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有些出乎衆人意料了,兩人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而且光從外形看也不像會組隊闖關的。
柏婪聞言詢問道:你同意測試了?”
麻花辮女孩點頭:“我之前不同意是害怕和他是一對,但你都這樣說了,自然不能幹等死吧。”
武哥一直沒說話,看起來是默認了。
柏婪于是将棒棒糖交給了麻花辮女孩。
武哥全程沒說話,但一直很配合,在女孩詢問他是否愛她的時候,輕輕說了句“嗯。”
不出所料,棒棒糖亮起,卻沒有碎裂。
柏婪又将棒棒糖交給陶樂。
這時,蒼老女人已經吃完了鍋裡的肉,心滿意足地走進房間,倒頭大睡起來。
柏婪道:“你們測完,我們再測兩次,運氣好的話就能直接推出所有真愛之人了。”
陶樂和王妲對視一眼,咬牙将手覆了上去。
他們太過緊張,沒有注意到身後柏婪微微勾起的嘴角。
陶樂聲音還算平穩:“你愛我嗎?”
王妲也平靜地答道:“嗯。”
下一秒,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棒棒糖照例發出光,隻是這一次,比以往都要耀眼。
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圓滿的心形出現一道道裂紋,接着,轟然碎裂。
陶樂和王妲不約而同的倉皇收手,像是手中握着的是個會咬人的怪物。
連一直看戲的高挑女人都驚訝了:“怎麼會……”
柏婪也像是十分驚訝,慌張道:“不……不可能啊……”
鶴厲卻饒有興緻地看着地闆上的糖果碎屑,問道:“你們要吃糖嗎?”
陶樂和王妲對視一眼,随後竟默契地低下了頭。
王妲嗫喏道:“不……不了吧……”
陶樂見狀替她解釋道:“不是不相信各位,隻是如果吃了,我們倆的命綁一起,少則百分之二十,多則百分之四十的銷量,我們實在是不敢承擔這份壓力……”
其他人聞言都表示了理解,陶樂好脾氣地表達感謝。
柏婪自責道:“我沒想到我的推測會出錯,抱歉。”
陶樂臉有點白,但還是勉強道:“沒事,不怪你,你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了。”
看戲的高挑女人卻抓準時機冷嘲熱諷道:“我就知道,一個新人能猜出什麼來,我看你還是乖乖把紙條拿出來,給我們大家一起看看,别是你一緊張看錯了字吧?”
柏婪聞言有些猶豫,手已經伸進口袋裡,像是要将紙條拿出。
屋内傳來的異響打斷了他的動作。
女人醒了。
作為已知的真愛之人之一,王妲驚恐地幾乎要尖叫出來,陶樂的臉色也并不好看。
做過測試的衆人全都逃到離卧室最遠的角落,戰戰兢兢地等待鍘刀落下。
隻有從頭到尾沒碰過棒棒糖的高挑女人老神在在地坐在原地,繼續用事不關己的表情冷眼看着衆人,臉上甚至挂着嘲笑。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一雙有力的手鉗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向那口仍在沸騰的煮鍋走去。
她瘋狂尖叫着,呐喊着:“不!不!你搞錯了!我沒有測試!!我沒有啊啊啊!!你不能抓我!!!”
蒼老女人面露嘲諷,下一秒,拿起菜刀。
手起刀落,女人的四肢被砍下,鮮血直接飙到牆上,染紅了一牆的糖果。
轉眼間,女人變成了一個光秃秃的人彘。
她用幾乎要将聲帶吐出來的力氣尖叫着,血液的瘋狂流失卻讓她的尖叫聲逐漸虛弱下去。
下一秒,又高亢起來——
她被扔進了沸水中,裡面甚至還有何可凝殘餘的肉沫和皮膚組織。
伴随着她的尖叫聲,年老女人心情極好地哼着歌。
等到她已經徹底沒了聲響,衆人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嘔的嘔,吐的吐。
聞着卷土重來的腥膻味,連柏婪都有些反胃。
隻有鶴厲沒什麼反應,甚至有心情從牆上挑選出一條薄荷味的軟糖,自己沒吃,轉身遞到柏婪嘴裡。
薄荷的清香稍微驅散了惡心感,柏婪有些感激地沖鶴厲一笑。
衆人的情緒一時間都有些崩潰,甚至顧不上想為什麼死的會是那個高挑女人。
麻花辮女生聲音顫抖:“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陶樂臉色灰白:“棒棒糖碎了,沒有别的線索,我們……”
倚靠在窗口的柏婪打斷了他的話:“百分之七十了。”
鶴厲配合地鼓了鼓掌:“太好了,隻需要再死兩三個人了。”
聞言,陶樂和王妲不約而同對視一眼,然後都慌張地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