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認角落裡氣氛如常了,及川徹轉頭繼續和岩泉一讨論起下周的訓練賽安排。
他說了個大概,沒聽岩泉一給出丁點反應,擡頭一看,這人還一臉複雜地盯着自己,“怎麼了?”
岩泉一心情複雜,半晌憋出來一句,“你現在好像挺放心的樣子。”
“啊?”及川徹腦袋一偏,直到岩泉一沖着雨宮時司在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這才明白過來指的是什麼。
他笑了笑,埋頭繼續在記錄本上寫寫畫畫,“你也知道,他很慢熱啊……”
“老實說,阿司能這麼快就跟大家打成一片,我還挺欣慰的。”
及川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确實十分滿足的樣子。岩泉一一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現在這樣真的是有點惡心了。”
“放下成見,不要用有色眼鏡看待及川大人了。”及川徹雙手叉腰,揚起下巴,“iwa醬也是時候承認及川大人是很完美的男人了吧。”
“……哈?”
岩泉一垮了臉,越看及川徹那副嘴臉,越覺得難以接受。他随手抄起一隻排球,面無表情道:“太久沒挨揍了,開始想念那個滋味了?”
及川徹趕忙雙手合十,恭順之餘求饒道:“開玩笑,開玩笑啦,iwa醬不要太認真了!”
“順手的事,說不上認真。”
“那也不要!我要叫阿司過來了!”
“啧,受不了。”
“為什麼受不了?單身嫉妒了、唔!”面部遭受重創,及川徹捂着臉奔走哭嚎,“阿司!你看他!你看iwa醬對我寶貴的臉做了什麼!”
男朋友捂着臉過來訴苦了,雨宮時司仍舊有點狀态外。他困惑地看着及川徹,“什麼叫寶貴的臉?”
不等及川徹給出解釋,一旁目睹全程的松川一靜和花卷貴大格外整齊地笑出了聲。
“對啊,什麼叫寶貴的臉?”
“你站在雨宮面前講那種胡話嗎?”
被連番逗弄,及川徹的委屈怨憤已經快要實質化。雨宮時司無奈,擰開水瓶遞到及川徹面前,“好了,大家都是開玩笑的。”
及川徹喝了水,湊到雨宮時司面前,小聲道:“長得醜的家夥的話就不用在意了,阿司承認及川大人的臉很寶貴吧?”
雨宮時司努力了足足半分鐘,努力将認可的話咽了回去。他雙手捧着及川徹的臉左看右看,說話時,聲音裡帶着難以掩飾的笑意。
“是質量很好的臉……”說着,他又拍了拍及川徹的肩膀,“人也是,質量很好。”
及川徹腦門兒上盯着問号,不明白雨宮時司怎麼能對一個活生生的人做出如此離奇的評判,“質量很好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看啊……”雨宮時司打開相機,調出自己之前抓拍的及川徹被岩泉一扔出去的排球痛擊面門的照片,“就算經常被這樣對待,振作起來之後五官仍舊很精緻,鼻梁很挺,眼型和唇形都很好看……重點是腦子也還是很聰明。”
及川徹腦袋一偏,“這是誇獎?”
雨宮時司一本正經,“當然了。”
少年的表情可以說得上是無懈可擊,及川徹看了半晌,很快移開視線,“那我姑且信了吧……不過用質量很好這種話誇獎人類,阿司你以後會付出代價的。”
雨宮時司困惑,“什麼代價?”
“你長大了就會知道了。”及川徹遠目,很刻意地找了後輩托球的問題,借機離開了,“專心一點喂……”
*
周末的訓練照常進行,因為天氣變得晴朗了,雨宮時司的身體狀況也趨于穩定。早上他剛換好了運動服,傭人就趕來告知及川徹已經等待門口,他隻來得及抱着Dream蹭蹭道别,便快步走向了門外。
及川徹還不能騎車,所以今早是三個人一起乘車去學校。岩泉一在副駕駛打着哈欠,胳膊從車窗伸出來,沖着瘋狂搖尾巴的Dream招了招手,“要不帶上Dream一起吧,反正是周末。”
雨宮時司很想答應,但現實所迫,仍舊毫不留情投了反對票。
“在家裡不用套牽引繩,還自由一點。去了學校沒有人照顧它,我怕它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