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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哥德堡變奏曲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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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坎甯沒給雷伯恩備酒,中途雷伯恩不知從哪摸出一瓶葡萄酒,顔色迥乎尋常,紅得像血。

“給,它看起來很鮮豔,你可以把它當成是血。”

坎甯看見就要吐,嗚嗚不肯喝,把杯子奪走摔了,地闆上積了一灘黏糊糊的液體,叫人看了着實不太愉快。

“不喝?那算了,我不喜歡強人所難。”雷伯恩活絡了下筋骨,一腳踹翻沙發邊上的長桌,拉開橫木,底下霍然是一具棺椁。

坎甯簡直快瘋魔了,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什麼時候把棺材放到了他家?!

雷伯恩揪住坎甯衣領,在一陣尖銳得幾乎不能算是人的嚎叫中,蠻橫地将人摁頭塞了進去,蓋子一滑,縱身坐到上面,甚至“咚咚”敲了兩下,翹起了二郎腿。

“真能給我找事兒。”雷伯恩說,“好好享受吧,别人沒你這福氣。”

奮力拍擊棺材闆的聲音從底下傳來。

“放我出去,這是棺材,是棺材!啊啊啊啊啊——”

“對,你的棺材。”雷伯恩換了一條腿翹,刻意強調了“棺材”兩個字,“整死别人前,自己得先試試裡面舒不舒服吧?你說,你這樣對我,還冠以‘走投無路’的名目,我到底欠你什麼?”

窗外是傾盆暴雨、狂風呼嘯,窗内是一地狼藉、“人鬼”相搏。

牆角,沒被慘象殃及的小圓桌上煮着一壺水,燒開了,頂得蓋子噗噗作響,雷伯恩聽了會兒,突然心煩,三步并作兩步過去摁住了壺蓋,水還在吱,混合着坎甯的慘叫,雷伯恩直接把壺扔出了窗子,又走回去坐在了棺材上。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燙傷的手指,看了許久,随意拿帕子捂住了傷處。

棺材裡的家夥還在撲騰,雷伯恩坐穩了,巋然不動。

真是一條欠訓的狗。

冷淪靳進來時,最先看到的是那條紮眼的紅色發帶,他從後邊靠過去,撩起垂落的幾縷發絲,撚了撚,又重新解開發帶,紮了一個結。

雷伯恩扭頭疑惑:“嗯?”

“頭發散了,給你重新系一個。”

雷伯恩在他胳膊上蹭了幾下,讨巧地回:“謝謝你,我的先生。”

冷淪靳自認是信奉“我雕刻我自己”的極自我主義者,為别人考量、在意别人的喜怒哀樂是下輩子才能學會的天方夜譚,卻也說不準究竟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看見了雷伯恩什麼樣的風姿,聽到了他如何驚為天人的談吐,才喜歡上他的,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又好像才過不久,等他有所察覺的時候,兩隻腳已經在路上,而且走了一半的路了。

冷淪靳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碰他,回神一看,雷伯恩才收回帕子,把他衣角的一塊污漬擦幹淨。

真是……

“阿南,擡頭。”

雷伯恩于是擡起頭。

棺材裡的聲音撕心裂肺,他們交換了一個吻。

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下午四點多,烏雲散去,天地煥然一新,千萬道金光破雲而出,将地面點染得五顔六色。

雷伯恩踏出城堡:“改天我想去見見海耶爾。”

冷淪靳:“要讓他主動‘退賽’怕是不好辦,你有什麼法子?”

“他的主子挺喜歡我,應該比較好說動。”

冷淪靳也不說什麼,從衣兜裡拿出煙和打火機,“咔哒”點了一根,沒抽兩口,一隻手伸過來,就着他咬過的煙嘴一吸,吐出口灰色的煙圈兒,末了,還在他骨節上舔了一下。

冷淪靳的心被這一下弄得酥透了,很想教訓一下那條讨厭的舌頭,箍住雷伯恩湊近的臉,問:“幹嘛呢,嗯?”

雷伯恩又露出舌尖,舔了舔上唇:“你手上沾酸味兒了,我幫你清理掉。”他笑盈盈地望着冷淪靳,“冷淪,說實話,在拍賣行你知道卡片不是我寫的,是不是很遺憾?”

冷淪靳不置可否,很不想給雷伯恩面子,否則不得把這小混蛋寵上天了?

然而這件事過了沒幾天,冷淪靳收到了一份禮物,精封的禮盒外是一張寫着情話的卡片,上面隻有一句英文,卻熱烈得人心髒發麻:I named your name。

卡片落款也别緻,是劇院那晚某個人附在他耳邊叫的那句——my kiss。

一旁的莫奈左右張望:“欸,托德那家夥呢?”

“好幾天沒見,不知道去哪兒鬼混了,沒準明天就回了。”裡德才進門,一眼望見桌上的捧花,再看看冷淪靳,“我怎麼感覺老大心情很好?”

“還用感覺嗎?都給釣成翹嘴了。”肖故被秀了半天,牙酸得不行,“行了,表裡不一的人呐,别裝得不在乎了,你承認收到花挺高興能少塊肉啊?”

冷淪靳:“幹你的活去。”

沃倫郡東北角的藤加蒂爾地區,毗鄰海因河,相比于周遭的“毛坯兄弟”,算得上水陸亨通,十年前建了座修道院,周六日也不閉院,十裡八鄉的村民有事沒事過去禱告、做彌撒,算當地一大特色景觀。

“願有所息。”他雙手合十,在一尊石膏雕成的聖母瑪利亞像前祈禱。

一個修女走過來,先是念了一段祈禱詞,同樣合十雙手:“生無所息。”

生命就是永不安甯。

他猛地睜開眼,惴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又意識到這是哪裡,在磕磕絆絆中跌落回去,不期然把自己砸了個頭暈眼花。

那名修女穿一身白衣,隻有胸前繡着顆紅心,面容用薄紗遮住,隻留下一雙平靜、肅穆的眼睛。

“先生看着面生,以前應該不常來,是才搬來這兒嗎?”

他隐隐覺得那兩條細眉下的眼睛太過嚴峻,雖說不至于冷淡,但給人一種氣勢逼人的感覺。

他目光閃了閃,含糊回答:“是,我的……我的親友剛過世,辦了喪事,不想留在傷心之地,出來住一段時間,療養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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