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直接被她氣到異化,呲着獠牙朝她沖來。
黑氣越過許多人,單朝她一人攻擊。
趙前葉用劍抵擋,魔修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但她逗貓般招招有回應。
“為情報複?”
異化的魔修仍有清明的意識:“是你為情報複!幽宮主他們設計陷害聞衡,憑什麼你用全部魔修的命償!?柳斌又沒惹過你,你有什麼資格害死他?”
趙前葉道:“柳城我隻去過一次,那個魔修做的事我也記得,要不要給你回憶一下?”
“是誰逼村民用小孩獻祭?是誰用小孩煉丹延壽?”
“他是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我們的孩子!!我的寶兒那麼小,就因為我懷他時與你們仙門人鬥法傷了他!他活不過五個月!他是為了孩子!”
“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嗎?”
“你什麼時候管過别人!别在這裡僞善了!”
“我殺的每個人都該死,不論魔修還是凡人。”
“住口!你給我住口!就是因為你濫殺,才會有那麼多無辜的凡人因你而死!你不配做光鮮亮麗的仙君!趙前葉你不配!”
“适可而止吧。”趙前葉刺穿魔修的胸口,雪白的靈力在她身軀内散開,将肉與魂碾碎。
“人是你殺的,跟我有什麼關系?”
灰飛煙滅前,她還殘存最後一絲意識,眼中滿是嫉恨,不停重複:“你不配,你不配……”
“說,我們怎麼出去?”
她的眼珠于是一動,被笑意覆蓋:“想出去?”
“這屏風為殺凡人所做,除去拉你們進來的那一次,隻有凡人耗費陽壽才能從中穿梭。”
“我手裡的人命你不認,你親自害死的總該認了吧?”
“我死了,你也别想做你的素微君。”
“你就,被那群名門正派逼着入魔吧。”
“哈哈哈……哈哈……”
她徹底沒了聲息。
形魂與之前的那些異魂一般消散。
樓閣沒有因創造之人的消散而消失,它依然伫立在這裡,與屏風之外凝望。隻是原本屏風上畫的美人骨隻剩下最後一具,也就是蕭慮。
肖蕭蕭通過靈語珏與師門傳音。
“已有一天一夜過去,姑姑那邊還是沒有出來的迹象。會不會他們被困在裡面永遠都出不來了?”
楚千霜道:“凡物有進必有出,你試過與你姑姑傳音嗎?”
“試過,但是……”
“沒用的話,就直接對着裡面喊。這種程度的魔器還傷不到她,就當是你們曆練的考題。”
肖蕭蕭挂斷靈語珏,頗為頭疼地歎息。
怎麼就有了考題,他們不是陪姑姑出來散心的嗎……
任時安被手下們伺候了一頓,換上了幹淨的衣裳,容光煥發。見肖蕭蕭一人對屏風發愁,他安慰意義地拍了拍他的背。
“沒事的,你姑肯定能解決。你這種小孩啊,在這老實等着,比闖禍要強。吃不吃糕點?”
肖蕭蕭禮貌拒絕:“多謝,不了,我已辟谷。”
任時安遞糕點的手于是轉了個圈回來,撿了一塊塞自己嘴裡。
“行吧……嗚,真好吃。”
他給身邊的手下分點心。
其中一個樂呵呵接在手裡,手卻一抖,掉到地上。
任時安彎腰撿起來,拍了拍,吃進自己嘴裡後遞了塊新的給他:“這回拿住了。”
手下手雖還在抖,但為了不讓老大再撿地上的東西吃牢牢護在掌心。
“謝謝大人!”
“大人!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是那殺人的屏風上有一張女人的臉露出來了!”
任時安一愣,連忙回頭,見到與肖蕭蕭溝通的趙前葉。
正如楚千霜所說,傳音不成,有其他與裡面溝通的方式。
這屏風原本就靠美人面引誘凡人入畫,自然有法子與外界交流。
趙前葉交代完魔修的口供,唯有利用凡人的陽壽,也就是凡人以受誘的姿态将手深入,屏風内外的通道才會開啟。
但供裡面幾人,尤其是法力高強的人穿梭内外,耗費的陽壽不會是一星半點,很可能會要了一個人的命。
魔修以為這題無解,是她不了解凡人的世界。
在凡人的牢獄中,是有一些被判處死刑的人存在的。用該死之人的陽壽,就是趙前葉給她的回答。
得知破局之法,肖蕭蕭臉上的頹廢一掃而空,朝任時安道:“你們監獄理是不是有一些被判死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