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别說,唐文是真‘不挑食’,我上次還看到他攔門口的保安呢。”
“我靠,這麼‘牛’嗎?”
“不止呢,還有......”
季淮禹沒搭理那幾個同學,掙開羌卷和徐嘉與的胳膊後就走了。
羌卷無奈地看了徐嘉與一眼,還沒開口,徐嘉與先行告知了他關于唐文的事情。
抛開羌卷剛意會的關于“唐文是個同”這事不談,有一件小道消息是羌卷沒聽說過的。
徐嘉與說,唐文和其他同不同的是,他頻繁換對象的其中一個原因是:他是個“商人”。
他的手段是死纏爛打要聯系方式,然後找機會打視頻過去,暗示自己活好,可以免費幫對方“洗菜”,等“洗菜”結束後再要求對方支付昂貴的交易費,否則就将過程的照片發到學校微博超話裡,供人“觀賞”。
他是個同,人盡皆知,但是找他的很多男同學并不是,他們帶着獵奇的心理找上門,最後被拍了照片也隻能認栽,就當交錢買教訓了。
之後事情越傳越開,很多人就猜,他那生鏽鐵鋸般的嗓子多半是做多了那種交易造成的。
“我靠...”羌卷的靈魂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他的視頻有段時間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的,不過很快就被人删光了。咱們學校男同群裡還有人好奇,花錢去買呢。之後學校領導聽說了他的‘戰績’,給他吃了幾個處分,本來學校已經準備好把他開除了的,誰知道,他不知道爬了哪個領導的床,不開除就算了,連處分都撤銷了”徐嘉與咋舌道。
“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所以下次見了他最好裝不認識躲着走,免得扯上關系,臭了咱自己的名聲”徐嘉與說。
季淮禹似乎并沒有真的要走的意思,兩人找到他時他正蹲在路邊的花壇邊摳草皮。
活像隻受了委屈偷摸兒哭泣的大狗熊。
“大哥,還生氣呢?”羌卷笑着在對方的後脖頸處捏了捏,惹得對方不好氣地擡手擋開。
“還不是因為你,你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嗎?被堵了還不跑,活該被人耍。”
“也不能這麼說吧,卷兒一開始也不知道他那些破事啊”徐嘉與拉了拉季淮禹的袖子,示意他好好說話。
“不知道?那傻逼的破事都滿天飛了,怎麼可能不知道”季淮禹摳草皮的手用力的攪動了兩下,無辜的草皮便被杵成了碎渣渣。
羌卷雖聽說過“學校裡有個同騙人拍照片賺錢”,可也不知道那人就是唐文。
“要怪也應該怪那個傻逼領導,他那樣的還敢上,也不怕得病”徐嘉與啧啧兩聲,拉着季淮禹胳膊的手晃了晃,“走了,再不走吃不上大食堂的豬肘了。”
“走呗”季淮禹站起身,一掌拍向羌卷後背,推着他就往前走,“一起。”
羌卷想着後面沒事,便順從地被對方推着走了。
一路上,季淮禹和徐嘉與聲情并茂地和他講述了唐文這個人有多麼的不堪,各種八卦一件比一件毀三觀。
三人簡單地吃了個中飯,結束後,羌卷準備回宿舍看書,季淮禹則和徐嘉與分開去上課。
臨走前,季淮禹突然叫住了他,“卷兒。”
羌卷嘴裡含着還沒來得及咽下的水,輕輕哼了聲:“嗯?”
沉默,眼眸中閃爍着些許擔憂:“你...在宿舍住的還好嗎?”
季淮禹這大老粗也有關心人的時候啊,羌卷不由得會心一笑:“好着呢。”
“那就行...”季淮禹看了眼徐嘉與離開的方向,問他:“你沒什麼想跟我說的事嗎?”
羌卷淡淡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歎了口氣:“有麻煩了自然會說的”
“走了昂”背過身,朝身後揮了揮手。
“等一下”季淮禹再次出聲叫住了他,啰嗦道:“你注意點那個唐文,我感覺他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他要是還敢招惹你,你就給我們打電話,要是我和老三都打不通,你就給李時暻打,至少比一個人應付強。”
“行,ok,好的,我知道了”羌卷笑眯了眼,裝作敷衍地一連應了四句。
季淮禹皺眉:“我很認真的。”
“嗯,我知道”羌卷放大了嘴角的笑意,面對他在心口拍了拍,以示欣慰,“謝謝老大。”
注視着羌卷吊兒郎當離開的背影,季淮禹擰着衣角的手遲遲沒有松開,直到對方拐了彎,徹底消失在了路口。
羌卷當然知道季淮禹擔心他,也能料想到被唐文那種人纏上的後果,隻是他覺得很多事情還沒發生前并不應該太過擔心,不然滿腦子都是憂慮,很容易焦慮的。
更何況,眼下有一件事比“應對唐文”還要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