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大家重點照顧的傷員呢。
斯黛拉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病号服,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我先走了,有消息記得聯系我。”
說完,斯黛拉便已經消失不見,酷拉皮卡等人隻覺得眼前一晃,除了沙發上的餘溫,竟如斯黛拉從未來過一般。
“念能力真是神奇啊。”小傑感慨之餘,奇犽抓住機會,把這家夥從身上揪了下來。
雷歐力沒有管旁邊幼稚小男孩的打鬧,一直是好市民的他為了幫助朋友和某種懲奸除惡的心态,兀自燃起了充滿鬥志的火焰,用力握拳:“好!大家都行動起來吧!”
友客鑫市區的另一邊。
被斯黛拉藏在病房裡的卡片突然扭曲,似乎有一種讓人不願靠近的立場,而在常人不可見的視角下,念突然的活躍以一種奇怪的規律扭曲了空間,穿着病号服的紅發女青年突然出現。
這一次,斯黛拉平穩着陸。随着使用次數的增加,她逐漸能夠控制【十一維之魚】落地時的姿态。
空間移動這類念能力,一直受到某些念能力者團體的重視,因為世界上大部分能防備入侵者的手段,鎖、保險櫃子……甚至念能力結界都無法阻止空間移動。斯黛拉在獵人協會裡也見過這類特殊的念能力者,但是他的空間移動距離有嚴格的限制,并且需要展開【圓】作為輔助。
【十一維之魚】卻對移動距離的限制極小,不管多遠的距離,隻要存在念能力标記,在她使用念能力的瞬間都是某個坐标系中重合的點,因此連對念力的消耗也與距離無關。
斯黛拉在摸索明白後,立刻意識到自己可以用很小的消耗,穿梭在兩個相距極遠的戰場,昨天晚上的戰鬥,就是一個粗淺的嘗試。
她有預感,在解決标記和移動熟練度後,自己會圍繞這個念能力建立全新的作戰體系,但要等過段時間才有精力去思考這些了。
雖說是酷拉皮卡找上來詢問她的意見,其實也是同伴間的情報共享,剛剛與酷拉皮卡和小傑他們的交流,也在幫助她梳理現狀。
經過這一次交鋒,幻影旅團固然損失慘重,卻并未徹底消滅。剩餘的旅團成員繼續不會明目張膽的行動,必将隐藏的更深。她不确定幻影旅團的剩餘成員是否已經離開友客鑫市,進一步的追查隻能在等到更多情報後展開。
但預想的是,後續還有漫長的拉鋸和戰鬥。
她的念能力多次當着幻影旅團成員的面使用,還在墓地大廈外放走了西索和通緝令4号,敵人獲得了如此多的情報,自己之後的作戰隻會更加困難。雖說如此,還有酷拉皮卡,他的念能力高度針對幻影旅團,并且仍隐匿在暗處,完全可以成為後續的制勝關鍵牌。
“戰鬥不是問題,情報啊,還是情報。”
在筆記本上把作戰思路記錄完,斯黛拉就扔下筆和工作,按照某位無證菜鳥醫生的醫囑修養。從醫院食堂買了些清淡的午飯,吃完就躺在病床上,看着毫無動靜的手機雙眼逐漸陷入無神。
昨天晚上她勸說庫洛洛離開墓地大廈之前,單方面約定了在今天見面,并且把聯系方式寫在留下念标記的卡片上交給對方。
因此隻有庫洛洛能主動聯系自己。
斯黛拉固然可以直接使用【十一維之魚】去找庫洛洛,但是她不想這樣做,也自覺不應該用逼迫的方式對待庫洛洛。
念力的标記有兩天的效力,至少……至少等到明天。
“還不如忙工作呢。”
斯黛拉吐槽道,抱住枕頭,在并不寬敞的病床上小小的滾了一圈,把久久沒有新消息的手機放在旁邊,轉身看着天花闆。
深紅色的長發在白色的病床上亂糟糟地,半響突然用張開的手遮擋天花闆上晃眼的燈光,冷白的光穿過兩指之間
……他還會想要見自己嗎?
【生在流星街的人,沒有離開這裡的力量。隻有把自己的靈魂交易給魔鬼,成為地獄的一員,才能獲得潛伏于人間的機會。】
斯黛拉曾經想要了解夏奇的過去,撒嬌許久後,夏奇才有些無奈的這樣告訴她。
夏奇、庫洛洛,還有父親,不經意間她遇到不少出生于流星街,後來離開流星街的人,卻并不敢說有多麼了解他們。她也親自踏足過那片土地,但那段殘忍而短暫的記憶就像是一場血腥的夢,與現實世界分割。
有時候斯黛拉覺得,他們的心裡都藏着一個自己靠近的世界,就像聖誕水晶球裡的旋轉的小人,再怎麼用心的窺探,都無法觸摸。
“或許是一種創傷應激後遺症,當人們承受了太多的痛苦,當鬧就會幫助他們忘記這些痛苦,才能繼續生活下去。”心理醫生曾經這樣告訴斯黛拉。
那麼讓已經離開流星街的庫洛洛去面對自己,在費盡心思獲得正常的生活後,去回憶曾經遭受過創傷和苦難,卻無能為力的童年,會不會也是一種殘忍?
亦或者他也期待,在流星街之外的世界,尋找到舊友的些許蹤迹……
疲倦将思緒沉重的斯黛拉推入昏沉……
斯黛拉醒來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也弄不清睡了多久,愣愣地看着病房積灰的鋁合金窗框,框住友客鑫熟悉的景色,天邊就隻剩下落日的餘晖了,晚霞紅得像是整個城市在燃燒。
怎麼就睡着了呢?
摸索到枕邊的手機,斯黛拉按開屏幕,一條未讀短信顯示在屏幕上,亮得眼睛有些幹澀。
【 15:11 未知來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