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杜馬裡更疑惑了:“你……恨我嗎?”
米迦勒搖搖頭:“怎麼會,我又不認識你。”
安杜馬裡不說話了,他默默想,大天使原來是個神經病,怪不得當年的戰役天使一族會落敗。
似乎是猜到安杜馬裡的想法,米迦勒輕笑一聲,突然伸手将他推倒。
美麗似海妖的聖天使長低下頭,目光灼灼地直視着身下的人。
“我隻是很好奇。”
安杜馬裡睫毛微顫,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許多。“……什麼?”
米迦勒微微歪了下頭,端詳着安杜馬裡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像隻充滿好奇心的緬因貓。
“明明我是背叛者,你也是,可為什麼……我們會如此不同?”
安杜馬裡移開目光,專注地盯着天花闆的紋路,隻用餘光接納咫尺之間那張充滿沖擊力的臉:“你就隻是好奇這個?那隻是剖開我的大腦,可得不到答案。”
聞言,米迦勒的表情卻忽然變得有些奇怪,甚至稱得上詭異。“其實,還有一件事。”
安杜馬裡:“什麼?”
“你長得很醜,即使在惡魔裡,也是最下等卑賤的屠夫。”米迦勒看着他認真道。
安杜馬裡聞言火氣一下上湧,目光下意識移回到身上人的臉上,剛要怒瞪,卻在那雙極緻秾麗的眼裡捕捉到了些許異樣的色彩。
安杜馬裡心中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他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可那聖潔美麗的天使長下一句話卻直接将他釘在原地。
“可為什麼,我會對你這種人有欲望呢?”
米迦勒似乎是真心感到疑惑,目光單純極了:“見你第一面,它就醒了,明明已經很久都沒有這種情況了。”
安杜馬裡:“……”
四肢逐漸變得僵硬,安杜馬裡下意識屏住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感受到“醒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可顯然,米迦勒并不打算這樣放過他。
“要試試麼……”米迦勒眼神露骨地描繪過身下人的身體,似乎在考慮實踐出真知的可能性。
安杜馬裡情急之下慌不擇言:“我……我很髒的,我每天剁天使肉,都沒洗過澡!”
“他們幫你洗過了。”米迦勒邊說邊熟練地解開了安杜馬裡的腰帶,兩人穿着同款浴袍,是一根手指就能輕松解開的程度。
好家夥,裝出一副屈尊降貴的嫌棄樣,結果澡都提前幫他洗好了?!
安杜馬裡一邊心裡狂罵一邊拼命反抗着,卻被米迦勒一揮手輕松定在了床上。
米迦勒的手已經熟練地向深處探去,安杜馬裡咬牙忍着不适,從拼命說服到破口大罵,又從破口大罵到求饒,卻都沒能阻止米迦勒的進攻。
“你會後悔的!”極緻的屈辱感包裹住了安杜馬裡,他嘶吼着喊出這一句便不再說話。
他的目光被困在米迦勒垂下的發絲間無處可逃,幹脆閉上了眼睛,可即便如此,他依然能感受到落在他臉上、身上逐漸變得炙熱的目光。
直到被完全占有的那一刻,痛楚占據了安杜馬裡的一切感官。
汗水順着臉頰滴落,意識迷蒙間,遠處傳來了六聲鐘響。
緊緻、濕潤、溫暖。
徹底攻占的一瞬間,米迦勒無疑是愉悅的,然而六聲鐘響打斷了他的動作。
每次鐘響時他都會不受控制地怔愣一瞬,這次也不例外。
他總覺得牧場的鐘響帶着某種特殊的力量,仿佛東方神界的清淨梵音,打斷了他一切攀向頂峰的欲望。
他忽然覺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無趣至極,沉吟一秒後,他飛快地抽身離開,還因為動作太過急促引得身下人一聲悶哼。
“抱歉,我剛剛……”
米迦勒想要道歉,低頭對上安杜馬裡陰郁憎恨到想要殺死他的眼神,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和魔鬼厮混得太久,他都快忘記自己曾是天使中至善至美的楷模了,居然幹出了這樣的事情。
忽然,敲門聲響起,緊接而來的便是門扉開啟的聲音。
利維坦走了進來,看見兩人的姿勢後扶了下眼鏡,語氣沒有絲毫變化:“多虧你提供的線索,我們找到了那個逃走的肉天使,路西法對他很滿意,打算把他作為祭品,明天親自公開烹饪後,作為祭品獻給農場主。”
米迦勒:“你對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利維坦笑了下,嘴角卻沒有上揚:“路西法邀請你去觀禮,畢竟抓到他是你的功勞。”
被邀請去觀看惡魔将自己的同類當做牲畜烹饪,無疑是一場公開羞辱,米迦勒手指微微收緊,卻還是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