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師父?宗主?”
沈江冉試探地叫了幾聲,沒有人回應他。
不會是考核吧?
他試探地趁機揍了何賀幾拳,打到他皮膚開始發紅也是沒有任何反應。
以何賀這個性子,挨揍必然不可能忍下來,說明這不是考核。
畢竟哪有考生一起被定住的道理。
沈江冉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他搜索記憶裡的所有知識,他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術法,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不會是一種邪術吧?能掌握這種邪術的人……
他很快就想到了魔尊,感覺背後一涼。
難道是魔尊發現他還活着特地來解決他?
沈江冉越想心裡越慌,他想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
正在沈江冉忙着一頭紮進比武台下面的空擋的同時,他絲毫沒注意到其他人都解除了靜止狀态。
“啊好疼!”
沈江冉被何賀突如其來的喊聲吓了一跳,一不留神一頭撞到比武台上。
他蜷在地上揉着額頭,暗惱報複何賀結果自己也跟着受罪,同時心裡逐漸浮現出一個巨大的疑問。
“你們……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宗主移了一下視線,看了沈江冉一眼沒有說話,旁邊的王青霜倒是奇怪地“嗯”了一聲。
“好像是有點奇怪。”
沈江冉心裡激動萬分,他就知道師父能發現問題!
在沈江冉滿懷希望的視線下,王青霜有些疑惑,最終不确定地緩緩開口道:“你怎麼瞬間藏到比武台下面了?”
……這不還是什麼都沒發現嗎!
劉林更是個拍馬屁的好手,王青霜話音未落,他立馬接上了話茬:“師兄你是不是學會了瞬移術?”
狗屁瞬移術!
沈江冉根本沒學過這術法不說,他也不是靠着法術跑到比武台下面的。
他從比武台下面出來,看着抱着胳膊對空氣咒罵的何賀,心裡的憋屈消了大半。
在衆人疑惑的眼神下,沈江冉幾度想開口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剛剛的狀況。
是時間停止?可他還能正常活動。
還是他們被集體定住了?
沈江冉隻能得出這一個結論,可要定住這麼多高修為長老,這人最起碼得有化神境界了。
青山宗裡有修為這麼高的人嗎?
不會真是魔尊混進來了吧!
沈江冉想到上次遇到魔尊的恐怖經曆,吓得哆嗦了一下。
“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宗主在沉默半晌後終于出了聲。
沈江冉知道現在不是說自己猜測的好時機,于是搖搖頭:“沒有了。”
“沒有的話你們盡快回去,為下一場比賽做好準備。”
奇怪,剛剛不還在聊書的事情,怎麼又不問了直接趕着他們走了?
“可以回去了?”沈江冉試探地問了一嘴,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好奇怪,難道定身還能讓人失憶?
不過能躲過宗主的問題也不錯了。
沈江冉松了口氣,他還得感謝這場意外,要不是有這麼一遭,他少不了要解釋書的事情。
這下省了編謊話的精力了,也不用擔心後面無意中說漏嘴導緻露餡。
沈江冉怕宗主再想忽然起來秘境裡的事,趁着他趕人的功夫趕緊跑了。
等到回到師父讓給他的臨時住所後沈江冉檢查了自己的儲物戒。
很好,重要的東西都在。
沈江冉又檢查了一遍丹藥儲備,感覺不夠撐到下一場比賽結束。
他掏出煉丹爐想要再煉點丹藥,發現草藥在上次煉丹中已經告罄。
沈江冉趕緊從床上爬起來趕去宗門藥圃,發現裡面的草藥不知何時都被同門薅走了,隻剩光秃秃一片空地。
早知道比賽之前多薅點了。
沈江冉沒辦法,隻能從師父的園子裡拽了一些名貴草藥給自己煉丹。
很快,屋内飄滿丹藥香。
沈江冉開爐清點丹藥的時候視線略過了自己的手腕,好像看到了一絲反光。
他立馬察覺了不對,擡起手腕仔細看了看。
前幾天消失的命定絲線又回到了他的手腕上。
這東西竟然又出現了?
沈江冉伸手去拉絲線,絲線像是有自己意識一樣不住地扭動,尖銳的線頭将他的手指劃破了一個口子。
流出來的血被絲線吸收染紅了一小塊部位。
絲線趁着沈江冉愣神的功夫,飛快地破開皮肉躲到了沈江冉的體内。
這東西怎麼又藏起來了?
沈江冉用真氣想把它拉出來,越使勁,絲線埋得越深。
他和絲線拔河了一炷香,仍舊沒移動絲線分毫。
沈江冉主動投降:“絲線祖宗,你喜歡在這裡就好好待着,别影響我比賽就行。”
沈江冉說完這句話,透過真氣傳遞看到了絲線搖搖晃晃地點了一下,似乎是同意了。
不過他沒和這種東西接觸過,也不知道絲線聽懂了沒有。
等到他收拾完丹藥和丹爐後再看向絲線,發現它老老實實地盤在手腕上。
但願它能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沈江冉解決完絲線的問題,見天色已晚。
明天還要繼續下一場比賽,早點休息能養養精神。
他拉過被子準備睡覺,就聽到王青霜在門外喊他。
“徒弟,你睡了嗎?”
沈江冉無奈,隻得下床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