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終将撕裂我們。
這首歌仿佛是專門為西裡斯創作的一樣。
他醉醺醺地躺在草坪上,看着夜空中的星辰,心想,凱瑟琳十五歲的時候就騙了他,什麼抓住天狼星……就算是天狼星墜落到她的眼前,她都會假裝沒看見。
愛米琳的海豚守護神飛躍無知無覺的麻瓜,來到西裡斯面前,用略帶羞怯和擔憂的語氣問道:“西裡斯?你巡邏結束怎麼還不回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分給西裡斯半瓶酒的麻瓜一臉茫然地嘟囔:“誰在說話?”
西裡斯沒回答,他把酒瓶子塞還給麻瓜,搖搖晃晃站起來,往回走。
半路,他遇到了站在道路旁焦急等待的愛米琳。
“别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西裡斯嘟嘟囔囔。
“什麼?我沒有!”心虛的愛米琳急忙否認,扶了一把快要摔倒的西裡斯,有些生氣,“我是你的戰友,你的搭檔!我關心你天經地義!你怎麼喝這麼多!還記得我們是在做任務嗎?”
“當然……當然……”西裡斯神志不清地倒在愛米琳肩膀上,不知怎麼把愛米琳認錯了,“……詹姆,我覺得我快瘋了……”
愛米琳歎氣,決定不和醉鬼講道理,艱難地拖着西裡斯,往鳳凰社臨時據點的方向返回。
*
淩晨三點的旅店,凱瑟琳睜着眼睛躺在床上,心裡恨得牙癢癢,在谷倉的時候,她都已經被撩起興緻了,西裡斯居然能半途而廢!
這可真是讓她深受打擊,感到無地自容。
她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黑魔标記,心想,這也許不怪他,這東西确實有點令人頹萎。
睡不着幹脆起來喝一杯牛奶。凱瑟琳順手将窗簾拉開一條縫,欣賞窗外的夜色。
好巧不巧,她正好看到西裡斯倒在愛米琳肩頭。兩人親密的模樣像根刺狠狠紮向了凱瑟琳的心髒。
凱瑟琳刷的一下拉上窗簾,差點把窗簾扯下來。
她自嘲般笑了笑。
就在這時,旅館的房間門被輕輕扣了兩下。
她披了一件薄薄的長衫,舉着魔杖,小心翼翼地打開門。
門外沒有人,隻有一隻懸空的皮手套。
這大概是來自鄧布利多制造的門鑰匙。凱瑟琳認出了手套上燙印的字母。
皮手套指了指走廊外面,凱瑟琳會意,手握住皮手套,一瞬間,就像被鈎子勾住一樣,擠進了窄窄的隧道。
落地的瞬間,凱瑟琳驚得差點跳起來,因為她發現自己又回到了之前那個谷倉。
不過,這個谷倉被一隻巨大的雷鳥占據了。雷鳥高傲地看了一眼凱瑟琳,發出不屑地哼哼聲。
阿不福思正在喂雷鳥吃野兔。他見凱瑟琳過來,立刻把手裡的野兔扔地上,擁抱她。
“這原本是海格的工作,被我搶了過來。”阿不福思粗聲粗氣地說,“我想過來見你一面。”
“哦,我就說,這裡應該不需要我,幹嘛要我過來呢?”凱瑟琳微笑着說。
忽然一道黑影從阿不福思身後彈起,撞向凱瑟琳懷裡。
“喵!”
是小喵咪。
它發出一聲怒氣沖天的喵喵叫,竄向凱瑟琳的肩膀,伸出爪子給了她腦袋一頓貓貓拳。
“對不起!”凱瑟琳狼狽地捂着腦袋,叫道,“我沒有想着遺棄你!我隻是,隻是……”
斷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出來,也跳上了凱瑟琳的肩膀,試圖安撫暴怒的小貓咪。
“好久不見,我很想念你們。”凱瑟琳眼眶紅了。
斷手和小貓咪停止打鬧,安靜地一左一右占據着凱瑟琳的肩頭。
阿不福思微微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用粗糙的手理了理她被小貓咪刨亂的頭發。
而鄧布利多,并沒有參與這份熱鬧。他正彎着腰,在一處草垛搖搖欲墜快散架的地方饒有興緻地檢查。
他見凱瑟琳過來,才扭頭親切友好地打了個招呼:“這地方還是老樣子,我們以為這個谷倉不會有什麼人過來。但顯然,我們想錯了。”
凱瑟琳尴尬地臉色通紅,仿佛被家長抓包的小學生,磕磕絆絆地解釋:“哦,是我之前不小心弄的,沒别人。”
“我想也是。我在這裡提前施過忽略咒,很少有人魔力強大到能看出來。”鄧布利多點點頭,“這幾年你的進步很快。”
凱瑟琳不吱聲了,她希望趕緊結束沒有意義的尬聊。
鄧布利多可能看出來了,他開始聊正事:“所以,伏地魔打算什麼時候發起對麻瓜的屠殺?”
“暫定第三天壓軸樂隊演出結束的時候,如果有變動,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凱瑟琳回答。
“也就是說,我們的時間是充裕的。”鄧布利多點點頭。
“怎麼?你和尼可·勒梅那裡遇到了什麼問題嗎?”凱瑟琳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