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侍女燕兒沒了聲時,外間忽地響起嘈雜動作,岑晴收斂心思,随即起身出房門。
茶樓廊道一店小二趴在地面挨打,隔壁雅間看門幾人正狠狠教訓,嘴裡罵罵咧咧道:“狗東西,你腦袋沒長眼嗎?”
“公子饒命,小一時疏忽才沖撞冒犯。”店小二連忙磕頭求饒。
“既然如此的話,來人去備壺滾茶,你隻要喝下去,本公子就放你一馬,如何?”王徽揮動折扇傲慢出聲。
店小二一聽,面如土色的看着沸騰熱霧的茶水,心生遲疑時,整個人被按的結實,眼露惶恐道:“救命、救命!”
見狀,岑晴幽幽走近喚:“這位可是京都鹽運司的王公子?”
王徽聞聲,偏頭看向廊道款款而來明豔動人少女,傲慢眸間顯露驚豔,收斂姿态的喚:“不知姑娘是哪位府上千金,我怎麼沒印象?”
岑晴走近,意味深長的笑應:“若是沒印象,那就把現下當做初次相識亦不晚,隻是王公子不至于把場面弄的如此粗魯吧?”
王徽迎上對方不躲不閃的精緻眉目,其間滿是驕慢,越看越覺得有趣,擡手示意家衛放過店小二,神情和氣應:“意外而已,美人所願,王某自當樂意,不知如何稱呼?”
眼見店小二退離廊道,岑晴視線落向王徽敞開門的雅間,其間窗戶正對錦記綢緞莊,果然對方亦在看術士有沒有貓膩,平靜應:“小女姓岑,至于閨名,不便透露,還請王公子見諒。”
王徽配合的猜測問:“失敬,莫非是岑相國家的千金?”
“正是,前些時日皇後娘娘壽宴好似未能見到王公子。”岑晴颔首應聲。
“那時我替父親離京都辦些差事,所以沒能去姑母壽宴,這回真是緣分。”王徽被這美人軟聲話語弄的骨頭都酥軟,暧昧探近道。
岑晴鼻尖聞到他周身微弱味道,顧自拉開身段出聲:“可惜今日還要去赴别的會,王公子告辭。”
“請,慢走。”王徽一副謙謙君子姿态,全然不見先前傲慢狠戾。
待岑家女離開茶樓大堂,王徽意猶未盡飄飄然道:“沒想到那病秧子的未婚妻,真是個少見的妙人兒。”
家衛在身旁出聲:“公子,你怎麼确定這位真就是岑家女呢?”
語落,王徽神情微變,家衛連忙掌嘴自罰!
“蠢東西,你以為我真認不出相國千金不成?”王徽雖然第一眼沒認出岑晴,但是并不太代表完全沒有印象。
王徽隻不過是想配合這位岑家千金探探她的心思罷了。
畢竟傳聞之中這位岑家千金在京都是出了名驕橫跋扈,卻不知她竟是如此落落大方的美人。
“奴才該死!”家丁紅腫着臉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