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她才放下心來。
原來江鮮和前女友養過貓貓狗狗,所以她應該是不讨厭的。
雖然如此,靜潋還是将貓貓的生活用品都安置在了自己房間,盡量不讓小貓出門。
夜裡,洗漱完畢,她穿了件白色吊帶蓬蓬裙,抱着香香軟軟的小貓,舒服蜷縮在被窩裡。
和小貓互動了會,對方累了,便将柔軟的小腦袋枕在她掌心,她托着那顆三花團子,将它腦袋放在枕側,不再打擾它睡覺。
靜潋還睡不着,又想起什麼,伸手從藍色包包中掏出買回來的布娃娃,看了兩眼,自床頭櫃後找出針線盒,取出一枚銀針,手指撚揉,對着布娃娃踟蹰。
她這一雙眼睛總是盯着她,叫她害怕,似乎不管她做什麼,吃飯、洗澡、還是說了句什麼話,江鮮都會過于放大,眼睛死死盯着她看。
她不喜歡這樣的眼神,太過裸露,像是要把她盯穿。
靜潋引針落下,刺入布娃娃的右眼中,一邊刺入,一邊想着她曾經對她鞭打時又赤裸裸看着她的眼神,這一刻,所有的怨恨似乎都傾瀉了出去。
她又摸出第二枚銀針,手指轉了轉針頭,對準她白皙纖細的天鵝頸,刺入進去。
這是她引以為傲的嗓音,叫她以後不能唱歌,叫她身敗名裂,再也傲氣不起來。
第三枚銀針,落在她心口處,她不是心高氣傲嗎?那邊叫她沒有心。靜潋一邊實施着虐待,一邊又自嘲,沒有能耐對付江鮮,隻好拿着假娃娃發洩,真是可笑可悲。
不過,望着被她紮得變形的娃娃,她的内心真有一絲快意,仿佛在某個世界,她真的已經将自己所遭受的痛苦還了回去。
江鮮風塵仆仆回到家時,已是半夜一點,作為藝人本身,她是不累的,累的是穿着束腳高跟鞋與緊身禮服,還要坐漫長的飛機加汽車加快艇,到了别墅,她已經又累又困,還要拖着疲倦的身體去洗澡。
她沒有叫醒管家,而是獨自進了浴室,快速沖了個澡。洗完澡後,她随意撿了件白色交領睡袍,松松系好腰帶,将頭發吹到半幹,趿着拖鞋走出浴室。
房間是哪間來着?
江鮮忙了一周,回家險些連家都忘記了。
走廊設置的是昏黃感應燈,江鮮每走一步,燈光亮起,照亮前方的路,待她走過,将她送往目的地,身後的燈又一盞盞熄滅。
江鮮停在靠西的一間小房子外,她沒擡頭,隻覺得門框熟悉,便熟練摁下門把手,輕輕推開了門,朝床邊走去。
大腿接觸到冰涼的床沿,她迫不及待地,一頭栽了下去。
身體倒在柔軟舒适的天鵝絨被子上,聞着枕頭間玫瑰味的清香,她舒服地松口氣:“好香啊。”
床的另一端,靜潋感受到有巨物砸在床上,嬌小的身軀跟随着彈簧床彈了一下,整個人從睡夢中驚醒,她兀自睜開眼睛,下意識朝身旁一瞥。
房間昏暗,看不清有什麼人的蹤迹,但是從身旁傳來了沉沉的酣睡聲,還有一股茉莉花沐浴露的清香,她頓時瞳孔收緊,是江鮮回來了嗎?
她……她又進了她的房間,這一次,她要做什麼?
屏住呼吸,緊張探出小手去摸床頭台燈,咔嚓一聲,燈光亮起。
或許是被刺到了眼睛,江鮮哼了一聲,一隻大手朝她方向探來,正好摸到她的大腿處,上下摩挲了起來。
靜潋的心一下涼到谷底,她死咬嘴唇,頓時橫眉怒目,用力一踹,連人帶被子踹了下去。
床榻了!
江鮮第一反應便是坐起,腦袋裡還冒着星星。
睡眼惺忪下,她依稀看見一個身穿白色吊帶睡裙的少女,滿眼怒意與警惕望着她。
視線漸漸清晰,她終于看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原來是走錯房間了,誤會誤會。
但是根據人設,她不能解釋,解釋多掉b格。
于是她揉了揉閃到的腰,滿是不屑道:“怎麼了,還不叫人睡覺啊?這是我的床。”
整個别墅,都是她的。
她站起身,再次大搖大擺朝床上走去,打算伸手去拉被子,此時,一隻花色的小萌物快速從她手臂前飛過,哈的一聲。
江鮮瞳孔瞪圓,眼前像是慢動作一般,一隻小貓慢慢地掠過眼前,隻聽砰的一聲,有車玻璃被震碎的聲音,她頓時失去了知覺。
這是腦海中迅速閃過的一個場景,而現實是,小三花朝着她手臂狠狠撲來,一雙爪子毫不留情地朝她揮下。
在她手臂,留下六道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