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粉散去至少要三分鐘。
“借繁星之力,驅人間黑暗。”凱瑟琳默念,點亮魔杖。
這個咒語的光亮隻有自己能看見,和斷手曾經的功能一樣。
她穿過慌亂的人群,來到西裡斯面前。
“統統石化。”凱瑟琳默念。
西裡斯立刻就僵直了,凱瑟琳收走他的魔杖,又變出眼罩蒙住他的眼睛,然後拖着他,把他擄到了級長浴室。
哈哈,天狼星也沒想到,凱瑟琳會借助它的力量來對付天狼星吧?
凱瑟琳腦海裡有兩個聲音此起彼伏地在叫嚣着:“占有他!标記他!撕碎他!囚禁他!毀滅他!”
“不。我隻是想抹去他的紋身。誰準許他向前看了?難道我僅僅是他生命的序章?正文都寫不進去?”凱瑟琳在腦海裡假裝正經地回應那兩道聲音。
級長浴室有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把四周照得亮堂堂的。遊泳池一般大的浴池一感應到有人進來,就自動開閘放熱水。人魚石雕安靜地注視着一切。
嘩嘩嘩的流水聲中,西裡斯蒙着眼睛,頭發淩亂,躺在浴室地磚上一動不動,讓人有一種想要淩虐的美感。
凱瑟琳站着欣賞了一會兒,然後跨坐在他的腰上,開始費勁兒地脫他的上衣。
石化後的人相當難擺弄,凱瑟琳脫了自己外套,撸起袖子,好不容易才脫掉他的外套,對付他的襯衣的時候手上力氣大了一些,崩飛了好幾枚扣子。
他的上半身現在什麼也沒穿了。肌肉緊實勻稱,腹肌塊塊分明,皮膚光潔,一看就非常健康。
但是沒有紋身,後背也沒有。
凱瑟琳跪坐在他腰上,順着他的腰身滑向他的大腿,檢查他的下腹部,他完美的人魚線消失在褲腰,惹人遐想。
難道紋身在更私密的地方?弗洛倫斯怎麼知道的?
腦海裡那兩道聲音在嘲笑她:“哈哈哈,他和那女孩做過了!”“你和他交往那麼久,還是他的初戀,結果什麼也沒撈到!”
凱瑟琳立刻去解開他的腰帶,扒掉他的褲子,檢查他的雙腿,還是什麼都沒有。
隻剩薄薄一條内褲了。
難道?他把那句話紋在了自己弟弟上?如此重口嗎?凱瑟琳蹲在一旁,陷入了沉思。
她沒有發現,西裡斯一直在努力沖破魔咒的枷鎖,手臂早就能動了,他積攢着力量,估摸着差不多了,就立刻突然暴起,把凱瑟琳掀翻在地,卻沒想到浴室的地面很滑,他剛掙脫魔咒,四肢還不是很協調,一不小心就栽倒在凱瑟琳身上。
凱瑟琳摔得眼冒金星,又被他砸了一下,差點喊出了聲。
他的腦袋埋在她的胸口,凱瑟琳似乎感覺到他緊繃的肩膀一下子松懈下來。
“凱瑟琳。”西裡斯悶聲說。
凱瑟琳吓得趕緊給他補了一個全身束縛咒,把他捆綁起來,然後推開他。
剛剛他摸到了她的手表,眼罩也滑開了,然後他認出了她。
“什麼東西硌得慌。”凱瑟琳也不裝了,嘟囔道,剛一推開他,就看到,短短時間内,他那裡就支起了巨大的帳篷。
他渾身上下的皮膚泛起了粉色,臉更是像燒着了一樣。
“凱瑟琳,你要幹什麼?别這樣好嗎?把我放開。”西裡斯難堪地從牙齒縫裡擠出求饒的話。
“占有他!标記他!撕碎他!囚禁他!毀滅他!”凱瑟琳腦海裡的聲音更響亮了。
“弗洛倫斯見過你這個樣子嗎?”凱瑟琳好奇地問。
“誰?什麼?不,關她什麼事?”西裡斯哆嗦着回答。
幾秒鐘後,西裡斯笑了:“凱瑟琳,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和她從來就沒任何關系。”
“也許是吧。”凱瑟琳歎息一聲,剝掉他最後一層遮羞布,揮動魔杖,沿着人魚線,在他光潔的皮膚上刻上第一道紋身——“凱瑟琳的。”
“我要标記你。”凱瑟琳說着,然後撩起裙子跨坐在西裡斯身上,“然後占有你。”
“你……别……凱瑟琳……你會後悔的。”西裡斯明顯更慌亂了,語無倫次地說道。
“那你會後悔嗎?”凱瑟琳低頭呢喃,親吻他上下滾動的喉結。
西裡斯不說話了。
很疼。
凱瑟琳動作很慢,适應着,然後慢慢找到了一點感覺。尤其是看到半蒙着眼睛的西裡斯,側着腦袋,露出他精緻的下颌線,時不時發出一聲破碎的呻吟。
這讓她異常興奮。
不知道什麼時候,西裡斯掙脫了全身束縛咒,雙手掐着凱瑟琳的腰,掌控了節奏。
一個翻身,凱瑟琳被他壓在身下,男人沉重的呼吸充斥耳邊,他扔掉了眼罩,灰色的眼睛像無底深淵,想讓人沉溺其中。
凱瑟琳渾身戰栗,西裡斯俯身,順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親吻着,燙得她一哆嗦。
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垂墜在她皮膚上,她伸手一抓,一根隐形的項鍊在她手裡顯形,吊墜是一枚小狗戒指,是她三年前送給他的,沒想到他一直戴在脖子裡。
凱瑟琳心裡柔軟極了,捧起西裡斯的臉,深情吻了上去。
西裡斯節奏越來越快,直至最後,兩人共赴雲端。
煙花散盡的餘韻裡,凱瑟琳失神地望着天花闆,進入賢者時間,腦海一片空明。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她都幹了什麼?!
凱瑟琳猶如一盆冷水澆在頭上,大驚失色。她哆哆嗦嗦從地上爬起來,整理衣物,襯衣的扣子都扣錯了。
然後,她慌慌張張摸起魔杖,對着西裡斯喊道:“一忘皆……”
西裡斯騰地從地上彈起來,朝着凱瑟琳撲了過去,兩個人瞬間摔進水池。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西裡斯憤怒地喊道,一把搶過凱瑟琳的魔杖,扔的遠遠的。
“咳咳,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強迫你……”凱瑟琳一邊咳嗽,一邊語無倫次地道歉。
“我是為這個生氣嗎?你以為你真能強迫我嗎?我生氣是因為你想把這事當沒發生過一樣!你要修改我的記憶!”西裡斯失望極了,語氣漸漸冷硬下來,“為什麼啊?這麼不想和我扯上關系嗎?”
他反剪過凱瑟琳的雙手,帶着她往岸邊遊。
凱瑟琳試圖掙紮着,西裡斯一拍她屁股:“别亂動!”
凱瑟琳背靠岸邊,仰面朝上半躺着,雙手手腕被他鎖死,高舉過頭頂。
西裡斯站在她雙腿中間,雙眼燃燒着憤怒,神情冷淡傲慢,他嗤笑一聲:“我覺得我很有必要讓我們共同加深一下這段記憶。”
“又來一次?”凱瑟琳感覺到某個硬物抵着她的腿,崩潰地喊道,“你這死狗!别,别碰我那!”
最後,凱瑟琳終于找到機會,擺脫筋疲力盡的西裡斯,從級長浴室奪路而逃。她昏昏沉沉,不知道現在距離她擄走西裡斯,一共經曆了多久。
反正天已經完全黑了。
凱瑟琳渾身淩亂,衣服都皺巴巴的,一瘸一拐地扶着牆,往地下室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
然後她在走廊看到了弗洛倫斯。
很奇怪,弗洛倫斯好像剛剛去斯萊特林的地盤見了什麼人,她輕松地哼着自己的成名曲,路過凱瑟琳的時候,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蘋果好吃嗎?”弗洛倫斯忽然問凱瑟琳。
“什麼?”凱瑟琳愣了一下。
“五樓走廊黑了三分鐘,然後西裡斯就不見了。詹姆他們着實慌亂了一下,不過,後來他們說他和你在一起,可能有什麼事。”弗洛倫斯笑嘻嘻地解釋道。
凱瑟琳臉刷一下變紅了,他們瞎嚷嚷什麼,有活點地圖了不起嗎?
弗洛倫斯聳了聳肩膀,“你知道,之前那些關于紋身的話我就是瞎說的,故意逗逗你,沒想到你還真上鈎了。這其實也沒什麼,據我所知,有不少情侶都做過。及時行樂有什麼不好嗎?我不會說出去的。不要為此恨我哈。”
“不是,我沒……”凱瑟琳試圖掩飾。
但弗洛倫斯早就哼着歌走遠了。
凱瑟琳完全沒有被她的那些話安慰到,感覺更崩潰了。
尤其是,第二天,西裡斯在課後堵住她,嚴肅地問她有沒有吃藥。
凱瑟琳尴尬到渾身冒着熱氣,悔恨地捂着臉,說:“不要提醒我昨天的事了,行嗎?”
“唔,如果你不想吃藥,我們可以選擇休學一年,反正我們都成年了,然後……”西裡斯眼神飄忽。
“想什麼呢!我當然吃了!現熬的,熱乎着灌了一大杯呢!絕對不可能懷上!”凱瑟琳咬牙切齒地說道。
女巫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學會了怎麼掌控自己的身體,甚至中世紀的時候,許多麻瓜女孩都會不辭艱辛來到森林深處尋找女巫幫忙。因為這個,當時的麻瓜男權對女巫恨之入骨,比恨男巫恨得太多了,以至于,一發現什麼比較特立獨行的女孩,就要安上女巫的罪名燒死她。
避孕,對女巫來說非常簡單還不傷身體。女巫們也樂意冒着風險幫助麻瓜女孩。
“好吧,好吧。”聽了凱瑟琳的回答,西裡斯看起來還挺失望的。
察覺到他把自己逼進牆角,似乎想親吻她,凱瑟琳趕緊從他的胳膊下鑽出來,一溜煙逃跑。
下午沒課,凱瑟琳偷溜出去,去了一趟對角巷。
現在她考過了幻影顯形,出行變得方便多了,再不用借用豬頭酒吧的壁爐了。
古靈閣,她自己712号金庫裡,凱瑟琳在岩壁上挖了一個洞,然後放大吊墜行李箱,鑽進去取出了日記本和裝戒指的盒子,塞進岩壁的洞裡,重新封上。
她恨聲道:“湯姆·裡德爾,我與你不共戴天!都怪你這兩個破魂器,害得我犯下大錯!你等着,等我把你那些破魂器都搜集齊了,就徹底弄死你!”
凱瑟琳對魂器的知識并不算太多,她不知道魂器一直帶在身邊是會影響自己的靈魂的,大腦封閉術對這種影響一點都不管用。而且,凱瑟琳自己黑魔法水平很高,這種影響對她來說也特别大。
她之前還一度以為自己是叛逆期到了呢。
隻是沒想到,魂器一直慫恿她幹壞事,她這沒出息的,把壞事幹到了西裡斯頭上。
唉,她以後該怎麼躲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