看到身份卡,他總感覺是某個人特意寫來給自己看的,曲昭心情能好就怪了。
他們要在花園找尋祁策和葉清溪,人還沒散開。
就聽到有人手指着喊,“啊!你們看天上,那是什麼?”
“流星雨。”
流光劃過天際,尾巴的光芒與這個不常見的幕空構成新奇的景色。孟雲霆第一時間雙手合十虔誠許願,牧榮嫌棄,他也不管,還拉着牧榮一起許願。
“快許,說能實現願望呢。”
“你别說了,暴露你年齡了。”
“不管,快點快點,就許牧榮孟雲霆一輩子不分開,相伴到老。”
牧榮無奈,跟他一起閉上眼,“笨蛋,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顧覺知拍了照發上微博,作為一名導演的格調,他向來是不怎麼發微博的,連自己的電影宣傳也不怎麼上心。
他的一些粉絲都說顧覺知的微博注冊出來,是因為自己種不活植物,隻能賽博養草。
距離上一回發博,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顧覺知這次還是一如既往的簡短,隻是多了數張照片。每張照片裡都有許曼,其中的愛意無需仔細尋找。
“能接到這個綜藝,真是太好了,不是嗎?”陳斯群勾了勾手指,兩雙垂下的手悄悄靠近,“我知道你不太自在,再堅持一下吧。”
羅寶文望着天,慢慢靠近曲昭,就快肩碰肩的時候,曲昭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動作大到周圍人絕對都能注意到的程度,隻是此刻所有人都在擡頭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