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那邊惱怒道:“你想再經曆一遍之前受過的苦?”
哪成想江青曲直接反駁道:“你來啊,我要是死了,我看你怎麼完成任務。”
系統那邊不做聲了,果然這招好使。
從幾個月前他就想通了,系統是需要靠他完成任務來完成任務的,自己死了,看他還怎麼完成任務!
因此他也不必怕這個什麼系統了。
他在心中嚴聲道:“你現在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給我提示,懂?”
良久,那邊淡淡答道:“懂。”
他突然又好奇系統怎麼吃東西,于是問他。
系統那邊答:“你随便找個土堆,再找個牌子,上面寫上江青曲,再倒在土堆前面,我就能吃到了。“
江青曲好奇問:“為什麼寫江青曲?”
這方法活像是給死人上供,他不由好奇。
系統那邊沉默了一會,接着說道:“我目前跟宿主您部分靈魂是綁定在一起的。”
江青曲哦了一聲,心道居然跟這個瘋子綁在一起。
系統:“宿主,我聽得到。”
江青曲:“你聽見了又怎樣?打我不成?”
系統那邊沒有說話了。
想來系統那邊跟他斷開聯系了,他不由又想起原書的江青曲。
原書裡的江青曲,其實本名并不叫江青曲。
那日拼命抵抗妖魔後,失了憶,記不起名字,鐘欲河就給他起了這個名。
至于本名,姓永,單名一個上。
永上永上,他也的确如名般,永遠朝上走,最後稱帝,曾經看不起他的人都對他俯首稱臣。
可那真的如他心中所願嗎?
秦簡突然想起來,其實永上最初的願望,僅僅隻是想回家罷了。
鐘欲河是殘暴,心底卻柔軟渴望愛的人設,永上又未嘗不是呢?
這師徒其實某種意義上,都是一樣的人。
一個縱使有幾千弟子敬仰,有他人尊重。
一個縱使稱帝,江山在手中。
可說到底還是會想回家。
盡管他未來是皇帝,可他的統治并不很好。
相反,許是以往的經曆太過暗淡,他的統治也很殘暴。
有人有異聲,即可殺。
百姓苦不聊生,他也隻是簡單地換官員,讓新任的官來想辦法。
其實他并不擅長做一個統治者。
秦簡心說道。
他對筆下的這個人物,最了解不過了。
他是他陰暗面的縮影,是他以往痛苦時想的惡想法。
就好像是另一個他一樣。
原書裡,鐘欲河是反派,江青曲也是。
殺完鐘欲河,江青曲還要面對許多人的壓力,一次又一次消耗完他的精力,這才當上皇帝。
鐘欲河并不能算是他人生裡的最大反派,那些人也不能算是,最大的反派,其實是他自己。
自己内心的那份善早已逝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惡。
其實秦簡有想過寫這麼一個番外。
許多年以後,江青曲患上了一個怪病,每每睡着時,便會做關于以前的事的噩夢。
最終因為寫不開了,沒有寫上。
秦簡的思緒回到了現在,他看着眼前因為剛才誇他的話而還在臉紅,于是喝水轉移注意力的鐘欲河。
……
這真的是那個心狠手辣的鐘欲河嗎?
江青曲看着眼前的油茶面,鐘欲河面前也有一碗,擔心涼了,于是譏諷道:“師尊不吃油茶面,隻喝水,是覺得徒兒心思不正,不願接受徒兒的一番好意嗎?”
于是鐘欲河把喝水改成了喝油茶面。
他看着眼都不往他這邊瞅,一味喝着油茶面的鐘欲河。
心道:“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要知道,他穿越前的年齡,可比如今的鐘欲河還要大幾歲。
現今的鐘欲河已過了生辰,二十二歲。
而他,哼哼!二十四歲。
呃,雖然二十四歲還在為了工作忙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