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大廳裡,源世外正與一個文靜的女孩交談甚歡。
“沒想到源君懂這麼多呢。”
女孩捂嘴輕笑。
“這隻是很平常的知識罷了,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分享給你一些資料。”
源世外把一瓶汽水遞給女孩,女孩欣然接受,去找她的朋友去了。
“呦,看不出來啊源世外,你還挺會撩妹的。”
身旁的松田陣平用胳膊肘撞了撞她,壞笑調侃。
源世外也有些自得:
“女人這種生物,她們心裡什麼彎彎繞繞,行動上又怎麼虛僞造作,我早就了解得很清楚了。哪怕我随便勾勾手指,也會有一大把女生争先恐後地讨好我。”
誰叫我自己就是個女的呢。
她又在心底補充。
“源世外,看不出來你還挺自信的啊。”
松田陣平皺眉,他從源世外剛剛的話語中體會到他對女生的态度,他不大喜歡。
太輕慢了,像是把女生當做一種遊戲勝利後的獎勵。
“像我這種類型的人,能不狂妄自大已經算是謙虛了吧,我有時甚至有種這個世界都是屬于我的錯覺。”
源世外輕笑,往不遠處瞄了一眼:
諸伏景光有些拘謹地應付着女生的熱情追捧,臉上的微笑就沒有止過,雖然她自我感覺那是尴尬不失禮貌的幹笑…他旁邊的降谷零可能是異國面孔的原因,倒沒有那麼受歡迎,不過小麥色的皮膚也漲紅了不少,也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被太多異性圍着的原因。
至于我們親愛的好班長伊達航,他此刻正埋頭在食物桌上大吃特吃,完美貫徹了去聯誼會就是蹭飯的理念==
“倒是你們,我對你們真是感到奇怪。”
源世外湊到松田陣平耳邊,小聲道。
“哈?我們又咋着你了?”
松田陣平一臉莫名。
“你看我,隻是随便聊聊就能勾搭一個女的,你們為什麼會單身到現在啊?哦,除了班長。”
成績一等一,顔值人上人,性格大善人,想找女朋友的話隻是勾勾手指就能找到一籮筐吧。
“松田,你偷偷告訴我,我不跟其他人說。”
源世外一臉八卦:
“你跟諸伏降谷三人我勉強相信是母胎單身,萩原他,真的沒談過戀愛?還是說--”
源世外頓了頓,笑得愈發張揚:
“你跟萩原是互相為了對方‘單身’的?”
“啪--”
忽的一雙大手重重壓在源世外肩膀上,還沒反應過來的松田陣平驚喜回頭:
“hagi,你來了!!”
萩原研二跟松田陣平擊掌:
“嗨,幫朋友修車出了點小問題。”
然後他才轉向源世外,笑得愈發親和,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愈發使勁:
“還好我來了,要不然可不得被小世外編排成同性戀了?”
源世外沒好氣地拍開萩原研二:
“我隻是有些好奇嘛,不過既然正主來了,那我就直接問你喽。萩原研二,你真沒談過戀愛嗎,你看你有這麼多‘女性朋友’。”
萩原研二看着眼前這個對他擠眉弄眼的“小白臉”,心底一陣大無語,但面上還是挂着舒朗的微笑,湊近源世外:
“小世外這麼想知道麼?”
源世外現在已經可以毫無波瀾地跟這雙似是包含着萬裡深大海的紫色眼眸對視了,她聳肩:
“還行吧,隻是有些好奇。”
“哦--這樣啊,那我确實是沒有正經談過戀愛的。”
萩原研二笑眯眯給出答案。
“簡直不可思議。”
源世外咋舌。
“其實我也這麼覺得。”
松田陣平在一旁也煞有其事地點頭。
“小陣平!”
萩原研二有些悲憤。
“說得好像你有似的。”
“嘁。”
松田陣平不爽地猛吸了一口飲料。
“萩原君!你可算來了。”
不遠處,女生們正興奮地沖萩原研二揮手。
“啊,我約的人找我,先走喽。”
然後萩原研二就被女生簇擁着有說有笑地走了。
源世外/松田陣平:…
“萩原君的異性緣,真是恐怖如斯啊,啧啧啧。”
源世外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
“就是你又被抛棄喽,也就隻有我跟你相依為命。”
“哦?你不是還有那個跟你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的女生嗎?”
松田陣平壞笑,勾住她脖子。
源世外半月眼,在松田陣平的鐵臂禁锢下對着萩原研二的方向艱難地努了努嘴:
“喏,你看。”
松田陣平目光轉向圍着hagi的人群,看見剛剛還跟源世外聊得火熱的女生此刻正眼冒紅心的亦步亦趨地跟在hagi身邊。
“…噗。哈哈哈哈哈!!!”
松田陣平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
“剛剛是誰說自己魅力非凡随便勾勾手就來一大堆的?哈哈哈哈,源世外啊源世外,你這可真是光速打臉啊。”
…==
源世外的眼睛從半月眼轉換到死魚眼。
她奮力掙脫掉松田陣平的鐵臂懷抱,臉都紅了:
“松田,你這是要勒死我嗎,謀殺你親同學啊。”
松田陣平聳肩:
“有嗎,你平時鍛煉不夠啊源世外,連這點力道都受不了。”
源世外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松田陣平,畢竟這個身體确實太脆皮了。她決定掠過這個話題,倒了兩杯肥宅快樂水,把一倍推到松田陣平面前:
“而且萩原君确實很優秀,我要是女生的話,說不定早就傾心于他了。”
她喝了一口可樂。
…
松田陣平渾身一僵,莫名的電流劃過全身。
‘我要是女生的話…’
女生?
女生?!
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發散的思維了。
‘小陣平!剛剛上課時我不是跟源世外一起上廁所嗎,我跟你說,我看見…
…總之這次你可以完全放心了!’
…
發脹的頭腦冷靜下來,松田陣平又一次對自己的腦洞失笑。
說實話,他都對自己有些無語了。
“啊…hagi那家夥,确實。我從小到大都已經麻木了。不過你剛剛說的話--”
松田陣平仰頭灌了一大口肥宅快樂水,黑褐色的液體殘留在嘴角,他咧嘴一笑:
“太惡心了!”
源世外攤手:
“隻是打個形象的比喻。而且萩原确實也挺努力的,就例如他額前那撮m形劉海,雖然的确挺好看的,再加上他那半長發又潇灑又帥氣,但也又擋視線又很經常油,要是我早就一剪刀咔嚓了,但這麼麻煩他還留着,還每天護理。”
“啧,hagi可是從小精緻到大的。不過我可不會為了誇hagi就拿自己類比。”
松田陣平随性地用手抹去嘴角的液體。
“哦,那你會怎樣?”
源世外問道。
“我隻會做我想做的。”
松田陣平脫口而出。
源世外一怔。
“你…”
“我喜歡憑借本能和直覺去和人相處。認識這麼久,你不會感覺不到吧?”
松田陣平笑道,露出幾顆尖牙。
“…确實是這樣。”
源世外低頭一笑。
“喝酒嗎?我帶了我家鄉的酒,可以勉為其難和你分享一下。”
她從包裡掏出一瓶十四代。
“嘁,什麼好酒啊這麼稀罕。”
松田陣平接過酒瓶看上面的标簽。
“哼,你就說你喝不喝吧。”
源世外雙手環胸。
“喝!我敢不喝嗎?!”
松田陣平沖她挑眉一笑,“啪”地直接打開酒瓶,先給自己滿了一杯。
于是她就這麼和松田陣平吃喝玩樂地度過了一個非常有意義的聯誼會。
…
正午,源世外頭痛欲裂地起床。
透過窗戶都能感受到外面的豔陽高照,她一邊打哈欠一邊穿衣服。
東京警察學校真的很有人性,聯誼會過後就是休息日,正好可以睡個懶覺,緩解下同學們聯誼會宿醉問題。
昨天晚上她跟松田幹了好幾瓶十四代,直接喝到淩晨兩三點,最後他倆還是在萩原研二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回宿舍的。她記得萩原研二還跟他們說話了,不過她當時暈暈乎乎的,隻記得這麼幾句:
…
“你們真是,喝酒喝這麼多…”
“小陣平!你怎麼這麼重啊!我都快被你壓死了!”