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面并不好受,從小洞裡透過來的空氣稀薄,狹小的空間躺起來并不自由。
但這些比起完成任務,也不算什麼。
畢竟試問他,以前比這吃過的苦多的是,早已适應。
車轱辘轉着,他躺着。突然聽見鐘欲河打哈欠的聲音,想來是還沒睡醒。
那封信并未寫什麼時辰,因此自然是先走為好。
路途颠簸,有幾次震的江青曲差點叫出聲。
好在忍了下來,不然被發現,少不得一頓說教。
不過有一件事。
跟來是跟來了,可是具體要怎麼完成呢?
他早問過系統,給的回答完全可以說是廢話。
是這樣的一個情景。
江青曲:“具體怎麼完成,你們可以告訴我些方法嗎?”
系統:“宿主,您根據情節發展完成任務即可。”
江青曲:“廢話。”
系統:“那我就不廢話了,祝您順利,為了鍛煉您,直到任務完成前,我都不會跟您溝通了。”
然後怎麼叫也叫不出來了。
現在系統沒了,也不能按照記憶走,他隻能自己摸索着完成。
他想着想着,索性睡了一覺,反正現在也想不出什麼,他一大早起來撐到現在,已經很困,還不如睡一覺。
睡着睡着,他感到車停了下來,慢慢醒過來。
黑漆漆一片,聽到腳步聲,等到周圍沒有聲音時,他才出來。
他活動着手腳,這一覺睡得并不好,一路坎坷不平,腰被震的隐隐發痛。
正在吃着草料的馬注意到他,盯着他看了幾秒。
紅日西沉,未曾多想,他看着遠處身影,悄悄跟了上去。
一個女人身着黑衣,引着鐘欲河和程赢兩個到了客房。
先是讓程赢去客房休息,再領着鐘欲河來到一扇大門前。
這房子很是氣派,門上明晃晃的一個龍頭注視着他們,仔細一看,這竟是刻了一條龍盤在門上。
那人打開門,裡面漆黑一片,看不清全樣。在門口請着鐘欲河到裡面去。在門即将關上時,管不了三七二十一,江青曲隻得沖了過去。
在他進來的下一刻,身後傳來了上鎖的聲音。
鐘欲河看着他,先是蹙眉,而後面有怒意。
他抓着江青曲手,語氣裡帶着怒氣:“你怎麼跟來的?!”
未待他開口,旁邊瞬間燃起了燈。
江青曲看了看四周,這些燈幾乎是在一瞬間亮起來的,而他們正對面,是一個圓桌。
而下面,鋪着一張巨大的地毯。
大到什麼程度?那張地毯把整間房間都鋪滿了。
這房間也大的很,燃起這麼多燈,竟然還有暗黑的地方。
右面的燈這時亮了起來,照亮了一人。那人走到他們正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人竟就是引他們進來的人。
方才隻顧着對方,并未曾注意腳步聲,想來就是趁這時間,這人點燃了那些燈。
隻聽那人說道:“您這是多帶了一個人?”
她向上伸出手,掌心燃起一團烈火,片刻見增大好幾圈,使本就亮堂的屋内更加明亮。
想來她在那一瞬間用了這些火,飛快走着點燃了那些燈。
鐘欲河用手擋住江青曲,撒謊道:“這人我不認識,不知是誰家的皮孩子,見馬車新奇,偷偷跟來了,還請您莫殺無辜之人。”
方才沒注意這人面目,如今火光映襯,江青曲看清了這人的面孔。
竹眉丹鳳眸,朗目薄唇,雖是笑着,卻總覺得肉不笑。
一襲金龍紋黑衣,頭戴鬥笠,透過薄紗看她笑,隐隐覺得發寒。
“既然鐘大師發話了,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言畢,她讓他們坐下。
在她對面有一把椅子,她找了把椅子,讓江青曲也坐下。
桌子上擺着的盡是些佳肴,那人讓他們用餐,兩人許久未動。
女人見此情形,笑着先把每道菜都夾了點,再吃了後,見她沒事,二人才稍稍放下些警惕。
但鐘欲河還是不打算動筷,他問道:“您叫我過來,是有何事?”
女人不說原因,隻是說:“想來您二位一路趕來,已經餓了,先吃了再說也不遲。”
話已說到這,鐘欲河隻好動筷,他夾起來一隻雞腿放在江青曲的碗裡。
那雞腿油汪汪的,但江青曲并提不起食欲來。
可事到如今,除了吃飯,也别無選擇了。
這頓飯局吃的有些許緊張,因而他吃豉油蒸魚的時候,并未細細品嘗。
吃畢,鐘欲河再次發問:“現在您可以說了嗎?”
那女人聲音帶着些許嚴肅:“我給您講個故事吧。”
“十八年前,蓮池山突發大火,唯獨這帶有蓮池的房間保存了下來。”
她一邊走向旁邊的暗處,一邊點燃燈。
他們這才得以看見,這裡有一處蓮花池,想來這就是那個人們當年口中所說的房間。
“至于為什麼保存下來,原因您可以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