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柏婪按照慣例健身,然後休息。
第二天下午,他正在做俯卧撐,忽然聽見門被敲響。他随意掀起衣服擦了擦汗,拉開了門。
鶴厲雙手插兜站在門外,他今天穿了件紅寶石色的襯衫,更襯得他膚色雪白。
那雙漂亮的眼睛帶着欣賞,目光似有實質地一寸寸掃過柏婪的身體。
柏婪的白色T恤被汗水浸濕,半透明地貼在身體上,蘊含力量的肌肉曲線收攏在細窄的腰肢,汗水劃過英俊的臉龐,滴落在鎖骨處時,瞬間引發出了鶴厲對性感一詞的無限遐想。
身體的主人卻無知無覺,開了門見是鶴厲之後,便轉身朝屋内走去。
柏婪打開冰箱,微微彎腰将冰水從下層拿出,黑色運動短褲繃緊,勾勒出挺翹的臀部。
鶴厲靠在他身後的牆壁,兩隻眼睛連眨都不舍得眨,直勾勾看着眼前的美景。
他的眸色越來越深,忽然想:得到之後或許也不用太着急毀掉,吃幹抹淨了再扔也不是不行。
然而當柏婪轉過來,他又立刻換成一副溫柔可親的模樣,似乎那些下流而卑劣的想法從未出現過。
他微微一笑,接住柏婪扔過來的水瓶,調笑道:“又是冰水?”
柏婪眨了眨眼,看着他認真說:“總覺得你火氣有點旺,喝點涼的,消消火。”
鶴厲:“……好”
柏婪喝了兩口水,問:“來做什麼?”
鶴厲:“陳绯紅和習禮在他們家準備了晚餐,讓我邀請你去吃,說是慶祝。”
柏婪不解:“慶祝什麼?”
鶴厲:“好像是他們以前公司的傳統,慶祝活着呀,畢竟對很多人來說,死在廣告裡的概率,可比活着出來大得多。”
柏婪像個門門一百分的好學生,不理解為什麼有人考了六十分還要慶祝,但他還是從善如流地說:“好,那你等我洗個澡。”
鶴厲十分樂意:“行,不着急,你慢慢洗。”
等柏婪收拾完畢,被鶴厲帶去陳绯紅和習禮的小别墅時,時間已經臨近傍晚。
陳绯紅和習禮已經做好了一桌飯菜,就等着兩人到來。
柏婪看着一桌子烤雞、龍蝦、雞翅、紅燒肉睜大了眼,隻因旁邊還有兩口火鍋和一個燒烤架。
他不确定地問:“這些……就我們五個人吃?”
陳绯紅大咧咧地蹲在燒烤架旁,啃着雞腿說:“是啊,不然呢?”
柏婪覺得他們吃的不是慶功宴,而是斷頭飯。
他看着大快朵頤的陳绯紅,邊坐下邊說:“晚上吃這麼多不會積食嗎?”
坐他對面的宋茶茶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别念了柏爺爺,是不是還得給您泡杯枸杞紅茶呀,免得一會兒八點你睡不着覺?”
柏婪聽出她在陰陽怪氣,也懶得糾正她自己其實十點睡覺這件事了。
鶴厲坐在柏婪旁邊笑出了聲,見柏婪輕飄飄地看過來,吐了吐舌頭,笑意卻不減。
習禮穿着圍裙從廚房出來,手裡端着最後一盆酸菜魚。
他瞥了陳绯紅一眼,批評道:“绯紅!你那什麼樣子,趕緊上桌來吃。”
陳绯紅撇撇嘴,丢下啃幹淨的骨頭,一屁股乖乖坐在習禮旁邊。
習禮起身為衆人倒酒,随後一舉杯:“安娜貝爾副本鎖了,這一杯,慶祝我們離成功又進了一步。”
陳绯紅也熱熱鬧鬧地喊:“也慶祝咱們都沒死!”
五個杯子碰撞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響,澄黃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晃,映出一張張帶笑的臉。
幾人胡鬧一陣,陳绯紅聊了很多她和習禮過去的事情,宋茶茶時不時插上兩句。柏婪和鶴厲說得都很少,但聽得很認真。
最後,很早就被灌倒的習禮安靜地趴在桌上,陳绯紅好不容易喝暈了宋茶茶,自己沒走幾步,也摔進了凳子裡。
柏婪和鶴厲獨自面對一桌殘羹剩飯,還有三個醉鬼,不由面面相觑。
二樓是住處,柏婪扶着習禮,鶴厲左手陳绯紅,右手宋茶茶,兩人一同往二樓走。
柏婪推開第一間,發現是個十分溫馨且整潔的房間。
奶油色的床、米色的桌布、淡粉的裝飾品……配上床邊和窗簾的白色蕾絲,以及床頭擺放着一隻巨大的玩偶熊,明顯是個女生的住處。
鶴厲于是毫不猶豫地把手裡的陳绯紅往床上一扔,柏婪還随口道:“绯紅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沒想到内心還是挺少女的。”
兩人又往前走,是一間客房,于是宋茶茶也被無情地扔進床裡,還是扶着習禮的柏婪給她蓋的被子。
走廊的盡頭是一間黑灰白為主調的房間,地上散落着幾個啞鈴和籃球,柏婪将習禮扶到床上,心想:看來習禮真的受刺激了,都開始要鍛煉了。
終于擺弄完幾人的柏婪十分疲憊,準備直接往剩的空房走,卻發現鶴厲也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