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甚爾,直裁心情稍微好了點,靠在門邊繼續說道:“我看高層也是糊塗了,他們但凡親眼見到你,都不會相信這樣一個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弱雞敢有本事打宿傩的主意……”
他說到一半忍不住嗤笑了聲,心想我和你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索性打住了話語,轉身欲走:“你就在地上像狗一樣趴到死吧~”
“不好意思,糾正一下,”晴天聽他嘀咕了老半天聽的頭疼,緩緩的坐起身,看向房間門口那個嘴欠至極的人,眼神冷淡嘴角卻挑釁的揚起:“現在是宿傩在打我的主意~”
他本意是為了回怼直哉才這麼說的,說完腦海中卻響起了一道低低沉沉的笑聲。
這笑聲的主人前不久才把臉埋在他的身上,用舌頭舔/舐,用尖牙啃咬,酥酥麻麻,又痛又癢,折磨的他手腳發軟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盡管晴天分辨不出是不是夢,但這段記憶過于鮮明,以至于一聽到宿傩的聲音他腰下意識的軟了下,背上肌肉一緊,跟隻受到驚吓後炸毛的貓一樣。
晴天:[……你閉嘴!]
他在心裡倉促的說道,說完又不知道自己在心慌個啥,明明宿傩一句話都沒說,但晴天就是覺得他但凡要開口,那張嘴裡肯定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他提前使用了束縛能力不讓宿傩開口,确定他沒說話後稍微安了些心,朝着門口的福山問道:“福山先生,你剛才說高層的判決下來了,是什麼?我可以出去了嗎?”
他故意無視那個叫直哉的男人,對方果然感到不悅,停在門口沒走,眼眸冷冷的看過來。
福山怕兩人再吵起來,趕緊開口:“是這樣的,高層叛你無罪,但需要你去完成一項任務,來證明你會好好的遵守咒術師的規則。”
晴天:“……”
他面無表情的盯着福山,後者有些緊張的擦了擦額頭的汗:
“我也覺得這邏輯挺無法理解的,不過反正你們平時也要出任務,這一次的任務地點隻是稍微遠了點,出行沒那麼方便……但是高層特意讓禅院家的少爺一同前去,任務應該會順利得多,你放心,直哉少爺很厲害,年級輕輕就已經是準一級咒術師……”
“不是,我沒在擔心這個,福山先生,”晴天微微歪頭,冥思苦想:“咒術師準則都有哪些來着?”
他怎麼腦子空空完全想不起來?
福山:……原來他在想這個。
直哉:無聊!浪費本少爺時間!
“這個……不如你們先出發,我把咒術師準則發給你路上看?”
任務地點挺遠的,在北部的青森縣附近的一座小島上,現在出發他們到了那裡應該還能趕上去小島的船,晚了就隻能等到第二天早上再搭船上去了。
福山拘謹的握着自己的手,看看身後一臉冷傲的禅院家大少爺,又回過頭來看看眼前冷臉不笑時很有壓迫感的少年,再次歎了口氣,看着都不太好惹啊……
唉,真是命苦,等下還得送這兩人去搭乘新幹線,希望兩位小祖宗千萬别打起來!
出乎福山意料的,晴天很配合的點了點頭,直哉也隻是勾着嘴角露出個輕蔑的笑,沒有言語。
“好吧,我們先出發,”晴天邊說邊用手撐着腿想要站起身,才剛擡起胳膊,手腕上的手铐就咔嚓一下掉在了地上。
“咦?”他低頭看了眼,發現手铐上有明顯被人捏斷的痕迹,他剛才幅度不大,手铐一直挂在他手腕上都沒發覺。
這誰幹的?難道是宿傩?
思及此晴天臉色又差了幾分,要是真是那家夥幫自己解開的手铐,那豈不就是意味着自己夢裡的那些畫面都是真的?
嘶……
晴天倒吸了口涼氣,一邊在心裡默念着“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一邊站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他左腿才邁出去,一股無比酸痛的感覺就順着腳踝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這痛感來的猝不及防,晴天直接踉跄了下才勉強穩住身形,一雙藍眸驚詫的瞪大,低低的罵了聲。
艹,宿傩,你玩兒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