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畢竟是疑似一百年的污染蘇醒,還好叔叔阿姨都沒事。”
沈确作為後勤部主要就是負責安撫照顧被感染的人,前兩天也和陸安甯的家人見過,他們一家人很神奇地在陷落地中居然污染值很低,且完全沒有發生病變。研究部的激動地天天纏着陸家人,取他們的身體組織研究。
陸安甯沒有否認自己其實隻是單純不想上課,耷拉着眼皮艱難地聽完了一上午的課——兩天沒來,語數英物化生史政地全部進化為天書,每一個字都聽得懂,拼起來就意義不明。
“我受不了了,我要逃課。”陸安甯猛地站起。
“吵吵,你想被你媽媽家法伺候嗎?”
提起安華,陸安甯就洩了氣,軟綿綿地趴回桌子上當嘤嘤怪:“嘤嘤嘤,我頭疼……”
“甯甯!”
身上壓下一個柔軟的身體,陸安甯扭頭去看,一張白皙的臉在眼前放大,她往旁邊挪了挪,躲開薛寶珠的懷抱。
“你這兩天去哪了?文汐他們找你都要找瘋了。”薛寶珠站直問。
陸安甯撐着腦袋說:“去拯救世界了。”
“哇,不愧是你!”薛寶珠感歎地真心實意。
陸安甯:……
“懶懶,她是在嘲諷我嗎?”
“不好說。”
她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薛寶珠,見女孩眼中的神情真的很真摯,抽了抽嘴角道:“還好吧。找我幹嘛?”
薛寶珠撅着嘴:“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我也很擔心你好嗎,要不是小确說你沒事,我都要報警了。”她咕哝兩句,又開心地拿出手機調出圖片,“快看我家狗蛋,經過我這段時間的不懈努力,狗蛋的顔值一下子就上來了!”
陸安甯看過去,屏幕上還是一隻純黑色的小貓,有着清透的藍色貓瞳,但除了這兩個特征,好像和上次的貓也沒有哪裡一樣了。短尾巴變長,小短腿也變長,就連一大一小的眼睛都均勻了不少。
怎麼做到的?
“懶懶,這隻貓是史萊姆嗎?還能自己變幻形狀。”
“有沒有可能人家一開始就是長這樣的,隻是被殺千刀的變态虐待了。”身為貓奴的361憤怒地在陸安甯腦海裡揮舞大刀。
薛寶珠和361一個想法,激動地對着虐貓變态破口大罵。
陸安甯腦袋裡一道聲音,耳朵旁一道聲音,簡直要被吵到神經衰弱,捂着耳朵,兩眼無神。
九月的天清澈明亮,窗外大樹濃綠茂密,三兩麻雀栖息于枝頭,忽地一陣微風輕起,一隻通體漆黑的烏鸫鳥順着風落在了陸安甯的肩上。
沈确驚呼一聲,“烏鸫鳥!”
陸安甯淡定地伸出手抓住鳥的身子。
“安甯!”沈确又叫了一聲,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後,尴尬地放輕聲音,“你輕點,烏鸫鳥很膽小的。”
陸安甯漫不經心地用手輕點黑鳥的尖喙,扯了下嘴角說:“這隻看起來膽子挺大的。”
烏鸫鳥叫了兩聲,腦袋歪倒在她的手裡。
沈确是一個資深愛鳥人士,此時看着乖乖待在同桌手裡的小鳥有些心動。
“我能摸摸它嗎?”
陸安甯沉吟兩聲,把手伸過去,說:“你可以試試。”
沈确試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往黑鳥腦袋上摸,在快要碰到時被它敏銳地躲開,她隻好遺憾地收回手指。
“它不太喜歡我……”
“怎麼會,它隻是害羞。”陸安甯站起身,“我找個地方把它放了。”
她一路走到學校小樹林,在一個周圍沒人的地方停下,揪了揪烏鸫鳥的翅膀,說:“你為什麼跟來了?”
烏鸫鳥在她掌心蹦來蹦去,黑色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往向她,歪着腦袋像在賣萌。
“塞拉。”陸安甯露出警告的神色。
一人一鳥對視了一會,烏鸫尖喙一張,用艾歐大陸通用語說:“甯甯,我想你嘛……”
陸安甯警覺:“以前你不會也是這樣吧,變成各種東西跟蹤我。”
“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全。”
“那還真是謝謝你的擔心,塞拉媽媽!”
烏鸫鳥一下躍到她的肩上,柔軟的羽毛蹭過她的脖子。
在塞拉菲娜的堅持下,小黑鳥最終還是藏在了陸安甯的書桌裡,滿足地陪她上了一下午的課。
與此同時,前伊特國聖殿神父墨染的心理診所來了一個神情憔悴、精神恍惚的男人。
“醫生,我總是能聽見鑿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