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谙西挂了電話,直接從床上下來。
魏曳見狀,往蘇然身後躲了躲,她看着秦谙西,嘴裡嗫嚅道:“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秦谙西看着她躲躲閃閃的樣子,諷刺地笑了一聲,她走到推拉門旁,與這兩人呈相持之勢,“自然是叫你下去了。如今正主都被叫了過來了,台子都搭好了,你還不下去唱戲?”
冷淡的眉眼很平靜,仿佛她剛才的怒火隻是蘇然和魏曳萌生的錯覺一般,可秦谙西越是平靜,魏曳就越是不敢大意,平靜的瘋子她又不是沒見過。
“我不去。”魏曳梗着脖子回道。
“這可由不得你。”秦谙西上前兩步,看着擋在魏曳前頭的蘇然,并不客氣地道:“讓開。”
蘇然雙手向兩側張開,像護着小雞的母雞一般,眼神警惕地看着秦谙西,“你想幹什麼?”
一個兩個都聽不懂人話,重複的話秦谙西也懶得再說,她目光沉了下來,毫不避讓地盯着蘇然,“我說讓開!”
她一字一頓,咬得全是重音。
蘇然看着秦谙西面上的情緒慢慢褪盡,變成空白的漠然,那雙黑而清的眸子裡融着寒潭。
蘇然知道,這一刻,她最好聽勸。不然,秦谙西是不介意和她也來這麼一場的。
蘇然遲疑了,片刻後,垂下了雙臂。
秦谙西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唇,譏诮味一閃而過。直接越過她,秦 谙西伸手抓住魏曳的胳膊,将人從庇護中拉了出來。
魏曳掙紮,試圖掰開秦谙西的手,“你幹嘛?松開!”
秦谙西不搭理,徑直地将人往門外拉。
魏曳不願意見陳恃,她也怕秦谙西真有那個本事将人叫過來。
陳恃如果來了,那她又算什麼?
小醜嗎?
她不要。
她不想讓秦谙西看笑話,她也丢不起這個人。
魏曳的掙紮越發厲害,兩個人的體型相似,力道也差不了多少,走到樓道平台上,秦谙西也吃力起來。
她低聲喝止,“不要動,再動我就把你這事兒嚷得一樓道的人都知道。”
魏曳惱羞成怒地道:“你敢!”
秦谙西懶得跟她磨嘴皮子,就那麼冷冷地看着她。這耗得就是雙方的氣勢,前頭魏曳沒耗過,眼下自然也是耗不過的。
魏曳停止了掙紮。
秦谙西收回了視線,拉着人手腕,帶着人下樓。
到了樓下,陳恃還沒來,秦谙西就帶着魏曳站在路邊等。
魏曳甩開了秦谙西的手,怒氣沖沖地說:“放開!”
秦谙西順勢放開了手,沒和她争執。
“你是不是特得意?特高興?”魏曳視線牢牢粘在秦谙西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