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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恃從閱覽室出來,将查好的資料編輯好給那頭發了過去,他低着頭看手機,旁邊電梯門開了,陳恃下意識擡眼,正要擡步進去,就看見了秦谙西。
他歪了下頭,對秦谙西打招呼,“巧啊。”
女生穿着黑色沖鋒衣,黑色沖鋒褲,腳蹬一雙黑色馬丁靴,手裡還拿着一個黑色保溫杯。一身的黑,按理說會壓人的,畢竟有些顔色不是所有人都能駕馭得了的,但偏偏秦谙西就穿得很好看。
黑色襯得她白淨如玉,眉眼越發分明。
陳恃的目光打她纖白的手腕上一滑而過,手腕很細,他覺得稍稍一用力,那腕兒就得折了。
思緒一掠而過,他看向秦谙西,“去閱覽室?”
秦谙西跨出了電梯,看着快關上的電梯門,她沒答他這句,而是說,“你不進去?”
陳恃說:“等會兒。”
秦谙西看着他,又看了一眼關上的電梯門,聳了聳肩。
高興就好。
她提步就要離開,陳恃說:“同學之間難得遇見不聊幾句?”
“難得嗎?”秦谙西側身看他,“今天下午不是剛見過?!”她現在還記得當時的感受呢,連帶的那股澀堵的咽喉痛的記憶都感同身受地浮現出來。
她斜着眼看人時,平時那張素淨到有些寡淡的臉愣是多出了幾分鮮活,這份鮮活就像是一抹極好的妝品,讓她眉是眉,眼是眼,五官清晰起來,卻也靈動起來。
陳恃要笑不笑的樣子,那雙漆黑的眸就看着她,“挺記仇啊。”
還行,心眼不大,多少記點仇。
“那不然呢?”秦谙西沒好聲氣。
“老師不會真挂了你吧?”陳恃見她對着他一副仇恨比天還要大的樣子,想了想說。
“你覺得呢?”秦谙西這一聲比之剛才更沒好氣。
“那我請你吃飯,算作賠罪?”陳恃臉上還是那副笑,顯得他這個提議看上去并不如他話裡的誠懇。
秦谙西眉頭一皺,有些奇怪,“我被挂關你什麼事兒?也用不着你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