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欲河想了會,說:“有人在保護?”
女人又說:“不錯,當年我父親建造這宅子,原是想着讓我們一家享清福的。可恨的是,有人看上了這處宅子,想出錢買下,我父親不願,于是就有了那場大火。”
當年他寫這山時,并未細寫,至于這段隐情,草草了事。
原書的劇情,是江青曲偶然間孤身來這裡除妖,發現了這裡的隐情,出去後揭露了背後兇手。
如今經過系統他們一改,把這段情節揉雜着他們的劇情,想要完成任務,隻怕難上加難。
“那人家裡權勢大,我家隻是有些錢而已,所以,我活下來以後,就日日夜夜想着一定要出人頭地,為我爹娘報仇。”
言畢,她沉默了一會,接着說:“可是我怎麼往上趕,也不及别的家裡有權勢的人。所以我打算……”
她轉身面對他們二人,說:“我打算拿您煉器。”
原書裡除了拿妖骨和拿自願被殺資質上佳之人的骨頭這兩個煉器方法,其實還有一種,隻是寫的不多,僅僅隻有一次。
那就是烈火焚身。
鐘欲河立馬用法力破門,卻怎麼破也不破不開。
女人說:“你破不開的,這裡早就被我改過了。”
她打翻一扇燈,底下的地毯瞬間被火焰覆蓋,她又飛快到一扇暗門前,迅速開門又迅速鎖門,江青曲去推門的時候,早就推不動了。
門後傳來聲音:“你破不開的,這裡被我布下了法陣,也沒有窗戶。你就當你倒黴,跟着他一塊被燒死吧。”
門外傳來轟隆的聲音,程赢的聲音傳來:“這都是什麼陣法?!怎麼破也破不開。”
而後是許多此起彼伏的腳步聲,程赢喊道:“你們去抓住一個穿着黑衣的女人!老馬老唐,你們跟我一塊破開這門。小蘇小沈小齊,你們去找找陣法,然後試着解開!!”
又是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程赢朝門内的他們喊到:“你們那邊怎麼樣!”
情況并不好,火已經撲到他們不遠處了。
“火勢很大!快燒到我們這了!”
鐘欲河冒着汗,餐桌上并沒有水,若不做點什麼,很可能馬上就要被燒成炭了。
江青曲突然被人一拉,鐘欲河抱着他,用法力在周邊形成一個罩子。
“這罩子雖然撐不了多久,但能撐一會是一會。”
他緊緊抱着江青曲,江青曲都有些喘不過氣。
“青曲。”他又說道。
“師尊……”現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江青曲也是滿頭大汗。
“你不用怕,有為師在,定會護你周全。”
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鐘欲河有點不一樣。
但也沒想多久,畢竟火勢很大,他沒心思去想太久。
“若是罩子沒了,他們還沒破開門,你就用自己的法力弄一個罩子護住你自己,為師把剩的法力給你。”
他心裡很是疑惑:“可師尊,我的法力不足以支撐我們兩個人。”
鐘欲河說道:“我知道,我不是說了嗎?護住你自己。”
這下江青曲心裡更是疑惑了,鐘欲河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那師尊你怎麼辦?”
“你不用管為師,你護好你自己就好。”
火勢愈發的大,已經蔓延到他們身邊了。
哪怕隔着罩子,也能感覺到微微的熱意。
江青曲看着因為硬撐而流下更多汗的鐘欲河,也開始用法力支撐着罩子。
兩個人坐在地上,鐘欲河注意到他的動作,連忙出聲制止:“收回去!”
江青曲的态度很堅決:“我不!”
鐘欲河在撐着罩子,沒辦法出手阻止他,隻能勸說。
“你收回去,留着護你自己,不好嗎?”
江青曲的态度仍然堅決:“護我們兩個人,不好嗎?”
過了一個時辰,火勢早已透過身後的門縫,程赢一邊澆水,一邊破門。
這時有人來報:“我們找到了法陣,但是我們解不開!”
程赢喊道:“那就别解了!叫他們一起來破這門!”
不久,門外的轟隆聲愈來愈大,罩子也有些消散的意思。
“靠!這周邊的牆都被弄破了,這門還不破!”
“别說話了!我數三個數,一起用全力,廢了這破門!”
轟隆聲戛然而止。
“三。”
“二。”
“一。”
比以往哪一次都要重的轟隆聲來了。
罩子已經消散了些,火焰很是燙人。
鐘欲河明顯有些撐不住,江青曲亦是如此。
彭——!
就在罩子消失的前一秒,門被破開了。
有人即刻拿水桶撲滅他們周邊的火,幾個人拉了出來。
随着火勢的撲滅,鐘欲河和江青曲被背着離開了那裡。
被背着的鐘欲河看着江青曲,江青曲在意識渙散前,看見鐘欲河輕聲說了兩個字。
很輕很輕的聲音,能聽得出,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