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必要去試探了。”新荊道,“元澤,蔡京這段時間表現如何?”
王雱想了想,道:“嗯……還行吧。”
“我去跟蔡京說。”新荊站起身,“荔原堡恐怕有變。種建中受傷未愈,你書卷氣太重,不如讓蔡元長去那幾個胡商中談一談,看荔原堡到底流出了什麼風聲。”
王雱一愣:“……你給他交代完就回來。”
“不用等我了。”新荊道,“如果蔡元長那邊太慢,我就在他那兒休息,今晚不再上來了。”
然後他推門下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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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王雱和種建中相處得很生硬。新荊一邊下樓一邊心想,解鈴還須系鈴人,他們之間的誤會,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去解。如果是因為對彼此的了解不夠透徹,那麼這一晚上,也足夠把話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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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已經打算睡了。這幾天他都是一個人住一間房,一個人睡覺,一個人讀書,一個人懷念南方的風花雪月,一個人憂郁地寫詩。
他今天的詩,寫的是閨怨題材,寥寥數語,一個思念丈夫的妻子形象躍然紙上。隻是形象到了,意境還差了點什麼。差了點什麼呢……
新荊一把推開他的門。
蔡京大吃一驚,筆一抖,在半首詩上暈了一團墨。這一秒的功夫,新荊已經關好門,走到他身邊來了。
蔡京對新荊的懼意已經非常深邃,他趕緊站起身,試圖收拾自己桌面,卻被人一把按住了手。
“元長,你坐。”新荊低聲道。
蔡京顫巍巍坐下。
“你不用緊張。”新荊道,“你的本事,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的潛力,我已經比當世所有人摸得更清楚。我能跟你分享秘密,你也應該投桃報李。現在,是該你展現你能力的時候了。”
蔡京的臉唰地白了。他閉了閉眼,咬了咬牙,伸手開始脫衣服。
新荊:“你去大廳找那幾個仍在喝酒的胡商,跟他們聊一聊。”
新荊:“……你為什麼在脫衣服?”
蔡京的手停了下來。
蔡京睜開眼:“……胡商??”
“對。”新荊點頭道,“荔原堡内必然有變故,至于是兵亂還是另有隐情,你去跟那些胡商聊聊,别暴露了身份就好。”
他這時候突然反應過來。
“我明白了。”新荊恍然道,“你這身衣服太過貴重,是該換。”
他一邊說着一邊也開始脫衣服。“你穿我這一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