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母亦是茫然,暗想方才對方沒報來名,還真是不知曉,隻得喚:“晴兒,這位是哪家送來的賀禮?”
“女兒一時也不知情,既然對方有意隐去來曆,想來是不想驚擾吧。”岑晴悠悠說道,心間卻已經有懷疑目标。
如此大禮,卻又不聲張,除了那位表面躬行節儉的心機太子,還能有誰做這種不留名的事呢。
岑母見此,便也沒多問,鎮武侯夫人不禁覺得少女真是非池中之物。
午時開宴時辰,岑晴忙着招待鎮武侯夫人,而樓内人流密集。
此時堂外進來一行帶刀侍衛,衆人目光探望,視線落在其中一身姿挺拔若松柏的如玉公子,眉目清秀俊美,一身錦白雲紋衣袍,周身雖無金銀飾品裝飾,卻貴氣十足。
商樓不少來看熱鬧的世家貴女們見之,面熱偷窺,私議不停。
“這是哪家的俏郎君,如此氣度不凡?”
“有眼不識泰山,這是治災兩年才回京都的太子殿下啊!”
“真是沒想到,這太子殿下竟生比館裡的俊生還要好看冽!”
“你就别想了,今日開業之主就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岑氏,據說岑氏投了不少救災銀錢,否則陛下早就遷怒太子殿下治災不利之罪!”
“除非你也是京都第一富女,否則沒希望咯。”
言語不停,漸而有歎息言語,侍女燕兒聞之,探目觀望,暗驚!
太子殿下回京都來祝賀,怎麼都不提前給主子回信呀!
侍女燕兒連忙提步想去告知,奈何眼見那位太子殿下已然入廂房,隻得頓步,暗想看來主子隻能接受意外驚喜了。
此時酒宴廂房内岑晴淺飲酒盞,玉白面容泛着桃紅,更添明豔美麗,自顧品嘗,出聲:“這酒真不錯。”
語落,周遭人目光紛紛投落身後,岑母和鎮武侯夫人亦是意外神色。
岑晴美眸泛着困惑,偏頭回望,隻見一群衣着豔麗華美的貴婦人中顯出溫潤美玉般的男子,身量修長筆挺,俊俏面容相較過去褪去些青澀,眉目更添幽靜,宛若誤入豔麗畫卷的濃墨,顯目而沉斂,悠悠道:“太子殿下,怎麼不送帖就來了?”
話語并不尊敬,甚至有些肆意,其它貴婦微微驚訝。
太子商弈卻早已習以為常,從容邁步行進跟前,視線落向唇珠紅豔美目揚兮的女子,心間甚是想念,自矜道:“今日來的唐突,未帶賀禮,岑姑娘見諒。”
那些賀禮不能以久居勤儉的太子名聲相送,但是商弈明白,眼前人一定知曉自己的心思。
又或者說,她總是能知道自己的所有念想。
岑晴自顧倒了杯酒,遞給眼前身量高了不少的心機太子,明眸含笑道:“太子殿下能來已是最大的榮幸,今日就當是接風洗塵酒宴吧。”
既然他要演幹幹淨淨清貧太子角色,岑晴當然很是盡職的配合。
畢竟方才出演費都已經收下,哪有平白曠工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