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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營田”和“市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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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荊一早上睜開眼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等到要從床上坐起身,宿醉的鐵鋸才開始鋸他的腦袋,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上次他喝成這樣還是回北宋之前。市裡中青班學習,最後一天大夥兒去燒烤攤執酒話别,幾個公安系統的小兄弟突然發力,發改委措手不及,全軍覆沒。

這平時坐辦公室的人就不能跟軍或者警字頭的人喝酒,喝不過是一方面,跟不上他們的套路也是一方面。這時候新荊從碎裂一地的記憶殘片裡撈出昨晚的零星記憶,越看越覺得王韶端出來的所謂青唐醒酒湯大為可疑,單論度數怕是已經超過了汴京所有排得上号的烈酒。

上一世他和王韶以兄弟相稱,王韶對他很客氣,自謙為弟,因為見面機會不多,當面談的多是公事。他曾見過王韶報上來的很多戰報,那是即将在河湟發生的未來的故事——如何以少勝多,如何出奇制勝,如何以鮮血的軍功震撼大宋朝當前自命不凡的文官系統——現在他體會了那些手腕帶冰山一角。

如果見面的地方不是在王安石自己府中,而是在秦鳳路,估計王韶的選擇就不是灌酒而是直接上刑。以後跟他打交道還是得多注意分寸。

剩下的記憶就像是摔碎了一地的玻璃,拼來拼去,隻能拼出一幅光怪陸離的殘景。新荊抱着頭,心想工作壓力不能太大了,平時做夢夢見拿着M16去見神宗也就罷了,如果真是喝多了說出口來,豈不是要出事。

傭人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新荊坐在床上扶額沉思,忙過來服侍他洗漱,将食盒也帶進來,端了米湯和點心,問他還需要什麼。

……需要去條例司請個假。

新荊知道自己今天沒法幹活了,但是禮貌起見,他得跟王安石本人彙報一聲,道個歉。保證下不為例——無論是不是一家人,舊荊目前都是他領導。在領導家裡因酒誤工,如果這領導姓歐陽或者姓蘇,這事都沒什麼,但這領導姓王。

新荊懷揣細微的希望,看向傭人。“王相公這會兒在府裡嗎?”

這傭人上一世就是他自己身邊的人了,相當實誠。這會兒搖了搖頭,道:“官家一早宣他進了宮,早飯都沒吃。”

新荊:“……”

傭人:“也不知道王相公餓不餓。”

新荊歎道:“餓不着。他在那兒的早飯是國宴标準。”

新荊毫無胃口,喝了點茶,就此作罷,思來想去,決定再去找王韶。

雖然酒精讓他基本斷片了,但“青海省共和縣”這個地名已經在他腦子裡紮了根。這個是可以破局的新方向,隻要他昨晚上沒有在王韶面前胡亂發揮,就能再争取回這位将軍的信任。

王韶在書房。他在醞釀一份嶄新的上奏皇帝的劄子。王安石這兒的存書相當豐富,今早離開之前,專門讓人為王韶準備了新的筆墨紙硯。于是王韶熟門熟路地進來,翻了翻存書,寫了點東西,寫寫停停,思索官家今早宣見王安石是否與西北的事有關。

如果有關,就意味着角嘣厮啰有變,就意味着他要立即返回秦鳳路。但也意味着他有了新的理由和砝碼和年輕皇帝讨價還價,争取河畔土地的使用權,讓那片地盡快轉化出軍費。

新荊進來的時候,王韶已經在這兒坐了一個多時辰,落于紙上的字卻極少,未被劃掉的不足百字。新荊朝他施禮,他便以禮回敬,此時日光高照,被西北風雪刀鑿斧刻的皺紋便更清晰地顯現,但站立的姿勢是挺拔的,像一杆被鐵鏽侵蝕中的長槍,若打磨一番,仍可用于殺敵。

新荊:“晚輩酒後失言,還望王機宜……”

王韶:“——你從哪兒拿到的河湟圖?”

新荊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自己在西北扶過貧。

“……是這樣。”他腦子裡飛快轉過一些理由,決定渾水摸魚。“我父親救過一個羌人,他知道不少東西,作為回報,我小時候他教授我一些知識,但走的時候提出來,讓我們不要透露他的信息。”

王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說的這羌人,這本事,怕不是羌人裡的重臣或者皇族。”

新荊決定裝死。“真不知道。我那時才五六歲。”

王韶:“你家人也不知道?”

新荊沉痛道:“在下父母早亡……”

王韶的表情更微妙。新荊真誠地看着他:“晚輩有一事相請,還望機宜文字決斷。”

王韶:“……你且說。”

新荊:“王相公計劃推行市易法,此法在京城試驗,遭受了不少非議,晚輩認為秦鳳路可作為京城外的一處試點,盈利若少,可以向京城反饋;盈利若多,正可以解軍費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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