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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逢(三少爺閃亮登場媽呀你可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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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三人打暈,結結實實捆好後,季月槐馬不停蹄趕往馬廄,李巽風打頭陣,一掌震碎了拴着鎖的大門,看清屋内情形後,衆人皆愣在當場。

馬廄裡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隻有正中央,突兀地伫立着一口枯井。估摸着有些年頭了,井壁上攀爬着黃綠的藤蔓,一派了無生氣的模樣。

鎖魂井。季月槐立刻斷定。

九邊形井口深不見底,上寬下窄,井蓋雕有蓮花紋樣。寓意着九九通幽,将亡魂鎮壓到十八層地獄,此生永無重見天日之時。

小心地移開沉重的井蓋,李巽風拎着把鐵鍬,正鼓起勁準備開挖,可一鍬下去,在場衆人卻都傻眼了。

空的。

鐵鍬就這麼毫無阻礙地挖到了井底,砸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怎麼回事?是起屍,還是被野狗給叼走了?不對,恐怕都不是。季月槐眉頭緊皺,深吸一口氣。

十有八九,是被人給挖走了。

而接下來發現之物,更證實了這一猜想。

季月槐低頭仔細觀察時,餘光瞥見坑底端端正正地擺着什麼,像是黑色的漆盒,若不是反着微弱的光,簡直是要和坑底融為一體。

小心翼翼打開後,季月槐愣住了。

他本以為會是些邪門歪道的法器或是符箓,都做好了鎮壓的準備,可沒想到——

是一株玲珑剔透的待霄草。

這種花通體潔白如雪,暗香宜人,夜裡開,夜裡謝,還成片成片地開在墓地附近,常被用于祭拜往生之人。

季月槐輕輕拿起,對着月色觀察。

雕工了得,琉璃質地,幹淨純粹不含雜質,一看就是細心挑的料子,在幽靜的明月下閃爍着清輝。

真漂亮啊,這位心靈手巧的雕工,定是懷着珍重的心意,雕出這一株待霄草來。

季月槐莫名覺得,能有此番心意之人,絕不會草率對待被挖走的屍身。

盒子内,還刻着工整但樸拙的“常雪容”三字。看來,由于死于火災,面目全非,導緻竊屍之人以為這具屍體是常姑娘。

可惜啊,到底還是贈錯人了。

他又仔細觀察了一圈盒子,終于在底部發現極為隐蔽的幾個小字。

這幾個字刻得真的很小,加起來還沒一個“容”字大。季月槐仔細感受着筆畫,慢慢念了出來。

“魏……逢春。”

季李二人對視一眼,這個名字,怎麼有些熟悉?

話音剛落,家仆臉色驟變,他喃喃道:“是那個小木匠,他不是已經,已經……”

“已經什麼?”季月槐隐隐有不好的預感。

“他曾來武館提過親,想也知道,一個木匠,窮的叮當響,還是個殘疾的,常家不可能同意這樁親事,他跪在門前半天鬧得丢人現眼,這其實都不打緊…..”

“壞就壞在,據說大小姐竟也對他有意。”

家仆長歎口氣:“門不當戶不對,夫人說,若就這麼許給那小木匠,以後有她哭的時候。”

“最後,當家的氣急敗壞,為了大小姐徹底死心,便一劍砍斷了他的手。”

李巽風大駭:“做木匠的沒有手,以後該怎麼活?!”

季月槐心中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他也顧不得去譴責常勝,隻是焦急道:“這木匠家在哪兒,還請兄台帶路!”

木匠家坐落在深林邊緣,遠離市集,幽靜異常。院門沒有鎖,甚至是半敞開的,輕輕一推,就吱呀的開了。

季月槐眉頭緊鎖,此地雖沒有人聲,但陰冷的氣息卻絲絲縷縷的襲來,比之井邊尤甚。

種着花生藤的小菜地旁,立着塊幹幹淨淨的碑,玉石做的,瑩潤細膩,有種詭谲的美感。

上面刻着“常雪容”三個字,還刻了去世時辰,背面還仔細雕了女子婉約窈窕的身影,她的嘴角還是微微上揚的,并無一絲悲苦。

想必這花生藤下邊,埋的就是那位可憐的柳姑娘。

來不及太過傷懷,季月槐與李巽風一躍跳上瓦房屋頂,蹑手蹑腳的掀開塊瓦片,朝屋子裡看去。

幾乎是同時,二人倒吸一口涼氣,在對方眼睛裡讀出了驚懼的神色——夕陽的餘晖順着屋頂漏下去,灑在了滿屋的,姿态各異的,低眉垂目的大大小小佛像上。

本該是神聖且溫暖的場景,但季月槐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結印的,盤坐的,站立的,半坐的……

滿滿當當,擺滿了不大的屋子。佛像慈悲的目光從四面八方射來,不知該有如何的心境,才能于此地安安穩穩入睡。

等等。

季月槐心裡咯噔一下,他忽然想起了祠堂裡,典當行門口,說不定連那山林野廟裡……

都立着佛像,還是新的。

将想法告訴李巽風後,他也是個機靈的,幾乎是瞬間就頓悟:“那我去祠堂,你去典當行,咱們兵分兩路。”

不多時,季月槐來到典當行,向沈老闆說明了來意。

沈老闆也是個明事理的,他的眯縫眼罕見地睜大,摸胡子的手抖抖索索地招呼夥計去拿榔頭來,邊吩咐還邊跟季月槐講:“不久前門口這佛像半夜裡碎了,我以為是貓兒狗兒,或是哪個酒鬼幹的,就沒起疑心,看來這事兒不簡單啊,我家是被人盯上了……”

季月槐掃視了圈典當行裡的人,個個眉目清明,不像有患病的,邊詢問沈老闆:“恕我冒犯,沈老闆您,有拜佛的習慣麼?”

沈老闆啞聲笑了兩聲,摩挲着水綠的扳指,低聲道:“拜佛嘛,要真的有用,世人還用得着這麼受苦受罪的?不如拜拜自己,求自己多幹些活,比什麼都有用。”

這反而救了他一命。

而常家武館裡,本就做了虧心事的夫婦倆和他們的兒子,估摸着要天天求神拜佛的,祈求上蒼原諒他們的惡性,這才導緻那麼多人中招。

随着“哐啷”一聲,佛像的恬靜微笑裂成兩半,揚起的砂礫粉塵中,靜靜躺着一節發黑的手指。

衆人啧啧稱奇,卻又不敢上前,隻敢遠遠地圍觀。

隻有季月槐心中蔓延着苦澀:魏逢春把自己的斷臂給分屍了,一節節的封在佛像裡面,還下了邪術。如此的滔天恨意,卻恰恰被佛像的潔淨氣息給壓住,導緻自己沒能第一時間發覺。

與李巽風會和,他也砸碎了常家祠堂的佛像,裡邊是兩節手指。

常家幾人也全部都清醒了,沉默不語地癱倒在地,定定地望着砸碎的佛像。

“常夫人,事到如今,事情真相究竟如何,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常夫人怔住半晌,才怅然若失般開口:“那柳姑娘出身不好,做我家媳婦兒門不當戶不對,我隻當是段孽緣,拆散了就完事。想着可萬萬沒想到,安祖這個,竟然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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