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去忙正事要緊,至于這位岑家千金嘛,以後有的是機會。”王徽眼眸滿是勢在必得說道。
而另一方從茶樓出來的岑晴,彎身上馬車,侍女燕兒很是無語,念叨:“這王家公子真是沒有半點貴族世家的風度儀态,竟然縱容家衛當衆折磨傷人。”
岑晴揮動纨扇閉眸思索道:“王皇後如今盛寵,她的母家自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至于這個王徽他已經在查王稚先前所經曆的蹊跷事,現在得讓西巷的人都注意些動靜。”
王徽出現在茶樓同層雅間,肯定是在推測當初種種可能的異象情況。
侍女燕兒意外道:“不會吧,王徽看起來好色輕浮,好像沒有這麼精明啊?”
“你可别被他纨绔公子的假象欺騙,方才我在他周身聞到一種微弱味道,很可能是赤磷燃燒後的殘留氣味。”同時亦是當初岑晴找的煙花師傅制作的仙人煙霧彈原料之一。
說起來若不是太子商弈的提醒,其實岑晴也不會如此警惕王徽。
畢竟能讓心機太子親口認證狡猾狠毒的人,想來多少有點水平。
更何況王徽明顯是受王皇後和他父親重用,這樣一個人可以是好色惡徒,但絕不可能是無腦草包。
馬車車輪轉動不停,街景變化時,岑晴在屋中屏風内吃着飲品詢問:“錦記綢緞莊做法符水都撒落到位了嗎?”
“按照貴人的吩咐事無巨細,絕對沒有遺漏!”屏風之外的術士滿是恭敬,掌心捧着銀錠,谄媚道,“貴人指引之術實在高明,那王稚心悅誠服,臨别時贈送不少銀錢,還請您笑納。”
岑晴看了眼銀錠出聲:“這些既然是王稚賞給大師,那就自己收下吧。”
聞聲,術士面上掩飾不住笑意,連連恭維道:“貴人客氣,往後若有差遣,還請說就是,小的告退!”
說罷,術士便要退步離開,可轉身兩魁梧大漢卻并未讓開身形,一時隻得頓步,回望屏風内模糊身影喚:“貴人還有事吩咐?”
岑晴探手展開術士交代記錄坑騙的京都大家名目,彎眉笑應:“别的事沒有,隻是希望大師待在屋裡念經修道,切記不可離開房門一步,否則大難臨頭,菩薩都難保咯。”
“啊?”術士眼露惶恐,暗想這事難道還沒完嗎!
傍晚時分,火紅晚霞彌漫天際,連帶京都房屋亦染上顔色,混為一體。
西巷老舊破爛的神仙廟外停下一輛華貴馬車,王徽命人檢查裡外,方才下車嫌棄的踏入其中。
王徽目光看向房梁多道垂釣痕迹,而後視線找尋牆角,亦發現殘留不少燃燒過的灰燼,眼露輕蔑道:“竟真是赤磷,好一套裝神弄鬼的把戲!”
這人竟敢在京都打王家的臉面,王徽非要拿他的頭顱獻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